倒是樓上悠悠品茶的憐心,看到來的四人,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麼。當看到摟著花惜雨的那隻手,深深了吸了口氣,端茶的手微微顫抖,然後將頭別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看,那人長得好美,是不是那個妖孽。”剛上樓的小曄忽然指著對麵窗戶裏品茶的憐心興奮的拍手。花惜雨尷尬的笑了笑,拉著小曄迅即準備往清淺安排的客房鑽。
“你不是說他的曲可好聽了嗎?我要聽我要聽。”小曄摟著花惜雨的腰硬是不走,一個勁的嚷。
花惜雨望著一臉憤怒的憐心訕訕的笑了笑,把一張銀票塞給清淺:“煩請憐心公子獻曲一首。”底下的人都看著呢,她可不想暴露。奈何人家是憐心公子啊,所以聲音可憐得要命。好似求憐心公子一般。
憐心當然聽出了那祈求的聲音,平時把我當成一棵蔥,現在為了一個傻子幾乎求我?當即臉更黑了,別過頭理也不理。茶盞“砰”的放在了桌子上。
“客官,憐心公子今天不彈曲。”清淺立馬識趣的小聲的回答。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聽他唱曲。我就要。”小曄不停的跺腳,幾乎把花惜雨搖散了架。
“來了念奴嬌不唱曲不是坑人麼?”花惜雨有點不滿意的望著憐心,這廝也這麼不仗義。自己可是已經低三下四的幾乎求他了。
“客觀有所不知,這憐心公子是自願來念奴嬌彈曲的,不受念奴嬌管製。”清淺恨不得隱形。
“那念奴嬌也不能拒絕麼?”這話意思很明顯了,今兒個你要是不來一曲,往後我們就別見麵了。臭屁啥,不就是彈一曲嗎?
“客官請先行休息一會兒,憐心總得準備一下吧。”憐心皺皺眉朝這邊回了一句。忍,千萬要忍,先弄清楚這傻子和無憂的關係。
小曄滿意的倚著花惜雨走進客房,點了些點心放在小曄麵前,順手關上了門窗。她可不想生事端。這小曄昨晚一鬧她真的嚇得不輕。若是在這裏再鬧上一回,她往後的日子可就熱鬧了。
許是吃飽了,平時極讒的小曄居然看也不看點心,一個勁的往花惜雨身上湊,邊嚷著好累邊雙手圈著花惜雨的腰,頭靠在了她的胸前。整個人倚著花惜雨。花惜雨也不敢推開,思岑著小曄可是傷到哪兒了吧?不然何以在床上躺了一整天還是沒精打采的。昨晚那一腳著實也是夠有勁的,完全忘了小曄是不懂武功的,果然衝動是魔鬼啊。萬般憐愛的拍著小曄的背:“叫你昨晚不好好睡覺。”心裏是自責的,若非自己狠狠的一腳,人家也不至於疼得翻來覆去整晚睡不著覺吧。
“啪”的一聲,剛準備推門進來的憐心一失手琴掉在了地上,現下門半開,花惜雨望望憐心有點不好意思的輕輕推了推小曄坐正了身子,奈何小曄摟得更緊,頭埋在花惜雨胸前閉上了眼睛,好似根本沒看到要進來的憐心。憐心的臉變了又變,良久拾起地上的琴緩步走了進來坐下。
“不知客官要聽什麼曲子。”憐心定定的看著花惜雨而後問向鴻曄。
“花花,你是我娘子,你說聽什麼就聽什麼。”小曄睜開了眼睛仰頭,嘴巴幾欲挨著花惜雨的下顎。
“憐心公子想彈什麼就彈什麼吧。”花惜雨一個勁的衝憐心傻嗬。太尷尬了……。當即輕輕的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憐心咬緊下唇沒有答話,輕輕的滑動琴弦,娘子,無憂居然是他的娘子,還一起睡覺?睡得死死的也就罷了,還沒有好好睡覺…。嗷…。聽不出來是什麼曲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時不時的還一顫一顫的,暗香和明月都瞪大了眼睛。就這琴技居然名揚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