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轟頂……。花惜雨幾乎暈厥。喜歡她?她一直以為他別有居心,念在他並無惡意,她極耐心的等待他的策劃,或者說他的陰謀,可是,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花花是我的,你放開她。”鴻曄聽到憐心的話心撲通撲通雀躍的跳動,可立馬那個鬱悶啊,玩過火了,原來這斯隻是單相思。當即衝過去拽花惜雨。花惜雨本身就驚得連連掙紮。一時用力過大後退了好幾步,愣愣的盯著憐心驚魂未定般逃似的拉著小曄奔出了念奴嬌。等不及暗香和明月準備馬車,踉踉蹌蹌的往煜王府狂奔。
今晚還有什麼比這更恐怖?
靠,這個妖孽居然說喜歡她?難道他是個受虐狂?她唯一對他好的一次,就是無涯山的那一次。她曾經讓他氣得吐血,曾經讓他咬牙切齒,曾經讓他幾欲崩潰,曾經讓他羞憤得要自盡。文雅、迂腐、單純的他怎麼可能會喜歡頑劣的自己?
二十一世紀,也有個男人壞笑著說喜歡自己,然後把自己整得跟個鬼一樣,而現在,在這個寂寞的冷兵器時代,她稍稍平複的心忽然又開始波濤洶湧。縱使他不是他,可是看著這張臉也夠讓她憋屈的了,怎麼可能會往那方麵想……。花惜雨恨不得腳底抹油再穿越一次。
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小曄看著翻來覆去的花惜雨不由得皺眉。
“花花,那妖孽說喜歡你呢,你會不會不要我了和那個妖孽跑了啊。”很稚嫩很委屈的聲音。
“怎麼會呢,花花不會喜歡任何一個人。”花惜雨閉著眼睛,腦子裏一片空白。思緒裏全是莫謙對她的捉弄。
那一次,他將她帶到夜總會,而後偷了她的包開溜了,她一個人愣愣的呆在夜總會對著於她而言是天文數字的賬單,差點被三個前來消費的客人輕薄。
那一次,他把她帶到言語不通的米蘭,她是有準備的,把自己所有的存折都帶上了,可是這廝居然當著她的麵把她和他的錢包手機都丟到了科莫湖裏,而後用荷包裏僅存的零票子把她帶到了米蘭大教堂門口,為了湊回去的路費,她在劇院門口唱歌跳舞,而他就像個乞丐一樣蹲著撿遊人丟過來的錢。
那一次,他用她跳了半個餘月的舞賺來的準備買飛機票的錢去買了一雙破鞋,而後居然厚顏無恥的說是他送給他的灰姑娘的水晶鞋,那一刻,她爆發了,在大街上狠狠的揍他,他沒有躲,自始自終都噙著微笑。而後一對中國夫婦走向前來勸籬落對自己的男人不能太狠。犯了錯教訓一下就行了……
那一次,他病了,卻硬是不肯去醫院,賴在她的家門口,而後堂而皇之的在她家裏窩了半個月之久,日日夜夜把她當丫頭一樣的使喚著,直到她體力不支暈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