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蘭英輕點頭:“如果郭大哥還想招待女客的話,那這南苑街的登仙閣就用不得了,左右都是醃髒地,但凡有點臉麵的人家,都不會讓自己的女客來的。要我,不如把一閣離宮改建一下,分門別類,有爺們玩樂的場所,也有女客和孩子們聽曲看戲的所在,那豈不好?”
郭大路嘿了一聲,衝著郭蘭英一比大拇指:“蘭英,你對文化娛樂業倒是一點既通,沒錯,咱們可以分設劇院或包廂,專門請有地位的女客上門觀看。嗯,我們甚至可以送戲上門,有那富貴人家的老太太做壽,可以將戲班子歌舞班子送到府上去表演。哈哈,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呢?”
大李朝雖然立國兩千餘年,但文化娛樂生活實在是貧乏,其實這也並不出奇,在郭大路的原時空中,戲曲的繁榮是在元代,因為那時的文人被貶為下九流,比乞丐還不如,為了糊口,文人不得不放下身段,用自己的妙筆寫曲編故事混飯吃,這才有《竇娥冤》《西廂記》《漢宮秋》《牆頭馬上》等膾炙人口的佳曲美作。
但大李朝雖然凡人在修行者之下,可讀書人地位還是遠平頭百姓,哪個讀書人肯願意為了老百姓寫曲作詞?那可不成了失心瘋了!李華這樣心向科學的,已經是罕見的異類了。
郭大路興奮地在郭蘭英身邊來回轉著:“咱們先整個什麼劇目出來呢?《西廂記》?這是部好本子,可是,這是昆曲,唱念難度較大,不是登仙閣裏的姑娘們一時半會能學會的。來台京劇?也不行,京劇身段很重要,沒有四五年功夫練不出來。有了,越劇,咱們來唱越劇!鄞縣地處江南,民風樸實,風氣溫柔,唱軟綿綿的越劇肯定受人喜歡!”
郭大路其實自己是討厭“軟綿綿”的越劇的,可架不住原本在1世紀生活的甬城,卻是越劇之鄉,每年都會上演幾台越劇大戲,由不得他不曉得,甚至在電視上看過幾台越劇,用來抄襲,再妙不過!
抄哪台戲呢?
郭大路一拍桌子:“《梁祝》!我要抄--”他剛要抄襲兩字,幸好看到旁邊桃一雙妙目正好奇地盯著他,忙轉口道:“我要寫一出《梁祝傳奇》,這樣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非讓大夥兒看了大流眼淚不可,這戲一上演,城裏的大姑娘媳婦一定人人羨化蝶,個個讚梁祝,再配上提琴--沒有提琴,用二胡也可以,光那音樂就能讓人癡了醉了!”
桃看著郭大路半瘋半癲,嘴裏嚷嚷著自己聽不懂的話,不覺往郭蘭英身邊靠了靠,低聲道:“蘭英姐,後龍先生他、他沒事吧?”
郭蘭英淡淡地道:“沒事兒,你今後在他身邊時間長了,就知道每次他這樣瘋癲過後,必有什麼異思妙想整出來,無一不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