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路大步上前,一腳踢破紙門,裏麵的和式浴盆裏,一隻垢嚐怪叫一聲,跳出了窗戶,原來,那水聲正是它出的。
然而,無論是郭大路還是苟布理、陳阿扁,都沒有在意那隻逃脫的垢嚐,他們死死盯著浴室旁邊的一麵銅鏡前,那鏡前,躺著一人,坐著一人,躺著的,正是愛田櫻國主,而坐著的,正在對著鏡子梳妝的,卻是楠子夫人。
隻不過,楠子夫人的梳妝方式與別的女人大不相同,她將自己的皮從身上扒了下來,正對著鏡子細細描眉補妝,原本豐滿誘人的身子,如今卻是一隻骷髏。
苟布理怪叫一聲:“畫皮鬼!”--大李朝的畫皮鬼其實也就是白骨精,林媚娘就是白骨精,擅長利用各種人皮偽裝自己,是大世界舞台上最出色的“本色演員”。
郭大路淡淡道:“大李朝稱畫皮鬼,委奴兒國稱骨女,乃是受淩辱的女子,死後一口冤氣不散,修煉成了精怪,專門找負心漢報仇。隻不過,我沒想到,愛田櫻身邊的最信重的楠子夫人,居然是畫皮鬼。我原本以為,守護皇的,應該是陰陽師呢。”
這時,骨女已經補妝完畢,重新將人皮套在了自己身上,再度恢複了嫵媚動人的楠子夫人的樣子,隻不過,苟布理和陳阿扁全都如臨大敵,將手裏的槍支對準了她,隻要郭大路一聲令下,灼熱的金屬射流就會將骨女打得粉碎。
楠子夫人道:“我最恨下負心之輩,愛田櫻雖然貴為皇,其軍政大權盡操幕府大將軍之手,不知有多少人對她不懷好意。我憐她身世,故化形楠子夫人在她身邊照顧她。”
郭大路冷笑道:“照顧?恐怕是暗中吃人吧?”
郭大路冷笑道:“你這骨女潛伏在愛田櫻身邊,以她為餌,不知吞食了多少委奴兒國的貴族武士,想那些漢子,雖然對愛有不良企圖,但畢竟她是皇,在她麵前誠惶誠恐,隨身也不敢攜帶護身的刀劍法器,在情迷意亂之既,卻被你突然襲擊,得了手。你吞食了那樣多的漢子,他們不是養尊處優,血氣旺盛,就是身強力壯,蘊含靈力,實在是大滋大補,你以血食為修煉之基,自然法力大增,修為遠普通的骨女。”
楠子夫人掩嘴輕笑道:“後龍先生你猜對了,普通凡夫俗子的血肉,吃了也得不到多少靈力,隻有這些貴族武士,從就好吃好喝,打熬筋骨,各種靈丹仙藥服用著,這樣的血肉裏,才有充沛的靈力。”
郭大路搖了搖頭:“可憐愛田櫻,如此信任你,卻不知道,你隻是在利用她--不得,還故意製造種種假象,以愛的名義,來誘騙那些血食--”
楠子夫人突然怒道:“住嘴!愛也是你叫得的嗎?!我和愛之間的情感,又怎麼是你們這些汙穢的男人懂得的?!”
郭大路一怔,突然一拍手:“我靠!你這骨女,居然是個拉拉!百合!你是真心喜歡愛田櫻,所以守護在她身邊,哪個男人靠近她,你就殺了他,因為愛田櫻是你的女人,你絕對不允許他人染指!是了是了!你骨女,本身就是被男人玩弄、摧殘後拋棄的,對男人自然恨之入骨,這一生一世,是絕對不會再愛上男人的了,於是移情別戀,將自己的愛轉移到了愛田櫻身上!”
楠子夫人不懂什麼叫拉拉百合,但郭大路的分析顯然對了,她冷哼了一聲:“男人有什麼好的?我們女人沒有男人,一樣可以快快活活過日子。愛如今還,等她成年後,與我歡合,自然也就知道女人之間的妙處了。”
郭大路大搖其頭:“浪費!浪費!在我眼裏,拉拉實在是太大的浪費!愛這樣好的女孩子,可不能被你給帶歪了。幸好她如今年紀還,對男女之事半通不通,不然的話,受了你的蠱惑,那、那可太可惜了!幸好她遇到我,我一定讓她享受到男女魚水之歡的妙處,可不是兩個拉拉磨鏡子能比的--”
郭大路汙言穢語,楠子夫人隻是冷眼瞟著他,居然並沒有動怒,原本在她眼裏,別的臭男人就是多看愛田櫻一眼,都要殺而食之,而郭大路這段時間,對著愛田櫻又摟又抱,時不時親親臉蛋,摸摸手,甚至打打屁股,實在是該死一萬遍,可是現在,她居然隱忍不。
郭大路再三想激怒楠子夫人,就是想看看這個骨女究竟有什麼手段,骨女雖然原形隻是骷髏,戰鬥力並不強大,但是楠子夫人在愛田櫻皇身邊潛伏了這樣多年,害了不知多少人,安然無事,可見必然也是有些本領的。然而,無論郭大路如何挑釁,甚至故意扯到愛田櫻身上,那骨女楠子夫人依然隱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