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路生了半悶氣,最後現,這個黑鍋還得自己來背,誰讓自己是科學門掌門呢?大李朝國師,開區主管這些帽子雖然風光,但同樣意味著沉重的責任。
陳青黛自然看到了郭大路的神情,卻也不安慰他,柔聲對老漢道:“老大爺,這用神豆做粉條、涼皮是簡單的,我就會做,要不,咱們到你們家住一,手把手交你和鄉親們怎麼做涼皮。”
老漢樂得合不攏嘴,重重一拍大腿:“這感情好!隻不過太過麻煩兩位,不知道會不會誤了你們兩口子的事兒?”
陳青黛笑道:“沒事兒,我--我和咱家那口子,也是家裏閑著,到處走走,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就這樣,身係大李朝半壁江山,不知多少大事正等著他去處理的科學門掌門郭大路,和陳青黛一起住進了老漢的家中,這老漢叫崔樸,因為本性老實,村裏人叫他崔老實,跑到城裏務工的兒子叫崔明,家裏還有一個婆娘顧氏,和女兒崔彩霞。
顧氏正帶著女兒在廚房裏忙活,聽到外麵的動靜,探頭一看,現來了兩個外人,唬了一跳,忙攏了攏頭,引了上來:“當家的,這是哪兒來的貴客?呦,好俊的姑娘,比我年輕時還耐看。”
陳青黛見顧氏一身幹淨利落的家居打扮,包著頭,全身上下透著暢利,話風趣,頓時大起好感,跳下驢車,向顧氏福了福:“大嫂好,什麼貴客不貴客的,我姓陳,這是我當家的姓郭,路過貴村,借你們家歇歇腳,討口水喝。我看你正在燒飯,要不,我來打個下手?”
顧氏極是大方,連聲道好,取了一條新圍裙來,幫陳青黛圍上,一起進了廚房,那女兒崔彩霞正在和麵,見到陳青黛進來,忙叫了聲姐姐好,陳青黛笑道:“這可好,我多了個妹妹,來,這是見麵禮。”著,拔下了自己頭上的一枝木釵,插到了崔彩霞頭上。
顧氏見那木釵造型古樸,以為隻不過是尋常的飾,隨口就道了聲謝,她哪裏知道,這木釵是一閣裏的珍藏,是從一株萬年靈木上取的材,金仙以上修行者親手雕琢而成,不需要任何法術輔佐,就能自然散一股持續的靈力,林遠塵因著陳青黛這段時間身體不好,特意向範衝子討了來,戴在陳青黛頭上。
那崔彩霞卻有些怔,因為木釵戴在頭上,她自然而然感到一陣清爽,精神就是一振,不僅有些疑惑地打量著陳青黛,手不由自主就伸向了頭上的木釵。
顧氏在旁邊見了,忙扯了一下女兒的手:“這孩子,也不知道向陳姑娘道聲謝謝,你手上沾著麵呢。”
崔彩霞忙向陳青黛道了謝,陳青黛笑道:“一支木釵兒,留個念想,有什麼謝不謝的。呦,這是在烙餅啊?”
陳青黛瞧了瞧,烙餅是這一帶農家最常見的吃食,一次烙上一大疊,放在箱子裏,隨拿隨吃,能吃好長時間,隻不過,以前農家的烙餅裏麵多的是米麵甚至橡子麵,口感如同皮紙一樣,可顧氏正在烙的餅,卻是細白麵的,打了雞蛋,還摻了蔥花,鍋裏還刷了油,烙出的餅泛著油光,噴香。
陳青黛其實並不會烙餅,她身為龍,讓她進封神山打隻老虎沒問題,可是烙餅這活兒--嘿嘿,你見過紅樓夢裏的黛玉烙餅嗎?陳青黛幹脆幫著燒火,這才看到,廚房旁邊堆著一些煤餅,原來隨著郭大路的大力推廣,如今就連農村都用上煤了。
崔彩霞看到了陳青黛的視線,忙解釋道:“咱們家平時都是燒煤的,隻不過,這餅得用柴和熱鍋,烙出來的才香。”
陳青黛笑道:“這可好,我別的不會,就隻會燒火。”--可不是嘛,陳青黛擅長水、火兩係靈力,燒把火還不是玩一樣,就算如今沒有了靈力,可是掌控火頭是她的本能,由她燒火,將油鍋的溫度掌控得極好,沒有一張餅是因為火燒過了頭而焦了糊了的,連顧氏也連連稱奇,她做了幾十年的飯,沒見過有人把灶頭燒得這樣恰到好處的。
女主內,男主外,黛玉燒灶,郭大路則陪著崔老漢去鄰居家還驢車,那鄰居家也是本份人,崔老漢掏了幾個角幣想當驢車錢,鄰居家硬是沒接,知道崔老漢種神豆沒有用科學門的種田道道,所以產量並不好,再加上如今市麵上神豆多了,賣不出好價錢,所以這驢車費是無論如何不收的。
崔老漢臉皮有些脹,從鄰居家還了驢車回來後,有些悶悶的,低著頭隻顧想自己的心事,郭大路則東張西望,打量著村裏的風物,隻見這是個極普通的村子,一條村道從村中心而過,旁邊的屋子也沒有什麼規劃,東一幢西一座,有的屋子還另搭了柴房、牲口棚等附屬建築,看起來就更淩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