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四十四八卦城陰陽兩分離,降龍殿群龍再聚首(1 / 3)

隻說白虎堂內正要內戰,忽聽司馬書跑了進來說:“不好了,司馬春帶兵殺來了!”白虎堂內眾人都罷了刀槍,司馬嘯問:“帶的可是回鶻的士兵?”司馬書道:“不是。他身旁有個虎將,身高九尺,武功了得,身後數百士兵未動,隻他一人我部兵馬竟不能擋!”年長者一聽,便說:“莫非是孫武?看來司馬春搬來了降龍伏虎兵。”當時司馬衝氣在心頭,諸多疑問都在司馬春身上,此時一聽他搬了兵來,不定要鬧出什麼事,於是提劍就往外去了,眾人都跟了過去。司馬嘯命李溫通令白虎堂士兵待命,令司馬書去掉各門守軍前來助戰,並囑數言務必找到慕容雪,然後囚禁起來為他所用。司馬書問:“若各門守軍都調來,回鶻兵再殺來,如何是好?”司馬嘯道:“現有伏虎兵,害怕他不成!”司馬書領命去了。

眾人到了白虎堂外,果然見一大漢立於司馬春身側,其人長髯鳳目,身高臂闊,猶如關公姿態。身後數百勇士,身著麒麟之甲,手持丈餘長矛,其威嚴可撼岱宗。那通廊兩側的白虎也畏畏縮縮,不敢大聲出氣。眾人料想此必降龍伏虎兵。司馬春見他三叔一臉怒氣,不知出了何事,迎幾步上前就來問他,被司馬衝當麵刺了一劍。司馬春卻未閃躲,那一劍刺到胸口又停了下來。司馬衝問他:“我要殺你,你為何不躲?”司馬春道:“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讓子亡子不得不亡!三叔於我而言便如生父,今日或生或死,全憑三叔做主!”司馬衝聽了這句話,心中所有疑慮都拋在了腦後,回手將寶劍指向李溫,怒喝敢有擅自動兵者,將與之死戰。李溫一臉彷惶,回頭隻看司馬嘯的臉色。司馬嘯並不多言,乃以執法者手中書信交於孫武,孫武看罷,便問司馬春:“據你所言,拓跋扈派有奸細來白虎堂鬧事,不治則教中諸將要遭暗算,敢問公子,此刻奸細何在?”司馬嘯趁機追問一句:“原來將軍要去追殺亂軍?如何卻又回來了?可憐睿公高邁之人,竟遭拓跋扈毒手!”說時,擠眉弄眼地落了幾滴淚,回頭又衝李溫使了個眼色,李溫靈機一轉,登時領會了他的用意,於是近前勸慰,並言:“睿公雖死的可憐,將士們卻也追出十餘裏,斬殺不少回鶻軍,也算給睿公報了仇!教主務以身體為要,切莫哀傷過度。”司馬嘯聽罷,連連踢了李溫數腳,罵道:“你這誤事的奴才!既然回鶻軍潰敗而退,為何不乘勝追擊。此番放虎歸山,待他休養生息卷土重來,如何是好?”李溫隻管掌嘴認錯,不住磕頭。司馬嘯又問孫武:“將軍既然錯過了誅殺回鶻軍的戰機,不知可曾斬殺拓跋扈,為睿公報了仇?”此時孫武也沒了主張,至此,便也懷疑司馬春有意助拓跋扈逃脫了,於是便謝了最,說:“末將有言在先,伏虎兵得知教中將士於白虎堂受難,故而前來解圍,至於回鶻叛軍,確實貽誤了追殺的時機。”司馬嘯捶胸頓足,哀歎道:“真天不助我也!將軍即為三軍之帥,當有察人之明,這逆子勾結回鶻軍滅我司馬氏,其野心昭然可見。拓跋扈數萬大軍圍城,我教中將士以死相抗,睿公更為此戰獻身。幸得諸將同仇敵愾,方擊潰那野蠻之師。此時正是將軍領兵掃除賊寇的良機,竟不料也受內奸蠱惑,放走了拓跋扈,看來是黃天助賊不助我啊!”說罷,痛哭流涕。

孫武半信半疑,猶豫不定。那二十八執法者乃已慕容遺書示之,孫武以為然,遂命所部拿下司馬春。司馬春問道:“此何人書信?”執法者道:“此乃慕容正遺書,書中所指,乃公子勾結外敵企圖謀逆的罪證。”司馬春到底不信,請求明示,那執法者便將書信給他細看。司馬春看罷,有如五雷轟頂,忙問慕容雪何在,因他識得慕容正的筆跡,此書確真無疑。至於他父親被殺,慕容正殞命,皆惡人所為,此天知地知我知而她人不知,一旦慕容雪看了她父親遺書,又能作何感想?隻見司馬嘯請出祖傳寶劍,對眾人說:“當年北亭一劫諸公有目共睹,如今慕容正遺書所指也為惡賊司馬春,人證物證俱在,此殺父篡權的惡徒如何處置,且由二十八宿執法者定奪,旁人與我皆不得幹預!”說時,降龍伏虎兵已將司馬春五花大綁捆住。司馬衝近前製止,被司馬春跪地攔住,說:“生死有命,三叔勿以罪侄而累大局!”司馬衝咬牙切齒,兩眼含淚,命手下按兵待命。司馬春又說:“兒有一事,請三叔務要找到慕容雪,保她一世平安!”說罷,冷眼看了司馬嘯幾眼,縱身一躍就往白虎堂再一方石柱撞去。

此時已是黃昏,眼看司馬春就要喪命,隻聽遠處一匹快馬馳來,馬上人大呼:“大丈夫豈能認命!”話音未落,一柄長刀呼嘯而來,刀入石壁,正橫在司馬春麵前。眾人迎勢看去,隻見一個白發鶴骨的老者飄散而來,身後駿馬仰天長嘶,有如猛獸。拜火教中年長者都識得此人即慕容正嶽父,天水****煜。林煜到後,林穆又領百餘勇士快馬跟來,司馬嘯遂傳命孫武將林家眾人擋在堂外。那孫武效命司馬氏,雖不盡忠於司馬嘯,畢竟司馬春歸了案,這教中大權都落在司馬嘯手上,不得已,隻能作罷。而他所見來者係一老道,又十分眼熟,因施禮問道:“敢問道仙可是林老先生?”林煜輕撫長須,上下打量他一番,歎道:“虎父無犬子,令尊可是孫邗將軍?”孫武一聽,得知是他父親恩人來了,豈能不以禮相迎?於是跪地叩首,連聲尊稱他恩公。司馬嘯看在眼中,心裏卻怒如火燒,又催了他幾回,孫武看林煜臉色便知他所來目的,而司馬嘯下令有如箭在弦上,不發則有失主仆之宜,反之則必陷恩人於水火。思之想來,縱然身負不忠,也不能被罵無義,因將隨身所配的帥印取下交給司馬嘯,說道:“孫武不才,不能為教主盡忠!”回頭對林煜道:“若無恩公,家父當年必遭惡人毒手,此大恩未報,孫武豈敢於恩公麵前妄動刀兵!”孫武雖自己卸了職,他手下人卻不甘心,都紛紛近前勸說,被孫武一聲喝住:“降龍伏虎兵素來隻忠於拜火教,敢有以舊情違抗教令者,我必自刎於軍前謝罪!”眾將聽了,都咬牙含淚,無人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