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瑪!把人引過來是幾個意思?
貓在地上的老槍,像是被獵狗攆出窩的兔子,扔下那倆貨在後邊大呼小叫,撒腿就跑。
跨過別墅護欄,回身扔出去一枚*。
“轟”一聲響,沒能傷到什麼人,倒是嚇住了蜂擁而至的保鏢。眼巴巴地瞅著項戰歌和張睿倆,火燒屁股似的追去,無不心中嘀咕:這倆貨是誰?真他媽膽兒肥!有*都不害怕。
直到三個人上了車揚長而去,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一丘之貉!
從反光鏡看到他們虛張聲勢地跳腳,三人樂到肚子痛。這幫酒囊飯袋,被罵個狗血噴頭算是輕饒了他們。
沒能禍禍到劉道武爺倆,多或少地讓項戰歌心裏不太舒坦,頂著被教官訓斥的危險,開心的事沒有幹成,總覺得心裏刺撓的慌,即便是聽張睿把聽到的一五一十講了一遍,還是心有不甘。
這乖張的性格,也算是沒誰了。
難怪他老同學侯建斌評價他,走在路上見到一塊石頭不順眼,也得上前踢三腳。
“要不要跟教官說一聲?”張睿問。
“不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躲都來不及,上趕著還往閻王殿闖,你要是皮子發緊,我給你鬆快鬆快!”
是了,教官那暴脾氣一上來就是兩耳刮子,可是不慣毛病。
雖說是,現在不在他領導之下,可餘威還在。最最主要的,還是他拿這幫小子當自家人看,就像是一家之長。
撓了撓頭,沒敢再言語。張睿知道他是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撒,尷尬地笑著,掏出香煙打著了火。
劈手把香煙奪了過去,項戰歌猛吸一口,鼻子裏騰騰冒出兩股白煙,“不能讓陳勝耍了,不能讓他跟劉道武見麵……”
想想也就是,不說陳勝成為了對立麵,一旦是不配合,就目前這幾個人勢必成了孤家寡人一個吊樣。
張睿點點頭,“嗯!我來想辦法。”
“噯……,你們說,不是那老雜毛仍的*,會是誰?”
“沒別人了,是約翰哥倆做的手腳。”項戰歌對老槍說,“有冤仇就當麵鑼對麵鼓,特碼的使陰招,看來是上次收拾他太輕了!老狼和春天都受了傷,算來,都是這哥倆下的黑手!此仇不報,老子誓不為人!”
事情都湊到一起了。
張睿的舊恨還沒有著落,項戰歌又跟劉華結下了疙瘩,劉華的老子為了給兒子鋪就上位道路,業已插手。再來一個番外的約翰哥倆,真是亂成一團糟。
這還不知道教官從中有什麼動作。
不由得,張睿一個腦袋兩個大。先前曾經給劉華扔過話,七天的時間要收了他前任堂主的命,這都過去快一個月了,好歹現在也是一堂之主,難不成,說話當成了放屁?
現在,好旦旦地六個人,傷了倆。戰鬥力大大降低,也是讓人憂慮的事。
想著,深深歎了口氣。
都是明白人,項戰歌和強子知道他的心事,對視一眼,皆是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感情這東西,就是這樣。無聲的支持,有時比較與嘚吧嘚吧說上一通,更能讓人愉快地接受。
天剛蒙蒙亮,滿懷心事的張睿,就開車找劉道武去了。
而剩下的三人,惹禍不怕事大,草草地吃了點早餐,直奔澳門而去。
聯絡點,老爺子依然翹著二郎腿在看報紙,翻來覆去地看,就像是進屋的三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也不知道,那一張破報紙上寫了什麼值得他研究的事,從頭到尾整整看了三遍,鼻子尖上的老花鏡向上推了三十六下。實在是無聊,項戰歌數的已經心煩,打定主意,老爺子要是再看從頭看一遍,立馬轉身走人。
“回去吧!還要在這裏混我一頓午飯不成?”
這老頭,憋了半頭晌,沒憋出半個臭屁來,一句話把人推到了門外,還是讓人很難以接受。不提供信息就算了,早說就是了,耗了半天這算怎麼回事?強子張了張嘴,沒好意思吭氣。
“您老應該是知道了,那哥倆一直在找我們的晦氣……”
擺了擺手,老頭打斷項戰歌的話,“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找你們晦氣跟我有什麼相幹!”
真是一句話把人蹦到南牆上,可項戰歌還是不死心,“我們已經有兩個人在他們手上吃了虧!這不能算完!您老隻要透漏一下,丹尼爾最近都跟誰頻繁接觸就好,剩下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
“豬鼻子插大蔥,充大象!你們自己解決?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剩下你們四個?哦……,還有一個沒來,就你們三個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這老頭,發起脾氣來教官都得讓他三分,逐客令以下,再留在這裏,太沒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