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很有默契,對強行擄人隻字不提,樊阿更是主動揭過此事,聽得薑鈺昌笑意盈盈,遂拉起侄兒的手遞給樊阿。
“神醫坦率直言,薑某也不拐彎抹角,請神醫替我侄兒把上一脈,看看有無救治之法。”
薑鈺昌在耍了個心機,一方麵是為了試探華佗有無將當日之事泄露出去,另一方麵則是為侄兒的端坐找個由頭。
至於病,他的侄兒壓根就沒病好吧,華佗那做師傅的都瞧不出真相,還指望他這做徒弟的能看出端倪?
果然樊阿凝神摸起脈,沉吟好半會才搖頭道小公子脈象平穩,陰陽補足,他實在診不出什麼隱疾,還追問起薑元一的病症表征。
薑鈺昌自然不會跟他囉嗦,轉而說起黃敘的事情來,這都是早便派人去荊州探聽好的。
“敢問神醫,有一子冰雪外產,及至稍長,頭痛不止,發熱惡寒,不知此為何病,可有救治之法?”
樊阿聽了皺起眉頭,又看了看薑元一,終於明白過來,感情真正的病人不是這小公子,不過這病症聽起來很棘手啊,似乎是寒熱中的骨寒症。
“若大人所言具實,此症當屬骨寒。
骨寒熱者,病無所安,汗注不休。齒未槁,取其少陰於陰股之絡;齒已槁,死不治。骨厥亦然。骨痹,舉節不用而痛,汗注、煩心。取三陰之經,補之。
然未親眼所見,小人不敢斷言。”
咦!聽起來好像有戲,薑鈺昌立時身體前傾,目光熱切地追問道。
“神醫可有把握?”
樊阿琢磨了一會,遂回道。
“吾師有一浴療法,可令其坐石槽中,以寒水汲灌之,雲當滿百。
至將八十灌,熱氣乃蒸出,囂囂高二、三尺,滿百灌,乃令燃火溫床濃覆,良久汗洽出,著粉汗糝便愈。
然冷浴亦有反激之力,需先行調元補虛,經長年累月方可根除。”
穩了穩了!
薑鈺昌雖對醫道一竅不通,但聽樊阿說的有理有據,又是華佗親傳的法子,心中已定下大半,遂眉開眼笑地拉起樊阿雙臂,笑著道。
“東海政通人和,風景秀麗,薑某在縣外有一莊園,擇日便請神醫移居過去,如此可好?”
莊園自指的是桃源村,裏麵雖多是村民簡陋的房坯,但薑元一早就考慮到這一點,修建了幾棟奢華的宅院,現在還在施工,沒點待遇也留不住別人啊!
薑鈺昌見樊阿麵有難色,知道對方想回彭城,但這事可就不能遂他的心意了,隻笑嗬嗬地安撫兩句,便領著侄兒辭別。
今兒這事辦的不錯!
薑元一對黃忠可是期待已久,特別是那手百步穿楊的箭術,在整個漢末三國絕對能排進前三!
“元兒啊,縱使樊阿救得了黃敘的命,你說的那黃忠便會留下來麼?”
叔侄倆從客店出來,薑鈺昌見侄兒喜不自勝的樣子,微微有些詫異,他可從沒見薑元一有過這種表現,縱使提到曹操等人也並無太多感觸,怎麼對一小小武夫如此看重。
“叔父放心,侄兒絕不會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