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歆狂奔回房後裹在被褥裏慟哭,待到心湖平靜下來時,細想一番,才發覺自己還是太衝動了些。
那可是蘭兒親手做的風箏,她無厘頭的將風箏毀了,蘭兒臉皮薄,這會該有多傷心?
雲歆懊惱的捶打著腦門,如若不是蘭兒,她或許早就餓死街頭了。
該說自己什麼好,忘恩負義還是恩將仇報?
雲歆在心裏琢磨著要給上官蘭道歉,門外悠的傳來吭吭吭清脆的敲門聲。裹在被褥裏的身子微微一震。
“歆兒,在嗎,開開門好嗎?”上官蘭在門外著急的喊著。
雲歆兩眼紅腫的打開門,盯著上官蘭手裏端著熱騰的飯菜。
外麵天色也黑了,她弄破了上官蘭的風箏,上官蘭非但沒有生氣,居然還擔心她晚上沒吃會餓著,雲歆心裏頓時特別的慚愧。
抑製不了自己的情緒,雲歆上前抱著上官蘭深吸口氣道:“蘭兒,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
上官蘭穩了穩身子,生怕飯菜漏出來,柳眉一彎苦笑道:“欣兒,可不可以先讓我進去呀,這飯菜都要涼了。”
雲歆瑟瑟的笑了,別開路讓上官蘭進屋,聞到飯菜的香味,雲歆的肚子也跟著起哄咕叫,靈眸泛著感激,“蘭兒,你真好,我那樣對你,你竟還想著我……”
上官蘭擺手否絕道:“欣兒,我並沒有怪你,我知道你定是發生了什麼,我不強求你將其說出,看到你現在平靜下來我的心也就踏實了。”
上官蘭歎了聲氣,繼而道:“這飯菜是師傅讓我送來的。晚上師傅沒見你人,我便說你身子略有不適在休息,他便讓我將飯菜送到你這兒來。其實師傅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別看他平日一副淡漠的樣子,其實他還是很疼你的。”
“哦。”雲歆淡淡的回道,徑自趴著碗裏的飯菜,但上官蘭的話還是令她有一絲意外。
之後,上官夢過了幾日回了丞相府,少了她這頑皮整個無憂源倒出奇的靜了下來。
蕭沐塵習武,上官蘭學琴,雲歆成天在書閣裏穿行。日子也就這樣如一淌靜水,沒有起伏沒有漣漪平淡的過著。
要說大事,那也是幾個月後了。
丞相府差人來接上官蘭回府。
秋,似乎是一個特別適合離別的天氣,蒼秦山的綠葉漸漸變黃,道路上也鋪滿蕭蕭而下的落葉。瑟瑟的秋風將人心坎吹得無比的淒涼。
在一塊相處了近半年,即要別離,雲歆的心瞬間變得沉沉空空的。
“蘭兒,該教的為師都教到了,今後多加練習,必然勝過我這個深山老頭。”張雲飛撫著胡須淡淡的笑著,濃黑的深眸有些霧氣,心裏頭倒也是不舍。
上官蘭偎在張雲飛的胸前,長而卷的睫毛下潸然淚下,抽泣道:“師傅,謝謝您這一年多來對蘭兒的照顧,蘭兒有空就會來看您的。”
張雲飛撫著她的順發,欣慰的點頭嗯道。
雲歆自張雲飛的身後走來,手中拿著那串她身上最值錢的玉石鏈。之前那些抓她的人販子全部落網,所以她的東西也都歸還到她的手裏。
碧綠色的玉石鏈通澈潔淨幾乎透明,雲歆將它戴到上官蘭的手腕上,沉聲道:“蘭兒,謝謝你,我也沒什麼東西好送你的,身上也就隻有這串手鏈了。你——莫要嫌棄才是。”
上官蘭自袖內取出錦帕,擦拭眼角溢出的瑩潤,道:“這麼漂亮的手鏈喜歡都來不及,我又怎麼會嫌棄呢?”
“欣兒,有空來丞相府找我哦!”雲歆知曉這個幾率小的可憐,離別已經很傷感了,再說這樣的話也不適,遂向上官蘭點點頭當作應了。
“小姐,我們差不多該啟程了。”身後丞相府的侍衛門催促道。
“師傅,蘭兒,我先去了。”上官蘭說完依依不舍的上了轎攆。
目送他們離開後,無憂源比以前更靜了。
過了幾日,相府來人,送了許多東西。有給張雲飛的美酒,還有上官蘭特意給雲歆準備的新衣。
上官蘭還差人送了封信給她,雖然兩人見不了麵,但卻有在書信裏來往,雲歆寫完就會托蕭沐塵帶給上官蘭。
自與蕭沐塵發生過那起事後,兩人幾乎是不說話的,但蕭沐塵經常會回京城剛好順路,捎個信什麼的對他而言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所以他也沒有拒絕。
兩人書信後,上官蘭才發現了一個對她而言的驚天大秘密,原來她一直以為歆兒是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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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人在外辦事,能更一點是一點吧,堅持不斷更,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