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娘覺得這種情況有必要說清楚什麼,“當時要給你退燒的人,本來是藍侍衛,後來,他以你昨天派他去客店安撫我的家人為由去了客店,他急著去客店,而你又命在旦夕,他讓我幫你擦,我才給你擦的,不過你不用感激我,我是個大夫,大夫治病不能因為倫理綱常的限製而耽誤病人,而我隻是盡了大夫的本分。”
|“哦。”這是在跟他撇清關係嗎?席紹戎聽她說完,眼眸裏多了些晦暗不明。“我餓了,大夫,你是不是該盡你的本分喂病人吃飯?”
“你自己有手有腳,幹嘛要我喂?”蕭錦娘一臉的嘲笑,武功這麼高的人,智商都是零嗎,以為她天生就該伺候他,他雖然是個將軍元帥,她雖然是個平頭百姓,但她也不是他的丫鬟,簽了生死契,憑什麼要任他擺布。
“你不想看看我帶著麵紗是怎麼吃飯的嗎?”席紹戎披著被子坐在那裏,依然戴著麵紗,麵紗地下張著口,隻等飯菜進嘴的樣子。
矮幾上的飯菜還冒著些熱氣,應該是剛端來不久。一陣陣的香味從對麵傳來,刺激著她的鼻子,不要說三天三夜沒吃飯,就是一夜不吃,她看到它們也無力抗拒。況且還有人在癡心妄想等著她當他的奴婢,蕭錦娘忽然壓抑的惡蟲大動。走過去拿他眼前的筷子,也不等那人相讓,夾著一口魚,吃了兩口菜,那魚燒的味鮮柔嫩,那茄子燒的也是酥脆爽口,就連,就連那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蘿卜在他的盤子裏瞬間也化作美味,蕭錦娘越吃越不可收拾,,向看著他的吃相目瞪口呆的席紹戎眨了下眼睛,意思是說你這家夥真懂得享受,用了什麼樣的廚師在為你做飯。
大概是覺得這樣站著吃真的不舒服,不等臉色風雲變幻的席紹戎發言,便拿著筷子跑到桌邊搬了個椅子,然後拿了個燒餅,旁若無人地放開吃起來。
“你怎麼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還有,你用的可是我的筷子,不知羞恥,還沒有嫁給我,就和我共處一室,共用一餐,共用一筷,你這麼喜歡我,怕別人搶走我,還不承認你醋,你呀,真不知長這麼大是怎麼過來的,腦子被豬啃了吧!”
蕭錦娘吃了一口菜,又挖了一口粥在嘴裏,還未咀嚼完,聽他的話馬上就笑噴了,見過不要臉的,還沒有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他端著架子等她喂,她可沒有伺候人的習慣,當然要喂自己了,不然怎的,你不是喜歡你那麵紗嗎,你就戴著吧,我還懶得看你那個德行呢。可是越被那人說她就吃得越著急,好像下一秒就會被人瘋搶似的,咳咳咳,她喘不過起來,食物全卡在了嗓子眼,咳不出,下不去,就那樣在嗓子眼臊著她。
“你,你這個吃相,噎著都是輕的,至少應該被撐死。”
席紹戎搖搖頭看著她,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樣子,端起一杯水來,還以為他良心發現給她的,沒想到幾口就進了他的肚,偏偏這個時候她還急不得,真是,一咬牙,一跺腳,蕭錦娘發現卡著的食物居然下去了。
世事果然無常,連吃飯也無常,本來她搶了他的飯,他該惱怒不是,一生氣,一咬牙,一跺腳撲過來跟她搶過來筷子,把麵紗一摘,三兩下把飯菜吃光,氣死她不是,怎麼這人竟然把手撐在搭著被子的膝蓋上,看著她吃起來。她不幹了,回頭推了他一把,把他的頭和膝蓋分離,恨恨道,“鬼才喜歡你呢,你要是豬,我的腦子就勉為其難讓你啃了吧!”
席紹戎看她說完又拿起筷子開吃,吃完,粥也光了,便問,“吃飽了?”
“嗯,飽了。”蕭錦娘不好意思地打個飽嗝。
“真餓的極了,整個就是風卷殘雲,我這點飯菜能吃五頓,你隻吃了一頓就光了?”席紹戎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似乎不把她惹怒,他都不能坐在床上待下去一樣。
這三天也不知他是怎麼過來的。
才三天而已,三天,仿佛過了三年,那這五年來的日日夜夜他又是怎麼熬過來的。這麼多天積攢的怨氣,總要如數還給她的,而且細水長流,好戲還在後麵。
“睡覺時最能減肥的運動,我睡了那麼長時間,當然要多補充一些能量了。而且,睡覺是最劇烈的運動,耗費的能量大,需要補充的食物就多。你連這個都不懂嗎?”
“哦,睡覺?最劇烈?”席紹戎的眸光中破碎出一抹瀲灩的光華,蕭錦娘聽他重複好像這句話,忽然明白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被他斷章取義了,剛要解釋,可是她抬眼看向他的一霎,真的定住了。
這大概是她第一次見他笑吧,他的年齡能有多大,在她心裏他頂多就是個未成年的孩子,整天裝作深沉不可一世的吊樣,前一刻還以為她是個小**絲,這一刻因為他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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