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可官,你要?”
小二唱著諾看清來人後,頓時改了話,“馮家少爺老規矩,半斤牛肉幹,半斤鬆花魚,一隻烤鵝,一隻醉仙鴨,一壺雪花殤。”
“水靈姑娘呢?今天沒有來嗎?”
“水靈姑娘上午唱了一個時辰,現在大概正在樓上等著馮公子您呢?”小二滿臉堆笑地看著馮少卿,眼睛裏有說不出的獻媚情緒。
馮少卿聽完小二的話,眼裏,嘴上都是笑意,也不再多說便提步上去。
蕭錦娘在側麵不僅親眼看到了那人的身形舉止,連那人上樓時的輕快腳步和愉悅心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三號房。
蕭錦娘嘴裏嘀噥著,回頭小二從她身邊經過,半彎著身子,半歉意地說道,“這位小姐,您稍等,這位公子是我們這裏的常客,小的給他上完菜,再給您一樣樣撿好的上可好?”
蕭錦娘從善如流,擺手叫小二先給那位俊俏公子上菜,小二忙活來去用了將近半盞茶的時間,這期間蕭錦娘一直坐在樓下的角落裏喝茶。
那位姑娘和男子呆過的地方,她一直看著。小二過來,見她臉色不虞,忙再次上來倒茶說好話。她欣然接受,指著那個三號房道:“那位公子是這裏的常客?”
“小姐說的是馮公子嗎?”小二明知故問的樣子讓蕭錦娘有點惡寒,她麵上依然和氣點頭稱是,小二繼續道,“這位馮公子可是一個大好人。”
當初那位水靈姑娘隻身在街角賣身葬母的時候,路過的人都隻是垂涎水靈姑娘的美貌才豪擲千金要買水靈姑娘的。水靈姑娘還有一身傲骨,在街角跪了兩天,直到第三天傍晚的時候馮少爺來我們這裏吃飯,才被他發現。可是你說這緣分啊,它不分早晚,不分貴賤,它講究的就是個對,你說這馮少爺和水靈姑娘見一麵也就罷了。再他去了定州回來的路上,正碰見被人淩辱的水靈,當時他身邊有許多家丁,一齊上去把那人綁住,送到官府,水靈姑娘這才逃過一劫。
馮少爺雖說不是達官貴胄,但他那通身的氣派和身後的馮氏布莊在我們這裏也是一大美談,更難得的是他懂得憐香惜玉,看見水靈姑娘為母求葬的情景當即決定替水靈葬母。水靈把母親葬了之後,便把馮少爺當成了自己的恩人,而且還要去馮家侍奉馮少爺。馮少爺看著水靈姑娘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知道她是個患難的大家小姐,便問她可會些什麼謀生的手段。水靈姑娘搖搖頭,看到馮少爺眉頭緊鎖,便哼起了小調為馮少爺解愁。
馮少爺才決定要水靈姑娘唱歌,水靈姑娘不想去歌姬坊,便安排在了我們酒樓裏每日上午賣唱。話說,這酒樓裏來了水靈姑娘之後,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我們都感謝馮少爺為我們找了個好生計,自然不敢怠慢他的。”
蕭錦娘聽完了然點頭,她輕啄了一口茶,看向小二炫耀的眼神:“既是這樣的緣由,那水靈姑娘倒是有些來頭。老板如此器重的人,好吃好喝應該不錯,為何這女子穿戴看起來倒是和這酒樓極不相匹配?”
“小姐有所不知,這才是水靈姑娘的可貴之處,她說,她不能有了些賺錢的資本就把當初的本真忘了,她穿成那樣,也是她潔身自好的緣由。”小二說完就要下去為蕭錦娘端菜。
蕭錦娘蹬蹬蹬地上了樓,進了房間,既是如此,那水靈姑娘善解人意,馮少卿風流多情,怎能不流連忘返。酒樓老板這也是在變相地為自己吊著大魚吧。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他如此多情,早晚都會被這個水靈姑娘拉下水。
蕭錦娘半倚在窗前,看著那一桌子的飯菜突然沒了胃口。她跟小二要了紙筆,匆匆寫了一封短信,要她交給清雨巷的蕭老爺。她看到馮少卿出入在這裏,也沒有呆在這個地方的興趣了。
還在城門口等著的朱媽媽等人此時急的滿頭是汗。太陽**辣地頂在頭頂,她這麼大的年紀真的有些吃不消。孫武拽了拽朱媽媽的衣角,“是不是蕭小姐在客店裏耽擱了,或許是累了要休息,或者是遇到了熟人,或者婁家舅爺遇到了他的熟人?”
朱媽媽汗顏,他一個男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想必也是因為怕身後的婁家人等得不耐煩。
“不管她們,小姐沒來,沒有婁家老爺的命令他們也不敢怎樣。”朱媽媽搖搖頭,抬眼看到車外邊的人已經露出了不耐煩之色,而車裏的媽媽卻未曾下來,想來是裏邊的人有吃有喝不用曬。可日頭就要到正頭頂上了,車外的小廝們已經來催了幾回,婁家舅爺那裏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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