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眼中的淚唰唰地掉下來,哥哥雖然不諳世事,但好歹他的脾氣性子無人能震懾的住,可見這個被她隻在夢裏稱為母親的人心腸是多麼歹毒,她死了還要把哥哥拉上墊背。
朱雀再不忍心傷害朱顯,看著朱碧蓮的眼睛裏雖然閃著寒光,但也隻是恨不得用眼刀將她千刀萬剮,並沒有再同朱顯頂嘴,跟著朱顯出了大殿,來到大殿外山頭的一個小廊下。告訴了朱雀自來到京城後,母親接連生病,這次又被人設計的事。
“哥哥,給她看病的人叫什麼?”
“蕭錦娘。”
“蕭錦娘是大夫嗎?”
“不是,但她比大夫還要懂得多。”
“你就這麼信她?”
“不得不信,她還救過席紹戎?”
“什麼。”朱雀的眼睛發紅,耳朵噗噗地跳著,“席大哥在這裏?”
“沒有,他早上被皇上調走了,因為軍機大營出了事,皇上發怒,派人下了聖旨,席將軍天不亮就被調走了。”
這下可真是熱鬧了,蕭錦娘會醫術,她還救了母親,哥哥說起這個女孩子時,臉上的陰鬱一掃而光,是她從未見過的火熱光芒,哥哥一定是喜歡這個女子的,也可能這個女子在借著給母親看病的名義,接近哥哥,讓哥哥對她毫無芥蒂之心,堂堂一個將軍夫人竟不讓禦醫診治而是相信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女孩。哥哥是魔怔了,爹爹也毫無見地嗎?如果這個女子真能治得好母親為何又不過十天的功夫,母親就死了。
在席紹戎的濱州別院因為她把一個女子弄暈,席紹戎把她趕回朱府,再不許她進別院,那個女子也會醫術,而且席紹戎好像也被她迷得七暈八素的,難道是她?
朱雀心中驚詫,但是強壓住內心的波動,她現在十成已經猜到了七成,她也不急於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蕭錦娘,因為她還賬要跟她算,她讓席紹戎對她下了禁令,怎樣也要出了這口氣:“那朱碧蓮呢,她出現在這裏又是因為什麼?”
“她在母親治療的那段時間一直在母親身邊服侍,所受的苦不比哥哥少。”朱顯冷眉坦言,他心裏也一百個想要朱碧蓮離開他的視線,但是母命難為,他能左右的不過是他的行蹤,對於朱碧蓮這個隻見過幾麵,經常在母親麵前顯哥哥顯哥哥的叫,他對她也是一無所知,“母親希望她留在身邊。”
“母親,希望她留在身邊,那我算什麼?哥哥,你告訴我我算什麼,我這個做女兒做妹妹的又算什麼?”
朱雀看著朱顯眸中的痛苦掙紮,不知道這個看似放蕩不羈實則心裏極為敬重父母的哥哥到底答應了那個母親什麼,不然他的心思不會這麼重,她也不想再雪上加霜。
“哥哥,你不必為我難過,我不會離開靈台寺的,我會陪著你,我不僅需要哥哥的保護,我也要學著保護哥哥!”
“好。”安撫了朱雀的情緒,暫時先把她安置在距離大殿很近的一個廂房,朱顯離開正殿,來到了蕭錦娘住著的偏院。
這個院子他們剛來的時候就住下了,如今緊鄰著這個廂房的房間裏已經住了人,都是跟他們品階差不多的大臣的家眷。太子三皇子和其他公主然另有一處比這裏雅致的院子住著。朱顯敲了敲門,裏邊許久沒有人應聲。
“你找誰?”一個相貌普通,說話帶著一絲不悅的女子推門出來問。
“蕭小姐住在這裏嗎?”朱顯緩和了些語氣。
那女子一見這男子的相貌有些怔愣,但想到大殿中暈倒的那個婦人的兒子,那姑娘如避蛇蠍般地回了一句不知道,便閃身進了門。
朱顯張嘴欲喊,聲音在喉嚨裏打轉終究沒有發出聲音來。
他轉身回去,推門進去,屋子裏除了床上一個薄薄被子四方平整地疊在床上,空無一人。她會不會出事?有了這個念頭,隨即想到了在山上偷襲他們的山賊,想著蕭錦娘也是武功極高的人,在寺裏這樣靜休的地方,應該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襲擊她。
她這個時候不是名人也出名的不能自已了,在京城還有人不知道災星蕭錦娘的嗎,誰見了她不躲,誰沾上她不倒黴,朱顯自嘲地笑笑,他何必庸人自擾之。
臨回去的時候,六公主和八公主剛好從院子的最裏邊的一個房間出來,他輕輕閃回門裏,聽著兩個人的對話。
“聽說他去找朱公子了,可朱公子根本不在大殿,這慕方也不知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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