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希眯起眼眸,“我可是為三爺你抱不平,那些人擺明誣陷你,現在弄得你好像喪家犬一樣,難道你想讓我跟著你一樣變成喪家之犬嗎?畢竟人家可是在我身上打了你江景禦的標簽。”
“何年希,我不管你想幹什麼,但是你不該去鬧靈堂,我之所以一直在外麵隱忍這麼久,就是不希望義父死的不安寧。”
江景禦的心思何年希早已猜到了七八分,眼珠子轉了轉,“外麵傳言說我鬧了靈堂,我可不覺得,我除了抓了江明,別的什麼也沒做,倒是我去的時候,裏麵烏煙瘴氣,你確定你的隱忍換來江老的安寧?”
江景禦盯著何年希的眼睛,最終無奈的問道:“你抓江明來做什麼?他就是一個跳梁小醜。”
“江明說他親眼看到你殺了江鶴,我不信,自然要為你查明真相,所以就抓了他,讓貂蟬去嚴刑逼供,既然他親眼所見,想來一定是見到真正的凶手了。”
江景禦靠在沙發上,“我知道是誰殺了義父,江明的指證,不過是想要爭奪家產,若不然,你以為我等到現在都沒有動他,還有……德叔和阿華,你殺了?”
何年希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眸,手指撫上自己的嘴唇,聲音若即若離,“三爺可不要冤枉我,殺德叔的,是貂蟬,至於阿華……誰知道他得罪了哪個仇家,被人家狙殺了。”
江景禦不想陪著何年希拐彎抹角的玩這種文字遊戲和律法漏洞,索性站起身,“我去看看貂蟬……和江明!”
何年希端起酒杯繼續品嚐,眼角的餘光卻是落在江景禦的背影,目光幽邃陰沉,嘴角浮起一抹算計的陰笑。
江景禦來到地下室的時候,還沒有進去就聽到了裏麵傳來的聲音,他停下腳步,卻聽到了一個讓他睚眥欲裂的驚天秘密。
“別打了,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殺了江鶴,他們說是江景禦,我正好想要家產,就順著他們的話說了,其實我心裏也覺得,真的可能是江景禦殺了江鶴。”
“你他媽死到臨頭還胡說八道,想汙蔑三爺?”這是貂蟬的怒吼。
“江景禦是江鶴收養的沒錯,可江景禦的父母也是被江鶴殺死的,江景禦根本不姓江,他姓章,三十年前,章立春跟著江鶴打天下,章立春年輕有為,一直被江鶴看好,是江鶴的得力助手,後來章立春結婚有了孩子,就想要退出三聯社,江鶴這個人表麵看著講義氣,很慈悲,其實骨子裏凶殘的恨,對身邊有能力的人忌憚,疑心病重,我要不是無能,我也早被他殺了,他這個人眼中根本沒有兄弟情義。”
“你少在這裏編故事,你以為我會信。”
“我沒有胡說,我懷疑江景禦殺了江鶴不是沒有根據的,說不定江景禦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世,才會趁著這次機會殺了江鶴。”江明大聲的強調。
江景禦聽著江明的話,雙拳緊握,眼中崩裂出嗜血的殺戮。
“章立春要退出三聯社,江鶴當然不可能答應,表麵上說支持他過平凡生活,一轉臉就派人去殺了他們,因為……因為章立春的老婆,也就是江景禦他媽,是我親眼看著她死的,當時江鶴找到我,說給我一次立功的機會,以後會給我富貴生活,條件是搞死章立春的老婆,這叫殺雞儆猴,讓道上的人都明白他的手段,我到現在都記得,那次章立春的老婆為了保全他懷裏的孩子,委身了我幾個兄弟,最後還是自殺死的,章立春回去找他老婆孩子的時候,也出車禍了,說是意外,其實我知道,肯定和江鶴脫不了關係。”
“江明,少在這裏講故事,到底是誰殺了江老,快說!”貂蟬正要繼續追問的時候,江景禦再也控製不住的衝進來,貂蟬頓了一下,“三爺?”想到剛才江明說的話,整個人也白了臉,“三爺,你別聽他胡說……”
江景禦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江明的麵前,江明在看到江景禦那如同地獄修羅的表情時,整個人都蒙了,腦子裏一片空白,“江景禦……你……你……”
“江明,你說我是章立春的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說!”江景禦大聲怒吼,“義父收養我的時候,我已經七歲了,我怎麼可能是章立春的兒子?”
“你是被他故意安排到福利院的,就是不希望被別人知道你的身世,可能是……愧疚你父母……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殺了江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別殺我,求求你……”
“啊——”江景禦發了狂的掏出槍對著江明連續開了幾槍,江明瞪著眼睛倒在血泊中,分明的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