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當然是我?”
“來,喝酒。”說著年輕人先給莫塵滿上了一碗,給自己又倒上了一杯,“你看啊,首先呢,你都確定了我是騙酒的,那,我還沒來得及辯解就被你定了罪了,此其一。其次呢,你又問該誰來付錢,我既然是騙酒的那錢當然是你付了,此其二。最後呢,你又問我為什麼當然是你,你想啊,如果你不付錢我怎麼能算得上是騙酒的呢,此其三。不過呢我還要補充一點,我向來惜字如金,不過看在你長得還算順眼的份兒上就當交你這個朋友了,錢就不多收了……”說著還一副慷慨的模樣,好像自己吃了多大的虧。
明明就是莫塵付賬喝酒,為什麼他還覺著自己吃虧呢?也許真的是有點醉了,也許是讓他給繞暈了,但是莫塵實在是不想去深究,不然這有意思反倒變得咬文嚼字起來,會更加乏味。索性說到:“那莫某多謝你給我這個以酒會友的機會了。”
莫塵在桌上扔下二十兩銀子便預備回房休息,沒想到“騙酒公子”站了起來擋住了他的去路。劍眉微挑,莫塵不明所以的看著這個從身高上絲毫不占優勢的攔路者,劍身一避就要上樓。
“不是說以酒會友嘛,你都沒問我名字!”
本想草草了結也不多做糾纏,莫塵以為給他個台階下也就罷了,未料他會追上來攔他,不免多了些猜疑。
仍舊是眉毛微微挑起的模樣,莫塵靠在樓梯上認真打量起這個相識了不到一炷香時間的人。眉毛不粗不細,入鬢如黛,眼睛明亮溫暖,澄澈見底,唇紅齒白,如果說是毫無心機也就罷了,但若是有心出現,必是心思細密城府頗深之人。沈嫣便是天籌門的人,難道這個人也是?倒是讓人不能不提防。
也不怪莫塵要多想,試想哪個騙子會在騙完人後還要求留下姓名,難道等人家報官嗎?
“那你叫什麼名字?”莫塵問到。
“問人前總該先自報家門吧,這是禮節。”“騙酒公子”得意洋洋的抬著下巴。
就知道他還有後手,可惜他錯算了莫塵,莫塵雖為四方門中人,在江湖上也是名聲顯赫,雖然碰到未必能識得身份,若是說出口去也算得上是人盡皆知。
“莫塵。”
“子曉。”
“姓紫?你是南疆人?”莫塵記得這樣奇怪的姓氏貌似南疆好像有。
“啊?你說南疆紫姓專門製藥的宗族啊,嗬嗬,就當我是姓的那個紫吧。”“騙酒公子”的臉上忽閃而過一絲失落,又像是歎了一口氣。“你就住這兒?”
“逃難。”
“那你介意加入一個逃犯嗎?”紫曉的眼睛精光閃閃的望著莫塵。
忘了是多久之後,當莫塵再次回憶當初的場景時,總是會有那樣的錯覺,不知是因為月光太亮,還是她的目光灼灼,亦或是“一醉方休”真的讓他醉了,不然他怎麼會答應她這麼荒唐的“請求”。他是一個無法定罪的逃犯,而子曉最多隻是一個騙酒的騙子。
就這樣,一個人的“逃亡”變成了兩個人的流浪,而安陽城仍舊保持著寧靜,可這寧靜並沒有保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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