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你想怎麼叫都可以。”安承賢寵溺地笑道。
“恩……來……今天該吃藥咯~”秋佳乙從塑料袋裏取出藥片,倒了杯水遞給他,“我看你傷好的差不多了,崔醫生說你再吃兩天的消炎藥就可以了。”
安承賢服了藥,孩子般地仰著頭看著秋佳乙整理藥品,細心地包好擺進醫藥箱,他仿佛看到了小時候自己發燒生病,媽媽擔心地守著他幾天幾夜,換冰毛巾,量體溫,喂藥……能給他如此溫情的女人,隻有佳乙了吧。
如果他們早點相遇,早在那個人之前,她會愛上他嗎?
如果他們早點相遇,不是以這樣的方式,他還會愛上她嗎?
一定會的吧。人海茫茫,他安承賢從來就沒有過屬於自己的歸宿,人沒有,心也沒有。現在呢,他隻覺得自己的心每時每刻都是柔軟的,有好多好多的愛,滿滿的就要溢出來。隻要她開口,他便會奉上所有。
隻是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無法回到原本,他的愛是,傷害也是。
安承賢突然覺得渾身火燒般燥熱,喉嚨像幹涸了百年的老井,急需一股清泉的澆灌。他痛苦地呻吟著,撕扯著身上的衣服,汗水浸濕了床單,漲紅的身體仿佛隨時都能炸裂。
秋佳乙察覺到了異樣,她慌亂地衝到床前,抓著安承賢喊道:“承賢!承賢!你怎麼了?!”安承賢一把推開她,痛苦地嘶吼:“你離我遠點!!”秋佳乙咬咬牙,拿起床頭的毛巾給他擦汗。“你走開!!”他已經察覺出原因了,在澳門時這樣的場麵經常在地下賭場上演,高利貸們為了懲戒還不起賭債的人,往往下最猛烈的春藥又不給泄欲,活活被欲望灼燒致死。他不想傷害她,可是此時的他早已經像發了情的野獸,隻要有雌性體的存在就會發瘋般撲上去,僅存的些許理智已經逐漸消失殆盡。
秋佳乙無措地呆在那裏,驚恐萬分地看著安承賢瘋狂地砸爛家具,她直覺應該去叫人幫忙,可剛邁出一步就被安承賢抓進懷裏。安承賢火熱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她的背部,雙手著了魔般在她身上遊走,猛地一下撕爛了她的外衣。
“啊……承賢!你幹什麼?!……放開我!……”恐懼使她體內產生了超常的力氣一下掙脫了安承賢的束縛,可慌亂中卻被倒地的椅子絆倒。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疼痛讓她無法站起身。她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渾身像篩糠一樣瑟瑟發抖,小獸般不住地往後退,嘴裏喃喃道:“不要……不要……”
欲望焦灼熔岩似的在安承賢的脈管裏碰撞奔騰。他雙眼充血,像一個來自煉獄的魔鬼,發瘋般撲向秋佳乙。衣料撕裂的聲音,女人崩潰的尖叫聲,男人低沉的嘶吼聲,軀體糾纏毆打的聲音衝破了寂靜的夜空。這近乎於絕望地瘋狂索愛的天空,漫天飛舞著瀕臨死亡的雪花。
秋佳乙像個破碎的娃娃,死屍般僵硬著軀體任由身上的男人予取予欲,耳邊隻是霎那間世界崩塌的聲音,隆隆作響。雙眼空洞著,再無焦距。
易正啊,原來一個人失去另一個人的過程,是這樣迅速又濃烈。
我已經永遠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