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走在校園外的林蔭路上,體會著葉子一片片落下秋已來臨的感覺,青草變黃時散發出告別季節的清香,讓人心生感傷。
惱人的考試已經結束,相信優異的成績會讓校方和付建宇的家長閉上嘴,還我一片清靜。
卡迪蘭竟是純血種?這一點讓我無論如何不能相信,然事實擺在眼前——血統不純的吸血鬼沒有翅膀,那象征著邪惡與墮落的黑色羽翼唯有純血種才能擁有。
琳當初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成為像他一樣的存在,但想到他,我忽然覺得諷刺,總覺得純血種大約不該是這樣子的。
當然,他俊美,他強大,有翅膀,還很邪惡——但與我印象中的純血種出入甚大。
琳……你所向往的,就是像他一樣嗎?
很普通啊……
你就是為了變成這樣的存在,就……
我啊,在你眼中到底是什麼?!
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覺得秋天竟然如此悲涼,那卷上天又跌落在地的葉子啊,恰如我……
“舍得回來了?”卡迪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翹著腿,付建宇像最優秀的管家一樣站立一旁。
“我很懷疑。”我一邊脫鞋一邊說:“他怎麼還在這裏?”
付建宇微笑回答:“我自願留在卡迪蘭大人和您的身邊。”
我對卡迪蘭微笑:“您真卑鄙!”
毫無意外的,我的脖子被卡迪蘭一隻手捏住,看他的眼光就知道他生氣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卡迪蘭的笑容冰冷,用眼神警告我最好不要惹火他。
吸血鬼的手冰冷的鉗製著我的喉嚨,感覺到頭頂一點點漲起來,我勉強微笑:“你答應將他送給我,我要他恢複自我意識,放他自由。”
他的手毫無懸念的收緊,我眼角的血管“騰騰”的跳起來,眼前變黑。我掙紮著說:“欺騙。你留下暗示。純血種,玩弄人類,可恥!”
卡迪蘭鬆開手,我軟倒在地。
他挑著嘴角邪笑著,對付建宇勾勾手指,後者乖乖走到他麵前。卡迪蘭將他攬進懷裏,斜眼對我笑道:“我不屑失信於一個人類!”
卡迪蘭撥下付建宇的外衣,將手探入他襯衫內,付建宇仰起頭,緊閉雙眼,睫毛顫動著。
卡迪蘭吻上他的鎖骨,手分開他的衣襟露出少年蜜色的胸膛,含住他胸前的突起,少年咬著嘴唇發出一聲短促的呻吟。
卡迪蘭吮吸著少年的胸口,眼睛盯著我:“怎樣布佳,過來,我教你這世上最快樂的事。”他的手探進少年褲中,一動一動,少年在他的臂彎中無力的後仰著,表情似痛苦又似快樂。
強忍著害羞與慌亂,我垂下已然紅透的臉,盡量淡然的說:“卡迪蘭老師,如果付建宇是清醒的,他會允許你這樣對他嗎?”
卡迪蘭輕笑:“你以為他還受我控製嗎?”他注視著臂彎中少年,壞壞的笑著,在少年褲中的手動得更頻繁,少年難以自抑的呻吟、扭動,露出渴求和迷醉的神情,他的笑容越來越露骨。
我已看不下去,想逃回臥室,卡迪蘭曼聲說:“多漂亮的表情啊!多迷人的身體。這性感的樣子誰曾看見過?布佳,他向我要你,你說我給是不給?”
我僵立在門口,腦子像生鏽的機器“哢哢”慢慢的轉動,我微微側目道:“你讓我相信什麼?”
“嗬——”少年的身體猛地後仰,口中發出糾結淫蕩的吟叫。
卡迪蘭鬆開手,少年軟在雪白的地毯上,蜜色的肌膚蒙著細細的汗珠,喘息,神情如少女般柔弱。
我走進臥室,輕聲說:“他已不是他。”關上門,將一室情色關在身後。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恍然間,好似一切還像從前。
門開了,卡迪蘭靠在門框上,濃烈的陽光從不曾讓他退避三舍。
從前又是哪個從前?是我未遇到卡迪蘭之前,還是我遇到琳之前?我似乎不曾有過陽光明媚的從前……
他的手搭上我的肩膀,淡淡的腥氣衝進我鼻翼,我厭惡的起身,輕聲說:“卡迪蘭老師,你——”
“我餓了。”他打斷我,搬過我的身子,揪開我的領口,牙齒咬上來。
茉莉花的香味瞬間盈滿胸臆,他抱緊我,我的血液汩汩流入他的咽喉,吞咽的聲音,大口大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