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一個侍衛突然在門口稟道
安迪耶布一抬眼,冷道
“說。”
“啟稟將軍,前幾日抓到的疑似赫梯奸細的人,屬下已經命人嚴加審訊,但是他……”
“嚴加審訊?”安迪耶布知道他要說什麼,麵色如霜般冷漠。
“你們若是當真能做到嚴加審訊,也不必來告訴我了。”
那名侍衛聞言,嚇得跪地求饒。
“將軍息怒!實在是那人死不開口,請將軍贖罪……”
安迪耶布是出了名的殘暴無情,素來殺人不眨眼,又怎會留幾個辦事不力的手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座椅的扶手,眼底無分毫情緒,隻是深不見底。
“無能就是無能,就不要留在這裏了。”
他話音剛落,那名侍衛魁梧的身體立刻癱倒下去,顫抖道:“將軍,屬下真的盡力了,將軍……”
“你是新來的吧?”
安迪耶布見他還在不停地磕頭求饒,便了然一笑
在他做了決定之後還企圖求他改變心意的,必然是對他連最基本的了解都沒有了。
“在我這裏,你僅有的一次機會,已是神的施舍了,還想著得寸進尺嗎……”
“來人。”
一旁立馬有人應聲而上,把那個侍衛架起來就往下拖。
“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啊——”
但是任他在如何求饒,安迪耶布都不再看他一眼,很快那淒厲的聲音就聽不見了
榮融在一旁心驚膽戰地目睹了這些,從那個侍衛淒厲無比的叫聲就可想而知等待他會是怎樣的後果,就算被處罰的不是她,可是還是無法克製地發冷打顫。
這個男人……就算他答應了她的條件,但是她真的能夠在他麵前打她的小算盤嗎,就算可以,他也隨時會撕毀承諾,凶相畢露吧。
在他麵前,她是毫無優勢的,她突然意識到,他不過是好玩,就如剛才那樣奪人性命,於他,不過是自然,有趣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這個意識讓她如墮冰窖,全身的血液都將要凝固般地發寒。
“怎麼了,害怕了?”
安迪耶布不用看她,就說了她的想法,榮融一驚,慌忙搖頭,“沒,沒有…”
“慌什麼,害怕是好事,學會害怕就會聽話,聽話就能好好活著。”
“走吧,”他突然站起來,“隨我去會會那個你們赫梯的奸細。”
赫梯的奸細?榮融一愣,這麼快他就要她實現他們的約定了嗎,心裏下意識地抵觸,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和處境,咬了咬唇,還是站起來跟了上去。她跟著安迪耶布來到了監獄。
還沒進去,就有鞭子抽打皮肉的響聲和淒厲的慘叫傳來。
她聞到了濃烈的血腥。
即使不餓,這個味道也著實太衝鼻了,榮融不由得停下腳步
安迪耶布
“將軍…。”她輕輕喘息道,“我能不能,能不能就在外麵等您,因為我也幫不上您…。”
她說的是實話,審訊犯人她定是做不了什麼的,而且光是聞味道就可知這裏麵是何等的血腥可怖,她真的不想進去。
可是安迪耶布本就沒打算讓她幫忙,至少不是她所想的那種幫忙,榮融到底是不了解他的,他做事向來不會是無聊,必然是有目的的,雖然有時候隻是圖自己舒心,但是就算這樣,也不會又商量的餘地。“你當然幫得上忙了,等我審累了,有你給我倒杯水,也是好的。”
他隨口,就是不容拒絕的理由,
“你…”
雖然惱怒他不可理喻,但一想到違抗他的後果,她把心一橫,隻得跟他往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