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監獄的門,她就發現這裏的恐怖程度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新鮮的,腐爛的血肉味混合而來,令人窒息,她忍不住伸手掩住了口鼻,盡量控製自己不偏頭看兩側的牢房內的關押的人,光是餘光難以避免的一瞥,也足以讓她麵色煞白。
那裏麵的人無一不是奄奄一息的血人了,有些尚能睜眼,見安迪耶布進來,紛紛連滾帶爬地往裏麵退縮,如見魔神。
榮融突然腳下一滑,險些滑倒,凝眸一看,那攤暗沉的液體,是……血……
血泊之中,還浸著一根,人的手指。浮腫發黑,糜爛惡臭
她失聲驚叫,除了在奴隸牢房裏的那次無意識的失控,她從未見過任何殘酷的景象,這一點無異於大多數人類女孩。
安迪耶布回過頭來,琥珀色的眼睛在這陰暗的地牢裏炯然生輝,隻是那光芒卻是冷的。
他望著榮融死死捂住嘴,渾身止不住地發抖,胸口劇烈起伏驚恐失態的模樣,再淡淡一瞟地上的手指,
“真是嬌生慣養?,”他道,嘴角一掀,地牢裏一陣陰風就此被拋起“?不過你很快就會習慣的,跟上。”
說完他便繼續往前。
顫抖的瞳孔裏是他英氣勃發的挺拔背影,可是這個有些神明外表的男人,他是惡魔……
榮融一步一步艱難地跟上去,他這是,要帶她下地獄去了……
安迪耶布在最後一間牢房停下,獄卒打開門,他款步而入。
那裏裏被吊著一個男人,雙臂被鎖鏈吊舉在頭頂,赤裸的上身交錯著鞭子留下的血痕,有些傷口因為長時間反複感染,早已化膿腐爛。那人一動不動,似是在昏睡,毫無生氣
饒是他身上已無一塊完好之處,安迪耶布見此還是麵色森寒,就這點程度,不可能讓他滿意
“他的手為什麼還在,給我解釋。”
他對一旁的獄卒道。
幾個負責拷打的獄卒一聽這冰片般的語氣,撲通一聲跪下,卻惶恐作答道
“請將軍明察,屬下們不敢有絲毫鬆懈,鞭子也已打斷了許多…。”
“你們莫不是隻會用鞭子?”
他看了看一旁被血染得發黑的鞭子,地上還有幾根打斷的,心底冷笑。
很久以前,他就見識過數十種慘無人道的酷刑了,無論是總在自己身上還是別人身上。現在在他手下,竟然全是些隻知道鞭刑的廢物。
他抽出劍,挑起囚犯的臉,許是劍氣的冰涼刺激了他,他緩緩地睜開了眼,那裏布滿血絲,空洞失神。
“這麼快就醒了…”安迪耶布見此,挑眉道,眼如炫目剔透的深淵,又如劍刃映出即將收割的哀魂。
“這些人當真是無用呢…”
“醒了就馬上把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訴我,不然…”
說著,他驟然出力,隻聽血肉撕裂,劍鋒已然沒入那人的身體。
囚犯悶哼一聲,卻不抬眼。
劍刃隨著他的手腕,在囚犯的身體裏一點點轉動,順時針,逆時針,空氣裏清晰地傳來內髒被攪碎的聲音。
然而那人隻是皺起眉頭,依然沉默
“不說也行,”安迪耶布勾起唇,慍怒也未有一分,他知道,死士為了出賣主人,就算不死,也會權當自己死了,已死之人,是不會開口的,除非先讓他活過來。
“為你這份忠義,專程給你帶了一個人。”
說完,他揚聲朝門外道
“公主殿下,不見您忠心的仆人麼?”
榮融原在門外候著沒敢進去,聽他喚她,心裏一沉,猶豫地往裏邁步
她剛一到門口,就被安迪耶布一把扯了過去,眼前一晃,撞上了一具胸膛,血腥味頓時撲了滿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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