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蝶衣腹誹不已,恨不得往男子臉上吐口濃痰,而男子的行為卻越來越放肆,胯下硬物抵在她光滑的大腿間,讓她一陣心驚。

不行!她寶貴的身子是留給心裏那個人的,絕不可以毀在這個畜生手裏!

蘇蝶衣使勁全力推開壓在身上胡亂親吻的男人,如一尾遊魚般滑下床,趁著男人尚未從濃烈的欲望中清醒過來時,以最快的速度點亮了閨房裏所有的宮燈。

男人顯然不喜光亮,泛著**的俊容瞬間陰沉下來,抬掌就要揮滅那些明晃晃的宮燈,蘇蝶衣卻先他一步在床前跪了下來,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你哭什麼!好不晦氣!”

“公子,公子從未,從未對蝶衣這般粗魯,今夜所為,是否意味著公子已經厭煩了蝶衣,不再對蝶衣存有憐惜之情了?如是這般,公子當日又何苦那般行事,讓蝶衣陷入風口浪尖之中再也無法獨善其身?如是這般,公子剛剛索性掐死蝶衣的好,也省得日後蝶衣落入他人之手,飽受羞辱折磨.....與其那般,倒不如死在公子手裏,也算是,也算是落個幹淨......嗚嗚嗚......”

蘇蝶衣自從跟隨了沐滄瀾後,便開始修習媚術,她天生貌美,又生了一副好皮相,膚白如雪肌如凝脂,是修習媚術的上佳人選。

沐滄瀾那時候曾開誠布公地讓她做出選擇,因為媚術為逆天之術,在南疆之地甚至被稱為“邪術”。

女子修習此術後便不能停止,一旦停止身體便會以十倍於常人的速度衰老,且修習此術的女子雖然可獲得如花嬌顏似水肌膚,身體卻受到大大損傷,無法受孕,終身無子,這對於以子嗣為重的封建社會而言,該女子便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即便生得再美,也成就不了圓滿姻緣。

蘇蝶衣早就知曉自己已算不上一個真正的女人了,可她不甘心,她愛慕沐滄瀾,雖然無法用這具身子替他綿延子嗣,但隻要能留在他身旁長久陪伴,蘇蝶衣便心滿意足了。

蘇蝶衣之所以堅持要為沐滄瀾守身,隻是想將自己的第一次給沐滄瀾,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在這之前,任何男人她都不甘交出自己的身體,如不是慕容彥對沐滄瀾而言還有用途,她早就給他些教訓嚐嚐了。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爺這次可是悄悄出府過來瞧你的,你這般鬧騰,引了旁人過來,你不想入我慕容府也難了。”

慕容彥慵懶地倚靠在床頭,就那般赤著精壯的上身,毫不避諱地瞧著哭得雙眼紅腫的蘇蝶衣。

他本是挾著怒火而來,這個蘇蝶衣好不識抬舉,仗著自己寵愛她多年,便漸漸不把他放在眼底。

這些年她被京都那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捧得心氣太高,以為會彈幾首曲子,會畫幾筆丹青,就真把自己當成養在深閨裏的千金小姐了。

也不好好想想,沒有他慕容彥高抬她,她能直到今日還保有清白之身?笑話,不過是一個供人消遣的粉頭罷了,竟然敢駁他慕容彥的臉麵,既然不願意做他慕容彥的妾,他就幹脆破了她的身子,然後放話出去,讓她成為名副其實的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