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蔣江正在忙著手頭上的事情,隻是輕聲應答。
老虎見沒有自己的事情,就轉身離開了。
他不知去了哪裏,等到老虎再次回來的時候,他的身邊就多了一群人,他們將席淵門口的兩位搜查人員悄無聲息打暈後,把席淵和蔣江所在的帳篷統統圍了起來。
席淵聽到動靜,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從裏麵走出來,看到帶領眾人圍在帳篷前的老虎,臉色瞬間陰沉。
蔣江感覺不對勁,他和張穀出來後,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情景。
“為什麼?”蔣江從來沒有想過老虎會背板他們,臉上都是震驚的神色。明明前一秒還是相互鬥嘴的同事兼好友,為什麼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可以奪取他性命的敵人。
“我從三年前就潛入那裏了。”老虎沉默了許久,似是有些痛苦,緩緩說出了這句話,然後,他的眼睛低頭看著低下,也不敢和蔣江還有席淵對視。
“怪不得這些年都沒有這個組織的消息,原來是你在中間動了手腳,還有搜查也總是遇到阻礙,原本我以為這隻是巧合,卻沒想到是你在其中搞鬼。”蔣江壓抑住自己的憤怒,說出的話中隱隱還有怒火。
“都把他們押走。”老虎不再去理會憤怒的蔣江,下令命人將他們三人統統押走。
而處在最高位的席淵卻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的眼裏似乎有什麼在流轉,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見。
經過了崎嶇的路段,覆蓋在雜草下的下路極其隱秘,是蔣江他們之前根本就不可能會找的地方,道路上還有一顆顆小小的茅莓果掛在小路邊緣的茅莓樹上。
張穀戴著手銬被一路押解過來,大概的情形他在腦海中回想一遍,就大概明白了,原來軍官裏麵也會有人會背叛。
一路走來,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張穀對著在自己前麵行走的蔣江興奮地說:“長官,我記得了,我記得了,好像我迷路的地方就是這裏。看,旁邊的路上還有那種植物。”
蔣江鬱悶的心情還沒有持久,就被張穀的話弄得哭笑不得:“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們都已經被抓來了,也沒有辦法逃出去了。”
老虎走在前麵,跟在他後麵的是席淵。一路上,老虎都感覺身後若有似無的寒光緊緊盯著自己,但是他有沒有膽量回頭看去。
終於到了目的地,那是在一棵大樹的後麵,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裏,老虎撥覆蓋在上麵的青草,然後帶著他們走進去。
穿越了黑暗的世界,再次迎來光明的時光。穿過了洞口,就是一個新的天地,那裏陽光充沛,還有一條不知源頭的小溪從角落中緩緩流出,和剛才進來的山東天差地別。
裏麵有幾個高級的帳篷,路上的人看見是老虎。紛紛停下來打招呼:“三當家好。”原來老虎是這個販毒組織的三當家。蔣江震驚了一會兒,看來他在組織裏的地位挺高的,怪不得會讓他去當間諜。
“大哥,人已經帶來了。”老虎看著慵懶坐在上麵椅子上的男子,恭敬地對著他說。
“嗯。”那個被叫做老大的人睜開眼睛看著下麵的那一群人,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你就是席淵?”男子走下來,盯著站在前麵的席淵。
席淵沒有回答,隻是盯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原來是你,五年前到你逃了,這次我不會再讓你從我的手上逃走。”
“你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能夠抓住我,這次我贏了,你就和你的屬下好好享受這為數不多的、剩下的時光。”男子笑著看著席淵,仿佛在看著一隻隨時能夠被他捏死的螞蟻一般。
“不好了,老大那個人又……”因為屬下模樣的人慌裏慌張的跑過了,對著男子說。
“走,快去。”男子丟下席淵,也跟著走了。
老虎把他們丟到一個昏暗的房間裏,剩下隻有蔣江聽著張穀在自言自語,自娛自樂,席淵則是在夜晚很快就來臨了,他們在組織裏麵開了一場慶功宴。
就在大家歡聲笑語,舉杯同慶的那一刹那,突然衝進一大批武裝人員,他們紛紛手舉著槍對著正在喝酒的人大嗬一聲。
其他人都不明白此刻的情況,放下就酒杯,紛紛舉起雙手,吃驚的看著眼前的武裝人員。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所有的人都給我舉起雙手,放下武器,抱頭蹲在地上。”一位粗壯帶頭的模樣的男子衝著裏麵的人大聲的吼著。他一腳踢開門,所有人紛紛湧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