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這樣的話可能還要受點波折。”
“FUCK!”白靜已經忍無可忍了。這混蛋講的話她是一句也聽不懂。
“嘖嘖,還是一樣的暴躁。”
“......”白靜剛想開罵卻被一陣哭聲吵醒,誰在哭?
“小姐她是不是餓了。”
“剛剛奶娘才喂過奶,平時沒那麼快啊,可能是尿濕了吧!”
白靜覺得自己被人抱起,“乖,小姐不哭了。”
眨了眨淚眼朦朧的眼睛,哇,巨人?額,怎麼全身無力,神啊,我還在夢中吧。
“怎麼回事?”
李玉蘭才走到門口就聽到孩子的哭聲,心疼地從侍女手中接過孩子。
“夫人,”兩個侍女馬上請了禮,“奴婢也不知,之前還好好的,隻是小姐突然就哭了起來,怎麼哄都哄不了。奶娘剛剛才喂過奶,小姐也未有尿濕的痕跡。奴婢實在不知小姐是為何而哭。”
“月兒,娘的好寶貝,怎麼了,哭的那麼厲害,乖,不哭了,娘在這裏,好孩子,娘在這裏,不哭了。”李玉蘭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嬰兒的身體很脆弱,明月哭了一下就累了,在李玉蘭的哄聲中漸漸入睡。心裏還在不斷的催眠,我在做夢,我在做夢,夢醒了就好了。
懷裏的孩子漸漸安靜了下來,許是哭累了,眨眼間已經睡了過去。房間裏隻有李玉蘭安慰孩子的聲音以及偶爾幾聲孩子的抽噎聲。一片溫馨的畫麵。
孩子,這是自己這一生唯一的孩子,這孩子是自己與正哥心中的明月,唯一的明月。李玉蘭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掌,手上的痛比不上心裏的痛,可是這唯一的孩子也不是完全健康的。
都是自己不好,沒有保護好寶貝,如果那時候自己多注意一點也許......為什麼身上的毒會延續到孩子身上,她那麼脆弱,她還什麼都不懂,雖然隻是小孩普通的啼哭,李玉蘭卻很不安,她怕這是孩子在毒發,在忍受不為人知的痛苦。眼淚不可抑製的流了下來,雖已為人母,卻也隻是個十七歲的孩子,在現代也不過是個高中生。
抽噎的肩膀微微顫抖,而後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搭上,李玉蘭回頭看到丈夫心疼的目光,撲到蕭正的懷裏,“正哥。”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淚水更是毫無忌憚的流了下來,寧可這毒從未離開過自己的身體,也不要它轉移到女兒的身上。
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而自己竟然沒有保護好自己最愛的人。一時間,自責,懊惱,心痛,快要將蕭正淹沒。“蘭兒,月兒的毒,我一定會想辦法解的,天下間沒有我蕭正解不了的毒。”蕭正一手抱著心愛的女人,一手在她背後輕輕撫摸,給予她無聲的安慰,這話既是對妻子的保證,也是說給自己聽的。沒錯,自己是這神醫穀的主人,世間的毒若是連自己都不能解,天下間又有什麼人可以解?
“可是月兒還那麼小,毒發的時候她怎麼受的了。”想到毒發時那猶如萬蟲在啃咬,痛得恨不得死去的感覺,李玉蘭就一陣心顫,怎麼忍心讓自己的寶貝受這樣的苦。
這毒,本來是在李玉蘭身上的,隻是在生下孩子之後,毒便到了蕭明月的身上,這孩子真不是一般的倒黴。穿的時候莫名奇妙的過來了,過來之後又莫名奇妙的中毒了。
“之前在為你解毒的時候雖然沒有完全拔出,但是留在體內的畢竟隻是少數了,明月出生後這毒雖是轉到了她身上,但也隻是一點點而已,並不會像你當初那麼嚴重。現在明月體內的毒還在潛伏期,至少5年之內是不會發作的,若是現在強行解毒,反而會誘使毒發,明月現在還小,等她再大些,我們再為她解毒。”其實蕭正還有句話未說,那便是,不知為何,毒到了明月身上後似乎是形成了另一種毒,而這毒比之前的千噬更加棘手。而具體毒在發作的時候會怎樣,蕭正也無法確定。換言之,毒到了蕭明月這就變異了。所以說,她真的很倒黴。千噬本不會致命,它隻會讓人痛苦,痛到生不如死。所以說給李玉蘭下毒的人是真的很恨她,恨到要她活著也不如死了的好。
聽了蕭正的話,李玉蘭心裏稍稍安慰些,是啊,這天下沒有難的倒正哥的毒。月兒身上的毒,一定可以解的。
睡夢中的孩子揮了下小手,嘴裏嘟囔了幾聲,似是有什麼不好的夢。
看著孩子,李玉蘭煩悶的心情頓時開朗了不少,輕輕地幫明月拿過旁邊的小被子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