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身上的光環被扒去,雖然於田鼠作為第五大美女,時常被人提起,但那些官場生意場上正得意之人,還是覺得她是一個背時貨,有點不吉利,不願再和她多接觸。
過去風光慣了,乍一回到清靜的教學崗位,真有度日如年、如坐針氈之感。
夜夜青燈古卷,日日對著一群嗷嗷待哺的無知的臉,沒有出場費,沒有鮮花和電視鏡頭,沒有和那些重量級人物的打情罵俏,這樣下去不把我毀了嗎?不行,我不能坐這樣的冷板凳,要向世人證明我不是吃幹飯的。她想。
孔子一覺醒來,感覺渾身無力,嘴唇周圍火辣辣的。他想自己可能得了重感冒。這是過去從沒有過的事,都是那個餘含淚害的!用國學包裝起來的人毒如蛇蠍啊。
還有那個可恨的茱莉,竟然在這個時候離開,非要回她的那個破美國,說有個重要演出讓她當主角。什麼重要演出?托詞,看到我失勢罷了。演出再重要,能跟老公的身體重要?洋人重利輕別離,拋夫隻為演出費!
嗓子越來越難受,孔子強撐病體來到衛生間,對著鏡子一照,隻見嘴上起滿了米粒狀的亮皰,有的已經破裂,滲出粘乎乎的東西,把周圍的皰浸得白蟣蟣的,又髒又難看,當即嚇壞了,聲嘶力竭地喊道:“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可能真的太虛弱,喊了幾聲沒人應,頭腦眩暈得很,一屁股坐在地上。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幾小時?幾天?子路做生意虧了本,準備再捆搭一下老師,來到孔府。叫了幾聲沒人應,便到各屋裏找,最後在衛生間發現了孔子。他一陣驚慌,邊喊邊上去拉,好在老師還有氣,忙叫來救護車,把孔子送到醫院搶救。
孔子是因為生病沒人照顧,加之連日來一連串的打擊,身體垮了不說,精神也出現了異常。被送到醫院後,各種儀器都用上了,從上到下檢查一遍,花了幾十萬,沒有檢查出任何大毛病,隻是有些炎症發燒。但打了幾天水,卻又始終不見好,有時蘇醒過來,也是說些胡話,什麼“世界不能沒有核心,我要做世界的精神領袖……國學是個好東西,一旦用好了,就是統一世界的精神原子彈……自由民主這東西很好玩,但隻能有身份的人搞搞,草民百姓不得染指……孔鯉不是我的孩子,那婆娘背著我幹了不少壞事……我要當法國的國王,封布呂妮為皇後,立古種·孔為太子……女人還是中國的好,三從四德,起碼在老公生病時,不會舍我而去……南子……南子也不是好東西……她太美了……太美的女人容易朝秦暮楚……”
來看他的弟子們聽到這些話,哭笑不得。顏回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一會國學好,一會民主好,真讓人弄不懂他到底主張哪樣學說了。”
曾晳說:“老夫子真是精神錯亂了,怎麼把心裏話都說了出來,這要傳出去多丟人!”
子路說:“我看一點不亂,他是最會裝的,要不是有點病,恐怕我們永遠也不知道老夫子心裏究竟想的啥。”
“現在你知道了?”冉有問。
“當然,一是喜歡女人,二是喜歡做官,做官的目的也是為了女人。”子路說。
“雷人!老師怎麼會是這樣的人,這是你的想法吧。”顏回不同意子路的觀點。
“怎麼是我的想法,你們就是死忠死愚蠢,難道他在美國當上皇帝,首先弄了三千個女人在身邊,不是事實?”子路反駁道。
“大人物莫不如此,聽說最反對老夫子的孫中山也說自己的愛好一是喜歡女人二是喜歡革命,怎麼我們老師就不能!”顏回為恩師辯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