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能跟孫中山比,人家一生倡導革命,推動社會進步,他是複古,開曆史倒車,跟人家提鞋也不夠格!”子路嘴一撇說。
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說他不及孫中山,這是孔子最不願聽到的,雖然現在神誌不清,還是被重重地刺激了一下,臉上現出極痛苦的神情,喉嚨裏艱難地咳出點聲音:“喔,喔。”
宰我意識到老師可能對子路的話有反應,馬上製止說:“別說了,老夫子現在魂不附體,說不定就在你我身後聽我們說話呢,待他好了又要罵我們‘朽木不可雕’了。”
“那是當年他做先生時罵你的話,現在已做過大官,恐怕罵人也要用官話了。”子路調侃道。
“官話罵人也跟普通人不一樣?”宰我問。
“娘希匹!”
“呸!呸!呸!子路越來越不像話,竟當著老師的麵說出這樣的粗話,想必你們當老板的出口都是屎殼郎打哈哈——”顏淵挖苦道。
“什麼意思,小夫子?”子路問。
“滿嘴噴糞!”冉伯牛是孔子弟子中又一個道學家,代為回答。
“莊稼老頭聞見糞香,你們不噴糞,吃的大米白麵也照樣是從糞堆裏長出來的。”子路反唇相譏。
孔子的腿在床上猛蹬一下,驚得眾人一起伸出舌頭。
“也不知得的什麼怪病,這都進來多少天了,總不見好。‘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我是沒有時間在這兒陪他,耽誤一天要損失幾萬塊呢。”床前百日無孝子,子路說出了眾人都想說的話。
顏淵慍怒地看他一眼:“你……”
“滾!”孔子從喉嚨深處嘣出一個字。
於田鼠下決心再做出點驚人的事,嚐試了諸多項目,終因人微言輕,沒有大人物幫著說話,效果都不理想,隻得又回到易三國給她安排的工作上。既然研究國學,難免和從事這方麵工作的專家打交道。有一天突然發現,這些人都得了怪病,起因是國學的鼻祖孔仲尼率先背叛自己的學說,搞起實用主義,誰需要奴隸主義他就送去周禮,誰需要民主他就鼓吹民主,誰讓他做大官,他就替誰說話,這讓這些專家陡然間莫衷一是,加之受到青年人的攻擊,時間稍長,精神錯亂到崩潰的邊緣。同時還看到,由於生存壓力太大,社會上的精神病人越來越多。
孔子精神病院由此誕生!
不論當代魯迅們如何攻擊我們的社會,公共服務還是越來越人性化了。子路打120叫來救護車的當時,開車師傅問清被救人的身份,毫不遲疑地拉著病人去了孔子精神病院,盡管子路隻塞給他兩包中華煙!
孔子進來不久,於田鼠就得到消息。但由於弄不清孔子手裏現在到底還有沒有錢,因為曾經回絕他的求愛會不會還恨她,如今借用他的名字開這麼一家醫院會不會又告她侵權……諸多因素讓於田鼠決定還是先裝作不知道,待一切弄個明白再套近乎也不遲。
弟子們來照顧孔子的越來越少,有時房間裏竟一個人也沒有,也不知他們怎麼排的班!讓於田鼠高興的是,孔子生病住進醫院,始終沒有一個女人來照顧他。她幹脆吩咐醫務人員:“對vip病房裏那個姓孔的病人給予一級護理,他的那些親屬照顧他已經不耐煩了,索性別讓他們來了。”
經過幾天的思考,於田鼠得出一個重要結論:曆史上不乏對孔子的攻擊和陷害,但每一次這樣的鬧劇之後,又都會掀起一股新的孔子熱,這一次的結局肯定也是這樣。同時又想,我是靠孔子出名的,隻要抓住這根稻草,總會有出頭之日。孔子這次生病住進我的醫院,這是上天把他送到我的懷抱啊。不管他還喜歡不喜歡我,隻要用心感化他,憑我現在的姿色,憑我比他小這麼多,和那些“寧願坐在寶馬車裏哭,也不願坐在自行車後麵笑”的不要臉女人比,一定更會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