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抽煙(3 / 3)

紅龍傳媒現場直播孔子委屈說明會的全過程。主持人宰我宣布:現在開會,下麵請孔丘先生作重要講話。隻見孔子款款走到講台,把講稿輕輕地放下,雙手撐著講台,並不看稿子,開門見山地說:“女士們,先生們,下午好。今天是我個人的演唱會,不對,說錯了,由於好長時間沒作報告了,我這個慣於作秀的人,今天也有些緊張,語無倫次,糾正一下,是個人委屈說明會。可能有人會覺得這個會議名稱有點怪,認為我是一個在曆史上享有大名的人,會有什麼委屈?諸位錯了。我活了兩千多歲,好事不少,但受的委屈更多,隻是我一貫強調忍,不說罷了。但最近發生的一件事,叫我實在忍不下去,它牽涉到原則問題,原則問題任何時候都是不能讓步的,如果這次忍了,今後日本人再侵略中國,八國聯軍再進中國,中華民族滅亡了,有人也會把責任推到我頭上。我的頭有那麼大嗎?”

“什麼事啊老夫子,讓你這麼生氣?”紅龍傳媒記者卜蘭尼問。

“中國的文字美容一直搞得不夠好,死也培養不出來有創造力的人才,廣招國人詬病,由此文字美容部搞了一次論證會,得出的結論竟是根子在我,說是我的名言‘信而好古,述而不作’,害了一代代中國娃。一言興邦,一言亡邦,這樣的事誰能做到?有人硬把中國人的不長進說成全是我的責任,是不是有點太抬舉我了呢?”

“但你的這句話,的確讓後來的不少美容匠不敢逾越,還是產生了一些影響的,這點不能全盤否認。”孔子學院的胡木文教授說。

“這話我不愛聽,中國自堯舜以來,曆代統治者都強調思想統一,不允許人民有思想的自由。在這種政治環境下,我一介書生的話能產生多大作用?如果說沒有我的思想,中國的官本位就不會那麼重,人們創新的思維興許會好一些。我要說,也不盡然。現在不是有很多人凡事都愛和西方比嗎,在這我也比一下。早在公元前580年至前530年,古希臘就出現了畢達哥拉斯、泰勒斯、赫拉克林特、蘇格拉底等這樣的大哲學家、大科學家。這個時期我的思想還沒出生,中國卻沒有同樣的哲人科學家,責任總不會怪我吧。就是後來有了儒家思想的雛形,但同時還有諸子百家,大家的思想都很光鮮,隻是到了公元前100年左右劉徹當了皇帝,我的思想才稍微有了點地位。而在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前,西方又產生了阿基米德、柏拉圖、亞裏斯多德等這樣的科學家,我們也沒有,這也怨我?所以說中國能不能培養出有創造力的人才,根本原因既不在人種,也不在老孔,而是在官本位。沒有思想的真正自由,就不可能有任何工作的真正創新。”

“官本位難道跟你沒關?”台下有人不服。

“跟我有何關?如果說有關,也隻是官本位害了我。如果不是舉國上下都把當官作為最光榮的事,我也不會從而立之年始就削尖頭皮往官場上拱,耽誤了不少大好青春。否則,憑我的智慧和執著精神,說不定世界上第一個看到蘋果掉地上的不是牛頓,而是孔丘。”孔子委屈地說。

“我們都是靠您的學說混飯吃的,您也不能把自己說得太一無是處。”年輕的國學女教授加歌手李聞說。

“謝謝,這就是我今天說明會要說的第二個問題。論起來,儒家思想在中國風行了兩千多年,也可稱得上地道的國學了。我提議將其稱之為‘國儒’,不知恰當不恰當?”

“太恰當了。儒家學說從古至今滋養了無數的國學大師,是當之無愧的‘國乳’!”李聞站起來挺起高高的胸脯說。

“你說的‘乳’是哪個字?”於田鼠故意問。

“當然是Ru房的‘乳’。”李聞答。

孔子清楚地聽到於李二人的對話,把將要吸完的煙頭重重地向地上一摔:“媽的,還有這樣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