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莫卿皺眉,這妖孽想表達什麼?
“你無非是怕我出賣你罷了,放心,他並非為你的事……”永夜將餘莫卿往回一拉,把門讓了出來,“你且回房收拾下吧。我敢保證,隻要你不出來,傅子文是不會發現什麼的……乖,待會兒聊完了叫你出來吃飯。”說著,永夜拍了下餘莫卿的腦袋,拉開了門朝外走去。
餘莫卿並沒有妥協留下,而是拉住了永夜的衣袖:“你如何保證?”
她雖對這妖孽抱有一種利用的心思,但她始終不敢相信這妖孽會能對她坦白所有。
永夜頓了一下,回頭時邪魅一笑,趁機反手握住了餘莫卿的手,輕輕摩挲起來:“那便隨我來好了。”
見餘莫卿還不肯移動步子,永夜又道:“放心,不用你出麵,你隨性在一旁偷聽著,可好?”
餘莫卿微愣之餘已經被永夜拉著出來了。才回過神,又反駁道:“我這可不叫偷聽,是你請我過來的。待會兒要是還被傅子文發現了,我定把罪責全部推給你……”
“怎麼就不是我倆共患難,卻要將這罪責單單推給我?”永夜眼裏帶笑,偏頭看向一臉正經的餘莫卿。
餘莫卿冷笑:“大難臨頭之時,就連夫妻同林鳥都各自飛了,我為何要和你共患難?”
“難怪卿兒這麼久都不願以身相許了,原來是怕我不肯和你共患難了不是?”永夜恍然大悟般歎道,“放心,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給你擔著的……”說著捏了下餘莫卿的手心,仿佛在給她表示自己的決心。
餘莫卿前世閱男無數,對甜言蜜語總有自動屏蔽的功能,但擱在這妖孽身上,聽著總有另一種味道。但她並未太過在意這感覺,隻當做是這妖孽煩人。如今她被捏了一下才發現這妖孽又在趁機揩她油,立馬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哼:“我才不用你給我擔著。”
餘莫卿隨著永夜七拐八繞的,才發現水梧廳原來是幾層長簾薄紗相間的隔層。
有幾縷穿堂風從窗口幽幽飄來,層層薄紗波蕩起來,隱隱顯現出一個男子正襟危坐在桌前,正無聊的轉著手裏的茶杯。那男子本是麵色清冷,仿佛聽到了聲音,眼神犀利地看向這邊。
餘莫卿迅速轉身,拉著永夜躲在了一層薄紗後,暗想這傅子文武功定在她之上,否則也不會這麼快聽到聲音。她拿口型道:“你確定他發現不了?”
“就算發現了,我也會替你圓過去。”永夜也拿口型回了她。
“何人在此鬼鬼祟祟?”伴隨著傅子文低沉嚴厲的聲音,有物體飛速襲來。
餘莫卿凝神,靈敏地聽到了聲音,剛想伸手甩出蛇鎖擋過去,但卻被永夜攔了下來。
永夜反手按住餘莫卿蠢蠢欲動的手,自己接過那飛速襲來的茶杯,又將餘莫卿往懷裏一帶,旋即落地。
餘莫卿抬頭,隻見永夜又迅速將茶杯往回拋去,戲謔道:“這可是前些年我特意差人去西河床挖出來的寶貝,如今卻被傅大將軍當做砸人的武器,實在是暴殄天物不是?”
餘莫卿又低了頭,聽這兩人說話的語氣,怎麼感覺他倆甚是相熟,難道傅子文真的隻是單單為太子金礦之事滯守乾城?並不知曉她已經逃離護女院的事?
傅子文原本好好坐著,卻聽到戛然而止的腳步聲,心生疑惑,便陰沉了臉甩出了茶杯。這會兒聽到熟悉的聲音,又笑著朝薄紗望去:“公子永夜的寶貝,在下豈敢怠慢?這一來二回,還不是為了讓莊主好好盡地主之誼?”
隻見薄紗後繞出來兩個人,一黑一白,甚是相配。
一襲白衣俊逸非凡,風度翩翩;一襲黑衣嬌小玲瓏,俏麗有致。
男子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握著黑衣女子的手,臉上掛柔:“內子怕生,不喜見著不相熟的人,索性蒙了罩麵。剛才怯了不敢出來,反倒被你說成了不軌之人,實屬誤會了。”
“內子?你何曾娶得夫人?”傅子文打量起那個還不足他半高的蒙麵女子,難得笑的開懷,起身朝永夜走來。近了些直接錘了下永夜的胸口:“這第一莊莊主何曾娶的夫人?竟也不給拜把子兄弟送張喜帖,好讓我也有機會送上賀禮拜帖啊?”
“內子乃鄉野婦人,不喜拋頭露麵,所以成婚之時隻是吃了頓便飯,未請他人到場。”男子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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