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怎麼可能?喬老爺子到底能把保險櫃藏在哪兒,沒想到那老頭還真是精明。”向鬆沉吟一會兒道,頓了頓又道,“你現在在哪啊?”
“我……”我遲疑了一會兒道,“我在醫院。”
“你在醫院?你受傷了啊?你做的是技術活,怎麼會受傷?”向鬆不依不饒地問道。
“不是我……”
我又望了望不遠處的長椅,此時已經空了。喬以遠站起身,手術室的門被打開,喬以晨被推進病房,我就急急忙忙地掛了電話。
我緊隨到了病房,喬以辰的腳被纏繞著厚厚的白色繃帶,樣子看起來似乎不是很舒服。
喬以遠望著喬以辰的樣子,拍了拍喬以辰纏繞著白色繃帶的腳,取笑道:“喂,大哥,這回你可真是身負重傷啊。”
“喂,疼啊,別以為腳不長到你身上就不疼了啊。”喬以辰皺著眉,囔囔道。
“真疼啊?”喬以遠一臉懷疑道。
“不信,你試試?”
喬以遠滿臉笑意道:“那還是別了,病房裏的空氣真不好,我出去逛一逛。”
話畢,他似乎別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就出了病房的門。
病房裏靜悄悄地,似乎沒有人想打破此時的安靜,我清了清嗓子,才說:“你餓了吧,想吃什麼?我去買。”
他搖了搖頭,才說:“我不餓。”
沉默一陣,他又問道:“小安,今天是你生日吧。”
“我生日?”我頗為疑惑地反問道。
他又道:“管家說你是今天生日,不是嗎?”
這麼一問,我才想起,剛進喬家的時候,管家曾經登記過每個人的出生年月,我就胡亂捏造了一個出生年月,而沒想到的是眼前的男人卻放在了心上。
我忙不迭地點點頭,說:“是,是啊。”
他笑了笑,樣子雖然顯得虛弱,卻依舊溫潤如玉:“我有給你準備禮物。”
我遲疑一陣,又抬起眼眸,直直地盯著他,不知道他從哪裏掏出了一個盒子,遞給我。我接過盒子,又望了望他,才打開盒子。
盒子裏是一條精致的項鏈,掛墜是一顆星星狀的模樣,金色的金屬材質,閃爍發亮,璀璨的好像真是天上的星星一般。
他一直看著我,嘴角掛著淺而又淺的笑意,像是要等我答複一般。那瞬間,感動的情緒迅速地蔓延全身,他出了車禍,卻始終未能忘記這條項鏈。
“很好看,”我合上盒子,遞給他,“但是我不能收。太珍貴了。”
他握住盒子,有些失落,過了一會兒又遞到我的手上,又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擔心,但是你一定要收下。”
眼睛似乎迷蒙著薄薄的一層霧,讓我看不清眼前這個男人,我撲倒在他的懷中,良久才吭聲:“你為什麼要這樣?”
“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喬以辰的口吻堅定讓人生畏。
我抬起頭,久久地望著他,他摟著我的肩膀,擁入懷中,柔軟的唇,漸漸在從脖頸上烙下印記,緩緩上移,從下顎到額頭,一絲一毫,他都不放過。
最後他輕柔的唇貼上了我的唇,柔軟的舌尖在唇齒中慢慢探入,像是一隻極其不安分遊弋的魚,不斷往最深的地方遊走。
他大大的手掌,從我薄薄的襯衫中探去,溫熱的手在我的肌膚中慢慢滑過,一分一寸都讓我的身體產生悸動。
我這才發現,我是需要他的,我是愛他的,我也想和他在一起的。
好不容易從滾熱的吻中出來,我緊緊地抱著他,微微喘著氣,這瞬間,一切都不重要,眼前這個男人才是重要的。
洶湧的情感衝昏了我的理智,半晌,我才說:“以辰,我們離開這座城市好不好?”
“去哪兒?”
“去哪兒都好,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我伏在他的肩膀上,若有所思地說。
可是我不知道,不是我願意重新開始,一切就可以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