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的奔波,逃串,讓隊員們身心疲備不堪。雖是簡陋的不足十方的破石屋內,依舊像是安靜穩定的僻護所。眾人們睡得安穩而香甜。
喬允諾動了動蜷縮了一夜,有些麻木的腿,很小心的站了起來,輕輕的伸了個懶腰,“好舒服,又是新的一天。”
看外麵風輕雲靜的,似乎是個好天氣。喬允諾淡淡的笑了一下,這次也算是劫後重生了,說不定接下來會有些好運氣,不是她迷信,隻是人有時候不要太實際,這樣人生才有希望。
踏著輕盈的腳步,利比亞沙漠暴風雨過後的空氣應該也不錯吧。喬允諾帶著調侃的心情向外走去。
“天啦,這是什麼。”眼前所見的一切像巨大的電波,衝擊著她的大腦。
原本一無所有,雜草眾生的綠洲深處,盡拱起一座沙包,巨大的有如一座小山,金色的沙礫在陽光的照耀下,包滿了沙包全身,遠遠看去就像是座小金山,而金山前的綠洲一片綠油,仿佛終日被肥水哺育著,就好似為金山橫鋪了一層綠色的地毯,隨時迎接著什麼貴族的客人到來。而這一切,喬允諾清清楚楚的記得,昨天並沒有。
“爸,爸,穆罕默德大叔,你們大家快出來看。”一聲興奮的尖叫,劃破了寧靜,也劃走了眾人的美夢。
“允諾,怎麼了。”率先衝出來的是基羅。
“允諾出什麼事了嘛。”
“你們看。”喬允諾激動的手指有些顫抖,所指的方向,牽動著眾人的心。
“是海市蜃樓嘛,不,不是,難道是,難道是,隱墓找到了。”喬亦森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是隱墓,是隱墓沒錯,羊皮卷上譯寫著,誕於蒼,隱於荒,應該就是他沒錯了,這一天真是等的太久太久了啊。
“啊,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喬教授我們真的找到了。”
“這是安拉真主的僻佑啊。”
……
按照羊皮卷上所譯出的方法,喬亦森很快便在沙包的周圍找取了能打開墓門的基石,不應該更正說法,這並不是沙包,而是由巨大的石塊所壘徹成的堅固墓壁,應該是長年的風沙天氣所至,使得石室四周包圍在沙石中,猛的看去就好似一座沙包。而就現實情況來推策,昨日那場罕見的暴風雨才是使得蘆山真麵目現身的原因。
按照約定,穆罕默德是死都不肯進墓室的,喬亦森也不勉強他。而到了這一步,也就是目的地了,接下來便是考古隊發揮作用的時候了,大家帶著將會用到的考古工具,魚貫的進入了墓室。
綿長的長廊空無一物,在四壁上卻刻滿了顏色鮮豔的壁畫,內容都是勞作,生活,慶祝的一些場麵。而看衣著的簡單,應該是普通民眾,但壁畫顏色的鮮亮,經過歲月的蹉跎,卻依舊好似剛畫上去似的,令人驚歎著千年之前的工藝,及保存方式。喬亦森感歎了一聲,為了不破壞壁畫,命眾人保存資料拍照不得使用閃光燈。
“那帝亞王朝”與埃及最為靠近,彼鄰而居數百年,因此很多生活,習俗方麵都與埃及人有些相似。就現在的墓室而言,內結構同金字塔也有些相像,穿過悠長的壁畫長廊,便進入一處石室分介處,石室內堆放著眾多的陶器,分介處有個石階,如果猜的沒錯的話,上麵應該是個祭室,喬亦森猜想著,那這陶器室後方定還有間石室。
跨過陶器室後果然還有間石室,這間石室明顯將剛剛那座陶器室來說,要大的多,而若大的空間裏,隻有正中空蕩蕩的擺放著一隻石棺。
石棺?怎麼會是石棺,那帝亞雖不一定使用埃及的木乃伊製法,但怎麼也不會用石棺的呀,喬亦森心中充滿疑悉。
等一等,與其說他是隻石棺的話,倒不如說他是隻石箱。
“喬教授?”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疑問,這一路走來,這座墓室的規格來看,若不是皇家,也畢定是貴族之後,但所見陪藏卻隻是平民的標準並且了了無已。
“爸,打開石箱吧。”喬允諾也有些沉不住氣,一路的興奮走到這兒,卻眼見如此場景,除了滿腦疑問,別無其它,難道這隻是個假墓?
“喬教授?”眾人詢問及急切盼望的口氣。
“開吧。”喬亦森揮了揮手。
打開石箱並不困難,又或者可以說,設計者並沒有刻意刁難,似乎是期待這被打開,因此隻在封口處塗了些防蟲防水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