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半日,孟蓧沫用了早膳,很是無聊的等在門口,想著昨天與蕭亦澤談的那麼融洽,今天也應該來看看她吧?
隻是奇怪的是蕭亦澤回了太子府不到片刻,好似又有急事匆匆出了太子府,她得到消息的時候抿了抿唇,一言不發。但是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失落。
下午時分,蕭亦澤依舊沒有回來,鳳君邪卻大搖大擺的進來了,看見孟蓧沫站在院門口翹首以盼的樣子,叱了一句,“你還真是愛上了那死小子啊?跟個怨婦似得。”
孟蓧沫看見鳳君邪第一反應就是回去,在哪裏都能遇見這個瘟神,她也是服了自己了。
“哎哎哎,小沫,我是來告訴你蕭亦澤消息的。”孟蓧沫裝作沒有聽見,幾步就到了主屋,打算關上門。
“蕭亦澤可在外麵偷腥呢?你不去管一管?”鳳君邪忽然大聲喊道。
一院子的丫鬟下人差點吐血,太子一身正氣,從來對女人都不多看一眼,除了孟蓧沫,還從未見到過太子會對一個女子好過。如今怎麼可能在外麵偷腥?君邪太子還真是一派胡言。
孟蓧沫關門的手一頓,皺眉問道:“蕭亦澤現在在哪裏?”
“好像在行宮,反正不在我那裏,你想想會在哪裏?”
“蘭枼公主那裏?”孟蓧沫又走了出來,看著鳳君邪。
鳳君邪找了一個石凳,一屁股坐在上麵,指著一個靠他站的最近的丫鬟喊道:“你,過來給本太子扇扇風,這鬼天氣熱死了。”話落還掏出懷裏的另一把玉骨扇,隻見上麵赫然是一個全麵仕女圖。
那丫鬟本來打算接過扇子替鳳君邪扇風的,結果看見那紮眼的仕女圖時,一愣,白皙的臉蛋瞬間如注了鮮血,紅的宛若霞光。
孟蓧沫看見,走近一把搶過玉骨扇看著,嘖嘖讚歎道:“不錯,這姑娘身材好。”
“你知道這畫上是誰不?”鳳君邪神秘的問道。
“長得挺美,身材也好,該多的不多,該少的不少。”孟蓧沫點評,點評完後,問道:“是誰?”
“是蘭枼公主,哈哈哈,看看這模樣,是不是夠蕭亦澤偷腥的?”鳳君邪一拍大腿,笑的無比猖狂。
孟蓧沫嘴角一抽,“你是怎麼搞到她的仕女圖的?”
“還需要搞?我自己畫的,看看這線條,都是我的手筆。隻要見上一麵,暢想一下那身材,仕女圖立馬就在我的筆下栩栩如生,怎麼樣?佩服我不?”鳳君邪一臉洋洋得意,鳳目中滿是栩栩光芒。
孟蓧沫嘴角又一抽,感情這是他暢想的啊!“你放心,蕭亦澤偷不了腥,對我都不敢,還敢對蘭枼公主?”她對蕭亦澤多的不了解,但是這方麵卻很是了解,起初挽一下他的手臂,他都能繃緊了身子,明顯的處男反應。這樣的人他也敢去偷腥?那太陽打西邊出來,看看他敢不敢了。
“喲,還沒有嫁進來,就想著蕭亦澤偷你的腥了,你這臉也真是不怕羞的,誰家的閨女是你這副模樣?”
一邊站著的丫鬟已經被雷的裏焦外嫩,杵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是雙手忍不住的絞在一起。她知道孟蓧沫頑劣,但也沒有想到孟蓧沫竟然這麼……沒有女子儀態,說出嘴的都是世人不容的話語。
孟蓧沫也意識到了旁邊站著的小丫鬟的反應,見她絞著手,神色左右飄忽,看樣子是想多了,“你們都下去吧!”
那丫鬟明顯一顫,支支吾吾的小聲說道:“太子妃……和和一介男子……單獨相處,對名聲……不好……”
孟蓧沫似乎沒聽見般,招了招手,向候在主屋門前的蒼雨喊道:“蒼雨,把她們都帶下去。”
蒼雨知道孟蓧沫的脾氣,一定要言聽計從,不然孟蓧沫的手段她想都想不到,心裏也早就下定決心好好服侍孟蓧沫,一定再不能出現以前的事情,不然她就真的對不起太子了。
如今太子對孟蓧沫有意,她也會豁出性命將孟蓧沫護全。在任何情況下,即使得罪太子,也不要得罪孟蓧沫。因為孟蓧沫是太子的逆鱗,且孟蓧沫的思緒從來不會讓人猜透。
“是,小姐。”蒼雨立即帶著院子裏麵的丫鬟去了後院。
孟蓧沫這才坐在鳳君邪的對麵,“這玉骨扇子做的到挺別致,你不覺得做這樣的扇子,既惹了禍事,也浪費了錢財嗎?”
“小沫,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我可是在幫你。”鳳君邪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說道:“想那蘭枼公主眼睛長在頭頂,嫌棄這嫌棄那,要是知道自己的仕女圖畫像無端的出現在拍賣水錫會怎樣?定要出大價錢買回去吧?到時候我可就賺了大錢了,也好在你大婚之時送上一件好禮嘛!”
“我不是聽說蕭亦澤沒有讓你們鳳傾國送禮嗎?隻需要將雪麒麟的品種帶來就行,就是那匹飛影。”
鳳君邪神色變了變,抿了一口茶水,“飛影是會送來,但是畢竟月曦國太子成婚,再怎麼說賀禮是不能說少就少的,所以我正在籌錢。”
孟蓧沫撇了撇嘴,“你會缺錢?”
鳳君邪說道這個就氣大,一拍石桌就站了起來,“你可不知道我那母皇有多摳門,要不是我還有維持生活的技巧,賣一賣畫像,恐怕來的路上就餓死了。”
孟蓧沫不相信的看著鳳君邪,說道:“你們那裏不是盛產明珠嗎?明珠可是很值錢的。”
“問題是產出的明珠都上繳給國家了,我哪裏會有。”
“那你哪來的錢送了我一百套首飾?”孟蓧沫就不信了,一國太子會窮到吃不起飯。
“那首飾都是母皇給我的,讓我見心儀的美人時送出去,免得我被美人瞧不起,失了鳳傾國的顏麵。”
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為兒子著想的母親?孟蓧沫咽了一口口水,又道:“那你怎麼還全送給我了?還天天去天上人間找花容月貌,哪來的錢?”
“當然是靠我這雙手啊!還好從小畫仕女圖不錯,一副畫像足夠我消遣幾天的了,這不,沒錢了,找了個美人又畫了一副。”說著,鳳君邪還又攤開玉骨扇,連連誇讚道:“不錯,看著就很漂亮,不愧是一國公主。”
孟蓧沫差點一口茶水噴到玉骨扇上,那扇麵很是精巧,將蘭枼公主勾畫的如活人般,孟蓧沫心思一轉,問道:“你還缺錢不?”
鳳君邪連忙點頭,說道:“當然缺錢了,花容想要西街的那套玉珊瑚首飾,我還沒給她買去呢!”
“那好,我也缺錢,我給你說一個人你畫一幅如何?拿去拍賣後的價錢,我們五五分怎樣?”
“好。”鳳君邪一臉的邪魅笑意,滿口答應。
孟蓧沫環顧了一下左右,小聲說道:“你見過淩香公主沒?”
鳳君邪搖頭,“沒見過,聽說挺美,那日在上書房想見一麵來著,可惜還沒問清楚誰是淩香公主,就被蕭亦澤叫了出去。”
想想那天叫出去後幹了什麼,鳳君邪就開始咬著他那一口銀牙。
“那我給你畫一畫吧,保準你能買個好價錢,那臉蛋可與這蘭枼公主不相上下,絕對讓你荷包鼓鼓的。”孟蓧沫猥瑣的笑了笑,轉身進了主屋,拿來了筆墨,就在鳳君邪一臉好奇下,畫出了一副淩香公主的仕女圖。
“看看,是不是與你手上那玉骨扇上的美人不相上下?”
鳳君邪拿起宣紙,鳳目透著一股欣賞的笑意,隻是孟蓧沫注意力全在畫像上沒有注意到,鳳君邪欣賞了半響才讚歎道:“不錯不錯,這眉眼之間滿是妖嬈,薄唇透著一股子柔媚。畫的不錯,不錯,不愧是丞相府的小小姐,沒想到畫技跟我都有一拚了。”
孟蓧沫以為鳳君邪會讚淩香公主的美麗,卻不想說到最後竟然誇起來了她的畫技。想當初,她也算是執毛筆走天下的人,在做任務中,一隻毛筆,一點墨汁,她就能畫出整個行進路程,加上滿分記憶力,可以說是能把整個地區都畫下來。
這樣的仕女圖,她雖然沒有畫過,但是看上一眼也能模仿出點苗頭來。
“你看什麼呢?注意力跑哪去了?看這美人美不?”孟蓧沫用胳膊肘拐了一下鳳君邪,提醒他看美人。
鳳君邪摸著下巴,唇角噙著一抹邪肆的笑意,“是啊,這美人經你手畫出來還真是有模樣,都讓我好奇那美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了。”
孟蓧沫無語,白了一眼鳳君邪,既然他注意力全不在畫像的美人上,那她還不打算用畫像讓他賺錢了呢!
“喂喂喂,你幹什麼?我還沒有欣賞夠呢!”鳳君邪抬手去搶,孟蓧沫緊緊攥著死死不給。
“你傻逼啊!有美人不欣賞,隻知道看畫技,你是男人嗎?”孟蓧沫嘲諷。
“我怎麼不是男人了?我可比蕭亦澤要男人很多,哪有他那樣子,都快在一棵樹上吊死了。”鳳君邪一手拽著孟蓧沫手裏的宣紙,又不敢使勁,生怕撕壞了。
孟蓧沫也不放手,撇了撇嘴,正要說話,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插了進來,頓時讓她渾身一怔。
“你們在幹什麼?成何體統?”蕭亦澤臉色發黑,看著兩人手裏搶著什麼東西,眸光森冷的睨了一眼鳳君邪。
鳳君邪立馬縮回手,轉頭看見蕭亦澤走來,他嘿嘿一笑,向好哥們似得就要上去與蕭亦澤勾肩搭背。
蕭亦澤反手一揮,一股內力噴湧而出打在鳳君邪來不及躲閃的肩膀上,鳳君邪捂著肩膀嗷嗷的叫著,見孟蓧沫一副好似做了虧心事的樣子,立馬大聲喊道:“蕭亦澤你個死小子,還敢對我動手?信不信我找上千個大漢碾平你的太子府!”
蕭亦澤冷眸忽的掃過來,盯著鳳君邪冷聲喝道:“滾!”
鳳君邪抱著胳膊不但沒有被蕭亦澤嚇到,還繞過蕭亦澤跑到孟蓧沫身邊,小聲的說道:“快,把畫像給我,我一定給你賣個好價錢。”
孟蓧沫抿著唇,心裏隻罵你丫的趕快走!不然以蕭亦澤多慮的心思定要誤會她紅杏出牆了。現在還要畫像,這要是讓蕭亦澤看見,不知道蕭亦澤又該怎麼整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