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孟蓧沫被冤枉了(1 / 3)

誰都知道孟蓧沫昨天還在天牢,可是現在從她身上哪裏看得出蹲過天牢的樣子?

此時的孟蓧沫從容淡定,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緩緩走進,就連蘭枼公主都忍不住嫉恨,為何孟蓧沫演戲總是這般絕佳?

在她心裏孟蓧沫這樣的從容淡定分明就是在演戲,隻是她演的比較好而已。

記得前一世,那般危急的時候,孟蓧沫還能裝作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她也差點中計讓孟蓧沫搶了微型炸彈。

在這裏,依舊這個樣子,任何情況下,都能裝作事不關己,哼!如今她在這裏,把柄全在她手裏,一會看孟蓧沫要如何去裝!

白楚軒看著孟蓧沫如此絕美,眼中滿是驚豔,勾著唇角點了點頭,隻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他用盡心機來獲得。

感覺到身邊蘭枼公主的不對勁,他給了個警告的眼色,敢壞他的事的,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蘭枼公主緊緊抿著唇瓣,扭著絹帕的手使勁的攥在一起,孟蓧沫,你遲早會死在我手裏,而且死的很慘!蘭枼公主心下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孟蓧沫隻會是她蘭枼公主的手下敗將!

皇後見到兩人進來的第一時間就猛地站起,“這……這是怎麼回事?澤兒,你與孟蓧沫怎麼進了宮的?”為何沒有人通傳她?剛剛也聽太後說了,但她還以為隻是她老人家糊塗了,胡謅的而已。結果不想卻是真的。孟蓧沫竟敢真的還有臉來比賽。

“兒臣見過皇奶奶、母後,皇奶奶、母後萬安。”蕭亦澤跪下行禮。

如今這般場景,孟蓧沫也隻得跪下行禮,“見過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萬安。”

“好好好,來了就好,快起來吧!”太後有點激動,但還是努力隱忍著,身子微微前傾的拂了拂手。

孟蓧沫與蕭亦澤齊齊站起,蕭亦澤才回答皇後的問題,“回稟母後,兒臣是陪著孟蓧沫來參賽的。”

皇後還有點沒有回過神,不敢相信的看著,“你怎麼會犯這糊塗,不僅劫獄,還跟著孟蓧沫做傻事。”

“母後話重了,一月前父皇便讓母後操辦詞賦比賽之事,前段時間,父皇更是答應兒臣教導孟蓧沫,如今時間已到,兒臣還需要檢驗孟蓧沫的才學,不知道可有學到些什麼。”

“你……。唉……”皇後很是無奈,皺眉揮手,讓他們就坐。

如今都已經來了還能怎麼辦?兒子就這一個,她再怎麼不喜歡孟蓧沫,也不能因為孟蓧沫而傷了他們的母子之情,再說孟蓧沫前段時間的確是皇兒在教導,若是一點答不出來,那豈不是在打皇兒的臉。

皇兒本來才華蓋世,世上都頌他為千古奇才,可是卻被這孟蓧沫毀的什麼都不是了。如今若是孟蓧沫再什麼都不會,那真是公然打皇兒的臉,打皇家的臉啊!

這皇兒到底是怎麼了?到底被孟蓧沫灌了什麼迷魂湯啊!真是急死了!

皇後心下焦灼,但是麵上卻還要裝作一副皇後莊重的儀態,心下更是憋得不行,就怕孟蓧沫再幹出什麼大事。

蕭亦澤走向新加的位子,曼靈與楊碧月兩人緊跟其後。

孟蓧沫則是緩緩走向嫡女的位子,如今前麵位子全被人坐了,她就隻能坐最後麵,而後麵的案幾比前麵的案幾更是矮了一大截。

後麵還有兩個七八歲的小丫頭,都一臉好奇驚豔的看著孟蓧沫,見這個姐姐這般漂亮,來晚了還一派從容的樣子,最重要的是還對她們笑,頓時心裏好感往上冒。

孟蓧沫左右看了看,這一排全是小丫頭,大一點就十來歲,小一點的應該也隻有七歲,難怪案幾要小很多,看來這位子坐的,她智商也就這麼點啊!

蕭亦澤看見孟蓧沫坐那位子,左右環顧了一下,頓時不悅的皺起了眉。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太後也發現了那位子中的端倪,看了一眼皇後,見皇後根本沒注意到,自個兒還在生悶氣,立即道:“把小沫兒的位子排到前麵來,坐那裏像什麼樣子!”

話落,立即就有侍女上前排位子。

孟蓧沫卻緩緩道:“太後娘娘,不用了,這地方也挺好,這幾個小姑娘都很可愛,我挺喜歡的。心下悅,答題才順,太後娘娘您覺得呢?”她可不想坐前麵去感受那些鄙夷嘲笑的目光,還是在這片讚美的眼神下心裏要舒暢些。

太後見孟蓧沫執意如此,便擺手默許了。

孟蓧沫左右看了看,左邊小姑娘衝她笑一笑,扭頭看右邊,右邊小姑娘也衝她笑一笑。心下也很慶幸,幸好這兩個小姑娘還沒有被世俗侵染,都還是兩個良善的小妮子。

太後見都到齊了,便示意皇後開題,

皇後對著候在一邊的文官使了眼色,文官立即高聲道:“此次比賽分為三輪,一輪論花中四君子其一,一輪論人之情感,一輪抽簽口論。前兩輪,可以作詩,可是做詞賦,但最後一輪必須做詞賦!”

隨後,一個太監立即上前打開掛在太後旁側的屏障,屏障被掀開,隻見上麵是四幅圖,梅蘭竹菊,剛好四大君子。

孟蓧沫勾了勾唇,這太簡單了,隻怕問題沒有這麼簡單吧?

的確如此,隻聽文官又道:“無論是詩篇,還是詞賦,文中都不可出現花中四君子其一,時間為三炷香,各位嫡女開始吧!”

嫡女們都吸了一口氣,若是不出現花中四君子,那還要如何寫?

但是嫡女中也有好幾人,立即提筆寫了,仿佛心中墨水已經放了良久,需要此刻宣泄出來。

孟蓧沫特意提筆在墨汁上刮了刮,一手按著宣紙卻沒有立馬下筆。

左邊那個小姑娘好奇的看著孟蓧沫刮著墨汁,想著她要怎麼寫啊?

右邊那個小姑娘也是很好奇的看著孟蓧沫,詩篇詞賦中都不準出現花中四君子,那要怎麼寫關於它們的啊?

孟蓧沫刮了半會,還是無奈的一歎,看來要借鑒毛爺爺那首詩篇了!

隨即,提筆就寫上了卜算子。

風雪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隻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右邊那個嫡女有一看,頓時眼睛一亮,沒有想到這個漂亮姐姐這麼會寫詩,立馬仿照著就開始寫了。

孟蓧沫寫完就撂下了筆,想著隻要論一個君子便行,這毛主席的詩篇絕對堪稱第一沒有問題。

蕭亦澤見孟蓧沫這般快的答完了,心下有點擔心。他還從未見過孟蓧沫的才學,所以這樣貿然上去答題,隻怕會答不好。

太後藏在衣袖下的手已經出了薄汗,就怕孟蓧沫寫了什麼差勁的東西鬧了笑話,隻要還行,看得上眼她也就滿足了。

而蘭枼公主看見孟蓧沫答得如此輕鬆,頓時知道了她摘抄了現代詩文,真是個無恥賤人!

“時間到!”文官見三炷香燃完了,立即高聲喊停。

嫡女們有信心滿滿的,有失落傷心的,也有委屈不滿的。

而孟蓧沫則是沒怎麼在意的左右看了看,見左邊那個嫡女竟然寫了一句‘白凝脂落膝。’,差點笑出來,梅花不止有白,還有粉色,估計這小姑娘是以為世界上隻有白梅花吧!

立馬有太監按照順序一張張收起,呈給文官看,或者在座的太子皇子公主們看,畢竟這些人的才學肯定高過了嫡女們的才學,所以看一看還能給點點評,便就隨意他們去看了。

太子當然是首當其中的一人,文官捧著宣紙給太子看一看,蕭亦澤則是在後麵抽出了五張。

因為孟蓧沫坐在後麵,收上來的宣紙都是按照座位放的,剛好就在後麵五人內,這一下子就給拿走了。

太子已經拿了一些,便將剩下的分給了大皇子和蘭枼公主,以及上座的太後、皇後。

蕭亦澤隨意一翻,就看見了孟蓧沫的字跡,還是那樣的有力,字與字之間滿是一種昂揚大氣,看見字仿佛就能感覺到人是多麼的不凡,以至於將字能寫到這種程度。

看見上麵的內容時,蕭亦澤勾了勾唇,心下的石頭終於落下了。

竟沒想到她的文采是這般好,這樣大氣有詩勁的詩篇,倒讓他有點不敢相信是出自一個女子之手。

太後那裏一直注意著蕭亦澤的動態,見他沒有擔憂之色,頓時心下也鬆了一口氣。

皇後看完了手上的詩篇,眉宇間不但沒有放開,還越擰越緊。

“在座誰人手裏的詩篇詞賦能看上一看?”皇後問向都取了詩篇的人。

蕭亦澤將其他四份遞給了文官,手上僅留一份,“母後,還請您先看看這個。”

侍女立即接過遞給皇後。

皇後看了看,眼中一亮,好有味道的詩,可是一看上麵的名字是孟蓧沫,頓時不敢相信的抬頭看向孟蓧沫。這會是刁蠻紈絝的孟蓧沫作出來的?

若沒有深厚的文字功底,如何能作出這般優美的詩篇?

太後也很是好奇孟蓧沫到底寫了什麼,怎麼皇後一見就一副不相信的模樣,立即站起從皇後手上奪了過來,一眼看去,這字體簡直不像是女子能練出來的,再一看內容,更是不敢相信一個女子會寫下這般優美的句子。

不過心下也很是竊喜,不論如何,這上麵的名字都是孟蓧沫,是不是她寫的,或者誰給了她題型,讓小澤兒給她惡補了,但終歸還是小沫兒寫的。

“皇後覺得如何?”太後鬆開一口氣,笑著問道。

皇後眸光閃了閃,說道:“這字體讓臣妾很難相信是一女子所為,母後應該也有所懷疑吧?臣妾想讓寫這詩篇的人再寫一次,不然臣妾還是不能相信。”

太後一收笑意,板著臉道:“哪有這樣的規矩?寫了一次還有第二次?若是這樣,那豈不是嫡女們都要再寫一次才能看出到底是不是都是自己寫的?”

“母後不要生氣,隻是這字體讓臣妾很難相信。”

孟蓧沫無奈的歎了一後氣,不就一個字體嗎,既然今天是來打翻身仗的,那就要打的漂漂亮亮。

“太後娘娘,皇後娘娘,我這又想到了一首絕佳的詩篇,若是皇後娘娘不相信,我還能再寫一首。”

太後正要阻止,皇後先一步道:“那就準備宣紙吧!”

文官立即抬來大案幾放在太後與皇後麵前,此案幾有人身一半高,也隻能站著寫了。

嫡女們無不驚訝的看著,到底是什麼回事?孟蓧沫怎麼會被太後與皇後兩人爭辯?難道孟蓧沫作的詩篇能入大雅之堂?按理說不可能啊!誰不知道孟蓧沫刁蠻紈絝極致,更是不學無術,這些高深的文學,她怎麼會學的好?又怎麼可能作出太後與皇後同時看上眼的詩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