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點點頭,不說話了。
皇上心下憋恨,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邊丞相也好似有點慚愧,想起那日對孟蓧沫說的話,他就心下愧疚不已,看著孟蓧沫的目光也變得柔和有父愛,但終究還是沒有將心裏話說出來。
但是孟蓧沫卻不會再吃那套,若誰打她一巴掌再給她一顆糖,她就會將那顆糖狠狠的蹂躪在腳下,絕不會有翻身的可能。
這件事情就這樣了了,雖然很多人心下不甘,但在太後的威嚴下也不敢再多說。
後來孟蓧沫又拿出皇上的聖旨,皇上看著臉色變了變,也沒有多說什麼。但心裏卻知道,這是太後昨天晚上在他那要的,即使孟蓧沫算是被冤枉的,但也牽扯了太多事,直接一道聖旨就可以將她身後所有的牽絆全部理清,也免得她還要對著天下人解釋自己是被冤枉的。
聖旨一亮,再無人敢多說什麼。孟蓧沫順順利利擁有了月曦國第一才女的名號,也晉升為貴女。
皇上為了補償孟蓧沫受了冤屈,賜予正一品誥命,待成婚後立即授予封號。
要知道太子妃也隻是副一品誥命夫人,孟蓧沫這算是成了太子妃後,直接破例升為正一品,這也是曆代太子妃很少的殊榮。
孟蓧沫跪下謝了恩。
而另一邊的宇文廖雖然心下不甘,但也隻得咽下這口氣,來日方長。
太後是最為滿意的一人,見事情都解決了,總算小沫兒不會有危險了。想起那會小沫兒欲言又止的話,疑惑的問道:“小沫兒,那會你說淩香公主怎麼了?
孟蓧沫歎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左右,這麼多人都在這,好似在糾結現在說好不好。
“嗯?淩香公主到底怎麼了?”太後又問了一遍。
孟蓧沫有點猶豫,但還是緩緩道:“在我被關天牢時,淩香公主在給我送的酒水裏加了畢娥草。”
畢娥草!宮裏的人也大多知道,這種草已被封了禁草。隻因為這種草一點點就足以能讓人失去心智,從而瘋狂。
太後皺眉,正要說,皇上卻立馬先一步道:“這淩香簡直胡鬧,淩香不是跟你一直交好嗎?怎會糊塗到在你的酒水裏加了畢娥草?”
剛剛那些事太後沒留機會讓皇上開口,現在這件事,皇上是鐵了心要找回麵子的。
淩香也是他的愛女,再怎樣,也不能因為一個嫡女就要置自己的愛女與不顧。
“淩香公主不像是糊塗,誰能故意將畢娥草加到酒水裏,不說畢娥價貴,就說畢娥草如何尋,想來太醫院都很難找出幾株把?”孟蓧沫問向皇上。
皇上不悅的皺眉,這淩香真是糊塗了。但畢娥草無色無味,孟蓧沫又是如何發現的?想到這,皇上還有點懷疑了,淩香是真的加了畢娥草嗎?
“聽聞畢娥草無色無味,常人根本無處可尋,孟小姐是如何察覺出的?”皇上疑惑問道。
“剛好我的一個朋友當日與我一同進了天牢,她對藥材方麵頗有研究,畢娥草也是一類,所以她發現也不難。”孟蓧沫說完就對著楊碧月使了眼色。
楊碧月立馬走出來道:“皇上,當日若不是民女發現,孟小姐定要飲下去,那麼這會孟小姐就不能站在這裏陳述冤情了。”
皇上詫異,心下還是很懷疑,“你可有證據?”
孟蓧沫心下冷哼,就知道皇上不會相信,所以就讓楊碧月將酒瓶子帶上了。
楊碧月乖乖的奉上酒瓶,皇上立即傳來了太醫院史,不到片刻,太醫院史就用了法子檢查出了畢娥草。
立即跪下回話,“回皇上,酒瓶中的確存在畢娥草,隻是分量不多,若被人飲下,短期之內並不會造成瘋狂。”
皇上眉頭皺的更深,想著這淩香果真是糊塗,如今孟蓧沫的身份今非昔比,他封下的第一才女和貴女,總不能不作數。如今有人暗害,他也隻能給孟蓧沫做個交代。
但是淩香又是他的女兒,再怎樣,他一個父親又該如何懲治自己的女兒?
孟蓧沫也知道皇上為難,但為了自己的計劃,便說道:“皇上,我與淩香公主一向交好,想來也是她跟我開的玩笑,既然分量不是太大,我也不是胡攪蠻纏之人,這事還是從輕處理吧!淩香公主也快要出嫁了,若是懲治太過,對名聲也不好。我覺得還是讓淩香公主自我反省,讓她認識錯誤就好了。”
皇上鬆了一口氣,還好孟蓧沫沒有過多要求,立即道:“好,淩香公主犯下如此糊塗事,就讓她閉門思過一月反省吧,孟小姐覺得如何?”
孟蓧沫笑了笑,道:“好。”心裏卻想著其實閉門一天就行了,她就需要那一天,不過一月也行,讓這個公主不用再出來興風作浪了。
太後聞言很是不悅,淩香竟然敢害小沫兒,怎麼就隻是禁個足?就知道淩香不是一個安分的主,正要說話,孟蓧沫卻先一步截住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