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一看孟蓧沫委屈的不行,頓時臉色一黑,看向大理寺少卿,“少卿,你們大理寺不是一向辦事嚴明公正嗎?為何會發生這樣的冤案?還發生在小沫兒身上,怎麼說小沫兒也是嫡女,你們都是如此對待嫡女的?”
“太後,不關大理寺少卿的事,都是宇文將軍,非要說是我燒的,我當時百口莫辯,委屈的不行,也沒人相信我,大理寺少卿聽從皇上的命令來拿人,我當時即使委屈,但也不能違抗皇命,所以就去了大理寺。少卿對我還挺好的,給我了一間上等的牢房,但是淩香公主卻......哦,算了,這個事情還是稍後再說吧。反正我現在是被冤枉了,太後要給我做主。”孟蓧沫前些時間還是一派淩然的樣子,這會忽然變臉,竟對著太後撒嬌。
宇文廖一看,心裏大驚,壞了,這孟蓧沫想要借著太後發怒來懲治他了。
太後聞聲更是怒不可揭,不管小沫兒說的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她是真的生氣了,“混賬,皇上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將軍,就是如此辦事的?”
皇上也很是驚詫,宇文廖何時變得如此糊塗了?頓時皺眉問道:“是將軍說的是孟小姐燒了先皇後遺物?”
宇文廖一聽,心下明白皇上這是讓他解釋,立即道:“回稟皇上,是蘭枼公主身邊的侍女說的,那日不止有蘭枼公主看見了,在月亮河的很多高手也應該都看見了。所以微臣覺得事情就如蘭枼公主侍女說的那樣,才全數稟報給了皇上和大理寺少卿。”
皇上也很是氣憤,那日的事情他也隻是聽信了他的話,以為真的就是孟蓧沫所為,才下令將孟蓧沫抓回交給大理寺少卿,竟不想事情的經過還是從蘭枼公主侍女那得知的。
“蘭枼公主,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皺眉問向蘭枼公主。
蘭枼公主站起身,目光狠狠看向孟蓧沫,雙手緊緊攥著,“本公主當日的確看見了,侍女稟報的也無誤,若說冤枉了孟小姐,本公主倒還好奇,那天火是從天上落下來的,難不成是從下麵燃起來了才被喊做天火?”
孟蓧沫冷冷的看著蘭枼公主,忽然話中帶著委屈道:“蘭枼公主還在記恨我嗎?你若喜歡太子就去爭取,我也不跟你鬥了,你也不要總是因為太子喜歡我不喜歡你就將矛頭指向我吧?這樣一次我還受的住,但是若公主再來一次,我怕我會受不住。”
太後聞聲更是氣大,不等蘭枼說話,立即道:“蘭枼公主,你是來和親的,不是來害人的。看來月曦國容不下你了,還請蘭枼公主能早日回去。”
自從蘭枼公主來了月曦國,小沫兒一天都沒有好過過,這次更是去了一趟天牢,差點沒命。若蘭枼公主再來將小沫兒算計兩次,恐怕小沫兒這輩子就真的毀了。
蘭枼公主身子氣的微微顫抖,怒目瞪著孟蓧沫,咬牙道:“孟小姐心裏應該比誰都明白,到底誰在胡謅,誰在被冤枉!“
“蘭枼公主是說我胡謅嗎?但這熱氣球都找到了,我還如何胡謅?隻不過我心下不甘,想要洗清冤屈而已,蘭枼公主還認為是我做的嗎?”孟蓧沫依舊委屈。
蘭枼公主著實氣到了,卻在這樣的大場合裏不能發作,隻能怒視孟蓧沫。
忽然,一聲低沉的輕笑響起,白楚軒緩緩從位子上走出,“看來本皇子今日真來錯地方了,本以為見到了月曦國第一才女,卻不想發生了這麼混雜的事情,聽的本皇子腦袋都大了。早知道,就應該等勝者出來後再去拜訪,結果跟著蘭枼公主走這一遭,還差點出不去了。”
太後臉色一沉,“大皇子能來看嫡女之間的較量,也是嫡女們的榮幸。蘭枼公主或許是看錯了也不一定,哀家剛剛話嚴重了,也隻是太過擔憂小沫兒了,大皇子也知道小沫兒是哀家的孫媳婦,所以心裏緊張了一些,還請大皇子見諒。”
蘭枼公主見白楚軒幫著她說話,頓時鬆了一口氣。
白楚軒也沒有想到太後竟然說的這般圓潤,既道了歉,還說出了蘭枼公主的錯誤,倒讓他不得不承認。臉上依舊帶著輕笑,說道:“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蘭枼公主看錯了而已。這件事情就這樣解決了吧,畢竟各國使臣到的人也多起來了,再揪著這個事情不放,就是大理寺辦事不利了,這樣一來還有誰能信的過大理寺?太後覺的呢?”
太後看了一眼無用的皇上,又看了一眼大理寺少卿,皇上不說話,那是連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雖然貴為皇上,但是一般大事都是太後或者丞相來決定的。此時這裏這麼多人,讓皇上做下決策不太實際。所以太後掃了一眼後,就說道:“這件事情就這樣罷了吧,先皇後遺物被毀壞雖說可惜,但那總還是可以再生,多派些人去重新栽種就行了。那幾位醉漢也按照月曦國律法處決了便可。”
大理寺少卿自知這件事情這麼多天都沒有處理好,還辦了冤案,很是不落人好話,立即上前道:“太後娘娘明智,微臣這就下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