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記憶三(1 / 2)

小微特別愛看小說,尤其是很愛寫自己喜歡的小說。

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因為一個不大不小的孩子愛上某個東西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我有的時候,也愛這樣想。活到這麼大,我究竟有過什麼樣與眾不同的愛好呢?

寫詩,看動漫,聽音樂。嗯,不,不對。

我是喜歡打籃球的。這是真實的興趣,屬於我曾經的興趣。

因為有一個特別愛打籃球的女高個子。我見過那女高個子的背影。我覺得可以用兩個字形容,精神!

可是我的哥們兒大多都笑我。其中許輝是笑得最厲害的。

他們經常會在我觀察那女高個子的時候,跑到老遠,跑到可以看見廬山真麵目的地方停下來。

接著他們開始嘔吐,逼著自己嘔吐。

我看不過去了,實在弄不明白呀。

“你們幹嘛做成那副樣子?”我憋著氣問,“這種樣子一點兒都沒風度,別人看見了準會笑話你們的。”

“親,你自己看嘛,看那女高個子的背影可以說引來千軍萬馬,看前麵相貌可要嚇退百萬雄獅。”

我不信,覺得萬事都沒有他們說得那麼誇張。然後我歪過頭去,又看出了倆字。瀟灑。是的,躍起,投籃,傳球等等動作無不顯得那女高個子的英姿颯爽。

也許不同的人眼睛裏看到的東西不太一樣,我是這樣想的。而且我也有足夠的理由來說明。

看背影引來千軍萬馬,看前麵嚇退百萬雄獅。這不明擺著人家的相貌普通嘛,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至少別人還有幾百萬雄獅沒嚇跑呢。

“看東西不能看外貌,要注意到別人的才學。”我說,“你們不覺得她的樣子很厲害嗎?”

我看著許輝他們冷冷地瞪了我幾眼,罵我道,“這麼大追求,他媽的沒出息。”

這事我想了老半天,都沒有想通。

為什麼我欣賞別人矯健,認可別人才能,就一定是沒什麼追求,沒什麼出息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世界上發光的金子不沒人挖掘了嘛,那談什麼名人,談什麼學霸?談什麼學富五車?談什麼知識分子?一切也都變得沒有意義。

不過也不能怪我幼稚。這時候我還小,剛剛上初二。你想,一個屁大的娃娃幹嘛要什麼都知道,幹嘛要心思複雜,認為這什麼什麼我該懂,這什麼什麼我須知。那樣,我老媽就不會老在我犯錯的時候,說我還是個小孩子了。

被人認為是小孩子。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因為那意思仿佛在說:你這孩子,可真年輕!

可是,這些事情已經成了雲煙,不太可能再出現在我的腦子裏了。

小微人小,心裏也小。也許是因為她寫作的緣故,她的腦子裏總能有那些美好的東西。

有一次她不害臊的對我說,要找一個像日本動漫裏那樣溫柔的男孩子。能喜歡能包容像她一樣幼稚又憂鬱的女朋友。

那時,我使了個壞心眼,油嘴滑舌地說:“其實,哥就是那樣的男孩子!”

她衝我吐了吐舌頭,罵我道:“甜言蜜語,誰知道你有什麼壞心眼。”

其實我有點壞心眼,但也不是嚴重到無可救藥的壞心眼。我最多不就是對小微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再多那麼一點點喜歡罷了。

我是多麼一個單純善良的小孩子哦,自戀地一點兒都不過分的小孩子。

你覺得美好的東西,我也覺得美好。不是麼?我幾次都想這樣問問小微,但都沒敢開口。因為葉他們曾對我說,女孩子的心思很複雜,如果哪一天稍不注意,就會傷害她們的。所以凡事到口想一想。

我多麼奇怪。葉他們怎就知道地那麼清楚呢?

以前我在想,許輝他們定然以後能把持好的。至於我,也從來相信他們。事實上,許輝家裏出了事情後,到後來找了個女朋友灰米,就已經徹底打破了這種事情的可能性。總的說來,也不就是一句。情人眼裏出西施。

我想,對於醜女士的嘲諷,大概會從此抹去了。不是麼,一個老得不能再老的女人,我都能聽到別人叫她們美女。一個醜得不能再醜的男人,也能聽到他們叫他帥哥。

這個世界,充滿了虛假。卻也靠虛假維護著那個高尚的東西——道德。

許天是我們易水學院的爭光少年。之所以這樣說,我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