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濟快速發展中,怎樣使環境保護和城市建設的速度與國民經濟增長的速度相協調,是江陰創建國家衛生城市的重點。
東橫河、東城河、南城河、耐魚港河是流經市區的兒條主要河道,古人所吟“灣頭淺淺露平沙,一曲清溪雜野花”、“柳岸煙汀釣艇疏,河豚風曖燕來初”的清雋詩句,大概就是對這些河道的讚美吧。可誰能想到這些年,由於工業廢水的流入和城市生活垃圾的傾倒,河道變窄,河水渾濁,影響了生態平衡。
豐產河、朝陽溝因缺少有效管理,情況更為嚴重,近似凝固的泛黑的河水發出陣陣惡臭,彌漫在城市上空,市民深受其害,路經此處,必掩鼻而過,埋怨詛咒聲不絕於耳。
這種讓人難堪的狀況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市裏領導帶領有關部門負責人實地勘察,形成共識,予以徹底治理。市財政拿出兩千八百多萬元專款專用,立即上馬,清淤疏浚,並修建了高標準的石駁岸。一番治理,四條河河床加深了,河道暢通了,河水變清了,沿岸還建成了四季常青的綠化帶,委實賞心悅目。
而豐產河、朝陽溝,則排管填埋成了地下河,四周的空氣也變新鮮了,再不見人們那昔日的愁顏。
與此相配套的是加大了對廢水、廢氣和粉塵、固體廢物、噪音的整治以及城市的綠化、美化……
從一九九?年夏天開展創建國家衛生城市活動以來,江陰先後四任市長吳新雄、貢培興、袁靜波、王偉成一以貫之真抓實幹,帶領全市人民奮鬥不止。江陰,天更藍了,水更清了,山,更綠了城,更美了。
一九九四年七月七日,江陰當之無愧地獲得“國家衛生城市”稱號,躋身於全國為數不多的先進城市行列,而在江蘇則是第一家。
青年誌願者傳奇一九九六年四月的一個普通夜晚,幾個青年聚在一間不大的集體宿舍裏。電視機開著,有看的也有不看的,屋裏飄浮著濃烈的煙味。可誰都不當一回事,煙照抽,話照說。他們談人生、談社會、談理想、談前途,有唏噓感歎,有慷慨激昂,話愈說愈稠,興致愈說愈濃。午夜時分,中央電視台“晚間新聞”開播,一條又一條。驀地,一條山西呂梁地區“十三歲的娃娃教娃娃”的新聞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連同那窯洞小學,那貧瘠的山坳和土地。刹那間,他們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很快又扯到張藝謀的《一個也不能少》,和娃娃老師魏敏芝。說著說著,一個個麵孔都沉靜下來了。
“怎麼樣,趁我們還年輕、單身、無牽無掛,去呂梁闖一闖,扶貧支教?”趙新忠仿佛聽到了呂梁山的召喚,先說出想法。一臉絡腮胡,架一副眼鏡,墩實的個兒,憨厚中透著虎虎生氣。“我們去,總比娃娃老師強些吧!”“新忠,你犯傻呀,那邊條件太差,語言、生活習慣跟我們江陰又不一樣,能做什麼啊?”有人提出異議。
“我讚成新忠的想法,”新忠的族弟忠惠說,“在江陰,條件的確優越,卻顯得過於安逸、平淡,何不去經風雨見世麵?我去。”“我也去,呂梁嗜樣,好歹也去見識見識。”有人說。
“是可以考慮,年輕時不出去闖闖,更待何時。”又有人說。
說歸說,要真的付諸行動也並不容易,看看夥伴們一個個哈欠連天上床了,新忠和忠惠商量了一下,由新忠執筆,給中央電視台寫了封信,兩人簽了名,翌日一早就寄出了。
信寫得很坦誠,沒有一句豪言壯語,隻是表達了自己去呂梁當教師的打算和決心。少不了介紹各自的情況,新忠畢業於常州物資學校,在江陰建材總公司工作,家有兄弟,父母身體尚好,不需照顧。忠惠呢,畢業於東南大學機械專業,供職於江陰鋼絲繩廠(即後來的法爾勝集團),在家是獨子。兩人均是二十四歲。
兩人的真誠和決心打動了中央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很快與二趙取得了聯係,雙方約定五月一日國際勞動節這天在太原結伴去晉西的方山縣。兩天後,二趙與中央電視台的華欣、裴奔和“晚間新聞”主持人楊晨從太原顛簸了二百裏山路才抵達方山。已是盛夏,山梁、山坳依然是光禿?的,觸目皆是龜裂的土地,天地一片渾黃,吸一口氣,鼻孔裏都是灰塵,見不到河流,水精貴得要命,“黃土地呀黃又黃……”新忠默默地說。在縣教育局領導陪同下,他們一連看了六七所小學,條件都很差,是來之前難以想像的。好處呢,據說是夏天再熱也不出汗,而且居然沒有蚊子。
“談談想法,”楊晨注視著二人說,“如果現在退出還來得及。”“開弓沒有回頭箭。”新忠說,“老百姓能祖祖輩輩在此生活,我為什麼不能?”“忠惠呢?”華欣笑著問內向的趙忠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