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載淳驚愕地衝到小仆身邊,一把揪起他的袖口,大聲道:“你再說一邊!誰回來了?”
“是夫人、夫人啊!”
小仆被金載淳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二、二少爺你怎麼啦?”
“我……”此時金載淳驀然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下去了。
木安瑤,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戲?
難道說,之前的種種猜測、種種假設都是錯的嗎?
他錯了嗎?
“城主!”
一回神,隻見凝寧一副焦急的神色,再定睛一看,金載沅滿麵冷汗,雙膝似乎正在承受非常大的痛苦,整個人的身體都彎了下去。
正要飛身過去,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一個明亮的顏色,從朱漆大門內灼灼而入。
那是什麼色彩?
竟如此耀眼!
紅的、紫的、黃的、綠的……似乎將天地間整個色彩都揉了進去,如此誇張卻一丁點兒都不覺得喧賓奪主。
“金先生?”
如鈴的嗓音在那一道彩虹似的人影身後響起,木安瑤走入庭院,驚見金載沅病情發作,二話不說,急急忙忙地衝進了正堂,完全不顧周圍訝異的眼神。
“金先生你哪裏痛?你要不要緊啊!”
木安瑤一下不知道自己的手應該放在哪裏,金載沅微微抬起頭,模糊的視線讓他不太確定眼前的人兒是他自己幻想出來的結局,還是真真切切發生的事實。
“金先生,你很冷嗎?”
見他的嘴唇發白,還時不時打著顫,木安瑤馬上聯想到了發寒熱,她記得以前她最怕的就是發燒感冒,動不動就忽冷忽熱,還得去醫院裏吊鹽水什麼的。
怎麼辦?
這裏似乎沒有鹽水啊!
就算有生理鹽水,也沒有工具可以用,這個世界恐怕還沒有哪個醫生能夠使用吧?
醫生……醫生?
木安瑤忽然像是看到了救星,她唰地回頭,雙眸迅速搜尋著彩虹的身影,可是令她萬分驚訝的是,怎麼一晃眼,人不見了?
先前還明明和她一起進來的啊。
“寒痛散的毒性看樣子提前了,你的命還真不算好,金載沅。”
高高的音節透著無限的挑釁,順勢望去,妖媚的容顏赫然闖入了眼簾。
什麼人?
金載沅吃力地支起身,眼角的餘光掃過那道彩虹,但他終究是太過疼痛,全然無法思考。木安瑤心急地轉向羅臻,求助道:“你不是‘鬼穀神醫’嗎?快給他看看呀。”
“憑什麼?”
木安瑤眉心一蹙,頓然覺得羅臻實在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