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安瑤幾乎要笑出來了,她為自己的愚蠢而感到難過,尤其是腦海裏回閃出了承軒那強烈渴望的眼神後,更加鬱從中來,不知不覺就蹲在了地上,把頭埋在了兩臂之中。
瞧瞧你木安瑤,你都幹了什麼?
說是要照顧承軒,結果連他心裏想什麼都不知道。
不,哪裏是不知道,其實根本就沒去想過。
對,沒錯,承軒究竟是怎麼想的、他到底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你完全就沒去了解過。
你心裏想的隻有那麼一個東西,承軒不是你生的!所以你不在乎!
“金城主,怎麼了?”
溫和的嗓音穿過夜的寒風,讓微愣的金載沅回了神。餘睿為他再斟了一杯暖酒,和氣道:“看城主心不在焉的樣子,是不是想念家中嬌妻了?”
不同於羅臻的固執,餘睿對感情的事情還算是比較放得開的。
他雖然對木安瑤有那麼幾絲好感,這好感的來源當然是由於她的特別行為,而且再加上妻子曾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過這個三公主的種種險惡,讓他不由得產生了興趣。
嘛,但這不代表他非要為她上刀山、下火海什麼的。
眼前人既然已是她的心上人,他自然推出舞台。
“王子笑話了。”
金載沅微微一笑,抿了抿唇。
餘睿不置可否地遣退了下人,索性開門見山道:“金城主這次相約,我的確很意外。但要說起來是為了商貿方麵的問題,是不是還有著更重要是的事情?”
“是。”金載沅點了點頭,天性不擅長隱瞞的他其實也早就打算近幾日說出實情,“是這樣的,家母與胞弟曾在五年前離開了金府,聽人說似乎在北城見過他們的蹤影。”
“所以城主是想要我幫忙了?”
“還請王子見諒。”
“見不見諒這種事,總是先斬後奏的不是嗎?”餘睿斜了一眼船外的夜景,“縱然我不答應城主想必也已經準備好了下策,對吧?比如說,二公子,金載淳。”
“載淳?”怎麼會提到他?
“哦?金城主很吃驚呀?”
餘睿側躺在軟榻上,神色平靜道,“好吧,也許這就叫手足情深,心有靈犀吧?大約半個月前,二公子找到我也說是為了這件事要我幫忙。”
“那……”
“一般來說,這是不被允許。再怎麼說,我北城與你東城也算是平起平坐,除非有鳳凰城皇族的聖域,否則就算是兵變呢。”餘睿說著,神色卻絲毫沒有變化,“不過呢,人無完人,再完美的體係也有漏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