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的晚膳李梓魚都沒有出席,金載澤說她身體不舒服所以想在房間用餐,不過明眼人都清楚李梓魚是不高興和她一起用餐罷了。

可是她不會退步的!

約莫過了片刻,李梓魚似乎鬆動了:“進來吧。”

心髒有點受不了這種升升降降的起伏,木安瑤抓著餐盤的手都滲出了冷汗,這是她第一次單獨麵對載沅的母親,也是她除了修女院長以外,想要討好的對象,所以對木安瑤而言,這次送餐的機會絕對要好好利用,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邁步進屋,木安瑤堆起了笑臉。

嘿,不管怎麼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那個聽說您還沒怎麼用膳,我就給您送來了。”瞥見李梓魚正坐在軟榻上念經,木安瑤隻好自顧自地把餐盤往桌上一擱,誰知才剛放下,就聽見一道劈頭蓋臉的責罵聲:“誰允許你把東西放桌上了?”

“呃,我……”

木安瑤忙重新端起餐盤,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其他可以端放的地方。

OMG,不是要她一直端著吧?這裏頭還有重重的雞湯。

“那……那放哪裏?”忍,小不忍則亂大謀,木安瑤暗中對自己鼓勁,揚起笑臉再次詢問。不出所料,李梓魚似乎沒聽見她在說什麼,隻顧著自己念經完全不給予理會。

木安瑤眨著眼,心裏頭很不是滋味。

電視劇裏的惡婆婆貌似就是這樣子的哦?

李梓魚是認真的嗎?真的以為這樣就能讓她退堂鼓?

“請問,這放哪裏比較好?”

又問了一遍,主要是木安瑤真不想和婆婆大打出手,在修女院是磨掉了一些棱角,可現在她知道,自己的本性正在慢慢恢複,要用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破罐子破摔型。

“娘,放哪裏好?”

“誰允許你叫我娘了!”

李梓魚刷地睜開眼,瞪了木安瑤一樣,這眼神仿佛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最好來世做牛做馬任人宰割。

“我們開門見山吧。”木安瑤挺直了腰板,將餐盤往桌上一放,“我和載沅是兩情相悅的,他是知道我的,我和木安瑤本來就是兩個人,借屍還魂的確很匪夷所思,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您可以不接受木安瑤,可不能否定我的存在。”

“你這是唱的哪一出戲?”李梓魚冷笑了一下,根本不買賬。

“我想說的是,如果您能祝福我和載沅,那最好啦。但如果不行的話,希望您也能尊重我們。”

“尊重?這兩個能從你嘴裏說出來,我都要懷疑是不是在做夢了。”李梓魚索性將手中的佛珠往龕中一擱,起身直視木安瑤道,“用不著這麼反複強調你來自另一個時空,光從你的行為舉止就能判斷,你和那毒婦並不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