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寢了。”徐雅拎起包對夢蘇說道。
“行,你先走吧,一會兒等我回去,咱倆一起打熱水。”夢蘇對著徐雅說道。
係裏剛剛發飛信通知,從今天起要對參加支教的同學進行長達一個月的培訓,培訓一結束便開始支教考核,成績通過的才可以有資格去支教。而中文係就在這間教室進行培訓。
沒過多久,係裏報名參加支教的學生便都陸續地來了。何思君不知何時在教室門口出現,她先向教室裏望了一下,之後選擇最後一排的靠窗的位置坐下。緊接著陳鳳嬌一幹人也到了,陳鳳嬌也是先站在門口向教室裏邊望了一下,隨後便在何思君的前排坐下。
“思悠悠,恨悠悠,很到歸時方始休……”陳鳳嬌坐下沒多久,便對著自己的小夥伴吟出了這首古詩,並酸酸地說道,“這思婦真可憐,丈夫這一離去不知何時才能歸來與自己‘把酒話桑麻’呀。”接著她又轉過頭看著思君繼續說道。“可要我說呀,這思婦也不是最可憐的,最起碼人家是兩情相悅,‘一種相思,兩處閑愁’,總比的上有些人單相思強得多!”
坐在這教室裏的同學都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話中之意。一些同學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思君和嚴冬是中文係公認的才子佳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並且,人家戀愛長袍線已經長達5年了,嚴冬的移情別戀無疑是對何思君的致命打擊,使她成為同學們茶餘飯後的話柄。
正在陳鳳嬌一幹人等還在有一句沒一句地調侃何思君的時候,陳鳳嬌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要是再不知收斂,相信嚴冬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陳鳳嬌看完短信就死瞪著夢蘇的方向,這時夢蘇也轉過臉“回敬”她。夢蘇知道嚴冬和陳鳳嬌關係不一般,陳鳳嬌可以不給自己麵子,但一定會給嚴冬留一些情麵的。果然不出夢蘇所料,陳鳳嬌雖然氣不過,但也沒再找思君的麻煩。
在外人看來,陳鳳嬌與何思君的過節就是源於一句話。陳鳳嬌一直以來都是很多女生所鄙視的對象,大家都瞧不上陳鳳嬌的“風騷”,背地裏罵她是狐狸精。碰巧陳鳳嬌和嚴冬又走的很近,有些同學就善意的提醒何思君小心陳鳳嬌,當時何思君就說:嚴冬是不會看上那種女生的,他有潔癖。其實思君也就是一時口快,隨口這麼一說,可話偏偏傳到了陳鳳嬌的耳朵裏,這話不禁讓她火冒三丈。大家也不明白,背後罵陳鳳嬌的人多得去了,比這還惡毒的話也不是沒有,也不見陳鳳嬌放在心上過,可思君就這麼一句無心話,竟讓陳鳳嬌開始針對她。有的人背地裏猜測說,或許是思君在中文係裏的地位不一般吧,很多女同學都借著這一句話來挖苦陳鳳嬌等人。畢竟這是“女神”級別的人物所說的話,殺傷力還是很大的。並且在大家看來,陳鳳嬌與何思君本就應該是水火不容才對,想來陳鳳嬌心裏一定是容不下何思君的,因此,思君的這句話不過是陳鳳嬌向她宣戰的導火線罷了。當然,這也隻是大家的猜測,真想如何也隻有當事人心知肚明。不過從那以後,陳鳳嬌等人對思君的刁難就真的沒斷過,可那時思君有嚴冬這位護花使者,並且,思君幾乎也沒有可讓這些女生挑刺兒的地方,所以這浪也就一直沒掀起來。可現在不同了,“女神“被劈腿了,此時不報,更待何時呢!再說何思君,當時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覺得這話確實有些過了,更何況還是從自己嘴裏說出去的。出於良心的譴責,也就沒有反擊的欲望。現在又由於失戀,她也沒那個閑心和陳鳳嬌鬥嘴。這才讓陳鳳嬌一幹人等這麼囂張。不然,以何思君的人脈,對付這幾個“人人喊打的”的女生,也不是難事,又怎會讓嚴冬以及夢蘇因看不下去而出手幫忙呢。正當大家快要炸開鍋的時候,主持中文係支教培訓的張老師走進了教室,教室這才靜下來。
安然現在是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左邊坐的是袁野,右邊坐的是郝鵬,兩個經管係的美男一進教室,就讓這些一直處於“饑餓”狀態的的外語係的女生們兩眼冒金星。現在的她不知在心裏將袁野罵多少遍了。知道從今天開始進行支教培訓,安然怕上課沒意思,便硬是將袁野拉了過來,還怕他不來,便主動許下承諾隻要他來,今年就和他一起回家見未來的老爸老媽。袁野當時還擺出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感情他早就盤算好了,明知由於經管係報支教的人數少,所以兩個係便並在了一起做培訓,郝鵬今晚肯定是要來的,他便“勉為其難”的陪自己上課,這樣既可以監督敵情,又告訴了所有人他袁野才是安然的男朋友,並且還成功“騙”自己主動答應跟他回家,他這回是賺大發了。這還不算,袁野居然硬讓郝鵬坐在了倆人身邊,這不是在人家刀口上撒鹽麼。安然真是恨自己為什麼不認真聽課,不然也不會忽略了這麼一條重大通知。她現在是別扭的快死了。再看鄭乾,人家正認真地記筆記呢,沒工夫搭理她。安然就無聊地拄著下巴看看袁野,袁野正專心致誌地玩手機,再看看郝鵬,人家正認真地聽課。就自己不知道該幹什麼,內心百般糾結。她真不知道為什麼人活著要這麼累,要麵對各種問題,並且是一個接著一個,沒有盡頭。她又向鄭乾的方向望去,鄭乾的心思篤定,方向明確,是自己最佩服的。自己何時也能和她一般,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