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下雪呀,老天爺讓不讓人活了!”結束支教培訓的同學一出教學樓,颼颼的冷風就直麵撲來,亂雪飛揚,打透了女孩子們的衣服,大家對於初雪的熱情也被這凜冽的寒風打退了,低著頭,收緊衣帽,碎步向寢室跑去,邊跑還邊詛咒這該死的天氣。何思君先陳鳳嬌和夢蘇走出來,望著何思君的背影,陳鳳嬌挑釁道:“這麼冷的天,怎麼也不見嚴冬來接你呀,我記得那位每次上晚課,嚴冬可都是風雨無阻的來接,這區別對待的也太明顯了吧。”陳鳳嬌說完便“哼”了一聲,不屑地往寢室走去。
夢蘇雖然不屑,也知道陳鳳嬌是在挑事,拿話噎她,可是,說一點也不在乎是不可能的,嚴冬過去是怎麼對思君的,她不是不知道,就這樣,夢蘇有些失落的回了寢室。
“回來了!”徐雅抬頭看夢蘇有些不開些便又關心的問了一句,“怎麼了?誰招惹你了?”
“沒事,你快穿衣服吧,咱倆去打水,不然一會兒水房就關門了。”
“今天不用打熱水了!”徐雅看著窗台上的水壺一臉詭異地笑著。
“你不會這麼好心,把咱倆的都打回來了吧!”夢蘇有些不敢相信的提著沉沉的水壺說道。
“我瘋了吧,要不是有你陪著我去打水,我寧可用涼水洗臉,也不會在這大雪天的去打熱水,還打兩壺!”徐雅不打算再逗夢蘇了,便坦言,“這都是托了你的福,你家嚴冬打的。”
“他?”夢蘇有些不敢置信,同時心裏暖暖的。
“對呀!”徐雅看著夢蘇的臉,試探地問道,“你回來時不怎麼高興,不會是因為嚴冬沒去接你吧?”
“什麼呀,怎麼可能!”夢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還否認,臉都紅了,夢大小姐也會臉紅呀!”徐雅戲謔地說道。“不過你千萬不能怪嚴冬,他這一晚上都忙著係裏的事,人家可是抽空跑過來專門給你打熱水的,知道你是用熱水大王,又怕我跟你搶熱水,你再不夠用,還幫我打了一壺。這公主樓離水房多遠呀,再看看這凍死人不償命的天氣,人家可不容易,打完水,又急著出去了,好像是係裏有個飯局。對了,他說今天不用給他打電話了,今晚上應該是不回來住了。”
夢蘇聽著徐雅的感慨,望著樓下一對對親密的情侶,在心裏暗暗的告訴自己,一定要相信嚴冬,倆人走到一起不容易,猜疑是對這份感情的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