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乾乾!我的乾乾!”安然一聽見鄭乾回寢的聲音,就從對寢蹦了過來,賤兮兮地叫著鄭乾的名字。
“安然!”鄭乾被她煩的快瘋了,極不耐煩地大吼一聲。“我說,你能不能讓我把行李先收拾完呀,下午就開支教大會了!”鄭乾邊說,邊把安然一把推開。
“人家是高興麼!”安然楚楚可憐的委屈地說道。“你不高興麼!”剛才的可憐樣立刻消失,又變成了神采飛揚地把臉貼近鄭乾說道。
“怎麼不高興!但也不至於喜極而泣吧!”鄭乾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我看你這一歲是白長了!”
“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安然努努嘴說道,“寒假跟袁野回家,他爸媽居然提起了結婚,打算讓我們畢業就結!我真是無語了!”
“這也正常呀。正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鄭乾邊收拾行李邊說道,“上了這麼多年的學,也算是修身了,接下來順裏成章的就是成家,之後才可以立業麼,況且他爸媽是老來得子,歲數本身就比咱爸咱媽大,著急抱孫子也是正常的。”對於安然所說的事鄭乾似乎早就知道,極其平靜地說道。
“還抱孫子!不幹不幹!我還沒玩夠呢,婚我都不想結,還讓我生孩子,想都別想。”安然立刻擺手搖頭說道。“咦?我怎麼不記得跟你說過袁野是老來子呀?”安然抓抓頭困惑地說。
鄭乾先是一怔,隨後神情便恢複了正常。“你說過的話有多少是記得的,再說了,要不是你跟我說的,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也是,我要是不告訴你,你怎麼會知道,你和袁野也不是很熟。”安然對於鄭乾說的話並沒有過多的懷疑。
鄭乾看安然相信了,心中頓時舒了一口氣。“安然!咱們馬上就要畢業了,這些東西都是你應該考慮的,畢業以後你和袁野是接著戀愛還是各奔東西,這些現實性的問題你現在不想,以後會更頭疼。”看著安然立刻擺出一副頭大的樣子,鄭乾也不想再逼她,“好了,我收拾完了,咱們先去吃飯,再去教學主樓參加支教大會,看看咱麼被‘下放’到何處了。”
“好吧。”安然用力地敲打著小腦瓜起身,“你不知道,當我看見咱倆都被分到第一批支教隊伍中時我都要樂瘋了!晚上睡覺都樂醒了……”倆人走出寢室,安然纏著鄭乾說著寒假裏發生的故事。
“好多人呀!!”陪思君來參加支教大會的王晶看著黑壓壓的一片,頓時有種麻麻的感覺。
“全校的支教生都在這了,聽說這次是咱們學校最後一次組織‘頂崗實習支教’活動,所有參與的支教生一批走完,所以人才會這麼多。”思君邊四處尋找空位置邊說道。
“那有位置,咱們去那坐。”也在四處找座的王晶發現後排有空位就把思君拉到那個位置。可倆人走進了才看見坐在那的是夢蘇,三人頓時尷尬起來。王晶向夢蘇微笑了一下,就算打招呼了。本坐在靠窗位置的夢蘇看見倆人便主動站起來讓思君坐到了裏麵。這讓思君有些意外,沒有想到她還記著。就這樣,思君做到了靠窗戶的位置,王晶坐在中間將二人隔開
。
“這麼巧,就這有位置了,不介意我坐這把!”沒想到陳鳳嬌也來了。
思君聽出了陳鳳嬌的的聲音,至始至終都沒有轉過頭,夢蘇什麼話也沒說,點頭示意可以,陳鳳嬌就坐下了。這樣的座次,不禁會讓人想起四人剛上大學時的那段美好時光。隻不過人還是那個人,情卻非當初情了。
“我的媽呀!怎麼這麼多人呀!”剛剛吃完飯便趕過來的安然和鄭乾也被這滿屋的人驚呆了。
“都怨你!非得去吃火鍋,你看哪還有座了!”鄭乾邊說便四處張望。
“那!那!咱們係的!”安然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拉著鄭乾就走。
“你認識麼?”
“都是外語係的,在外麵就是一家人,擠擠沒關係的。”就這樣,安然和鄭乾厚著臉皮和同係的幾個學生拚了拚座,坐在了思君四人前麵。
沒過多久,學校長期駐縣指導教師準時進來了,一個姓張,一個姓孔。二人先是自我介紹,之後又像老爸老媽似的苦口婆心的強調紀律,叮囑學生們要多穿一些衣服,注意安全之類的。倆人講了很多學哥學姐在支教過程之中所出現的問題,鬧的笑話,教室的氣氛很融洽。等到了最後提問題環節,大家便嘰嘰喳喳起來,倆個老師都一一的做了解答。其中有一個學生就問道:同一個學校至少會被安排幾個支教生。張老師回答:為了支教生的安全,以及互相有個照應,至少是兩人。張老師剛講完,安然就接道:並且一定是倆男或是倆女,絕對不會是一男一女的,對吧老師!學生們都知道這是為什麼,有的靦腆的偷笑,有的則在起哄。對此張老師以及孔老師也證實了的確如此,還對支教生在支教過程之中男女關係問題上又進行了重申。同學們對於兩位駐縣指導教師倍感親切,不需要過多的語言,就已將其納入了自家人行列,同時大家都時不時的四處張望,或許在座的某一位就會是自己在接下來的半年支教生活裏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