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既然我回來了,就一定能治好你。”楚凝寧狡黠地破涕為笑,“二爺,據說有一個辦法能治好你的痛……”
霽月瑾琛捧著她那能夠化解冰雪的笑顏,依然覺得那樣虛幻,仿佛他的手指稍一用力,她就會消失。
“爺自然有法子。”他無法忍受自己的這種無力感,這來之不易的失而複得,他必須牢牢守住。
她滿身的傷痕就像刻在霽月瑾琛心底一般,讓他無所適從。
循著本能,他低頭吻上了她的疤痕,從那條斷指部位開始。然後一道一道上移,一直移到楚凝寧背部的疤痕,停駐在那裏。
楚凝寧隻覺得背部一片濕熱,一定是他又流淚了,“爺,不難過了,我都好了。”
“娃娃,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嗎?如若再有一次,爺也會受不住。”小心翼翼地將她翻轉過來,霽月瑾琛繼續細細地親吻著她的每一條疤痕,恨不得把所有的傷痛都轉移到自己身上。
最後他輕輕地把她擁進懷裏,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楚凝寧的額頭,聲音中帶著低沉的黯啞:“這麼抱著你真折磨,可是我又放不開手。”
楚凝寧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男人的那份傷痛與饑渴,也能察覺到他對自己的強行壓抑。
這個男人始終是不會傷她分毫,在他的懷裏,就好像一切危險與痛苦都遠離了自己,隻有滿滿的幸福與寧靜。
“瑾琛……”最終楚凝寧下定了決心,深深地凝望著霽月瑾琛,手指勾纏著他的一縷墨發,“今天一切都聽我的,可好?”
“嗯?”霽月瑾琛垂頭看向她,不明所以。
娃娃嫵媚一笑,把比小白兔還純潔的霽月瑾琛的一個問句,自動轉成了肯定句,將唇瓣貼了上去……
於是的於是,楚凝寧終於圓滿了。
於是的於是,當小白兔化身為戰神的時候,被疼愛了整晚的楚凝寧,終於明白什麼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
清晨,冬日陽光如約而至,將細碎的金色鋪滿窗前,溫暖了霽月瑾琛剛剛張開的星眸。
懷中的女人依然在沉睡,瀑布般的長發鋪陳開來,映襯著她如雪的肌膚。
抬起一根手指細數著她根根分明卷翹的睫毛,二爺感歎著浮生若夢大抵如此,若能長醉他寧可不醒。
他的小女人終於長發及腰,終於信守了她留下詩句裏的那句承諾:“待我長發及腰,我必凱旋回朝,與卿共度良宵……”
這美好的一夜無關欲望,而是兩人之間最終的承諾與托付。
在經曆過一場痛苦的分離之後,他們極需要這樣一場毫無保留的親密,來將對方永遠的融入自己的骨血,不再分離。
隻是自己昨夜仿佛是失態了呢……
帶著歉意,二爺為她攏了攏錦被,一邊輕吻她的發頂,一邊將她散落在臉頰邊的發絲整理好。
楚凝寧自受傷後一直淺眠,稍有異動便驚醒了過來。
半夢半醒間有些不知身在何處的她,十分沒有安全感,整個人蜷縮起來,“這是在哪裏?我是在做夢嗎?”
二爺將她抱得更緊,“娃娃你沒有做夢,我們在家裏,爺在守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