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一巴掌是不是打得太重了?辛斐然這樣想著,但是看著祝玉瑾那愣住的表情,他心中堅定了一下,道:
“這一巴掌是替師傅打得!”
在場的人都屏息等著事態的發展,萱妃本來看不慣想開口說兩句,但是依照目前的情形,應該等待著,看著兩個人的反應,若是祝少傅發怒了,就另當別論。
祝玉瑾本來有些發愣,但是聽到眼前大師兄的話後,她心中逐漸有些明了。“師傅?”
辛斐然點了點頭,臉龐上故意露出了平時沒有的深沉,道:“你可記得師傅說過,疾行穴乃是昆山派輕功裏的禁術?它不同於梅花三三步,是不能隨時用的!”說著這話,他看著祝玉瑾,心中突然十分心疼,“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疾行穴還是少用的好,更何況還是在麵對魍魎教的時候!?魍魎教的功夫本來就辛辣刻薄,一不小心被他們鑽了空子就是死路一條!”
“大師兄教誨的是!”祝玉瑾站起身,要對辛斐然行禮,被辛斐然及時拉住了,且動作十分的輕柔。
在辛斐然碰到祝玉瑾的胳膊時,她本人也覺得有些異樣,不禁重新審視了一眼辛斐然,心中想著這個大師兄怎麼和上次相間有些不太一樣呢?
盡管心中是如此的想,但是為了穩住心神,她還是沒有想那麼多。任由辛斐然診治了。
倒是辛斐然,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順利,他預想的最壞的結果完全沒有發生,看來,他冒充他哥哥辛斐焰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不過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治好祝玉瑾的傷勢,依照目前的傷勢來看,恢複最起碼要半個月,且這半個月期間不能生氣動怒,更不能有令她窩心的事。
“娘娘,宮中可有生筋草?”一番診治後,辛斐然這樣問道。
萱妃還未答話,一旁的太醫李忠明就冷笑了一聲,道:“我還以為這神醫要用什麼辦法來診治祝少傅呢,原來是用生筋草!”說著,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太醫,與他們笑道:“生筋草雖然是平複傷勢的最佳藥草,但是生筋草的藥效猛,稍有不慎就會用得過量,那麼——到時候危機了祝少傅的性命…”
“哼!李太醫,剛剛人家神醫沒有開口時,怎麼不見你說出這番話呢?”一旁的淺兒看不過去,就忍不住接了話茬說道。
這話嗆住了李忠明,他老臉一紅,道:“這些都是常識!老夫不說是太醫都知道的!還有,你一個丫鬟有什麼資格在這邊胡言亂語?”
“你..”
“很好啊,你們都有說話的權利,就本宮沒有!”萱妃笑了一下,輕聲說道。“神醫問本宮話,本宮都沒回答,你們倒是特別積極啊!”
聽了這話,淺兒和李忠明等太醫都跪地求饒。
辛斐然看到此景,不禁搖搖頭,這宮裏的規矩可真多!
“大師兄,皇城的氣候溫和,有時幹燥,根本不適合生筋草生長,恐怕此地沒有。”祝玉瑾回答道。
辛斐然點點頭,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他搖搖頭,“嗯,不對,這皇宮裏雖然沒有,但是皇城裏卻有!”
“你怎麼知道的?”萱妃不禁發問,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聞出來的。”辛斐然毫不經意的說著,站起身從身上掏出了銀針,開始為祝玉瑾紮針。
幾個太醫將信將疑,他們從醫前是聽前輩說過,醫術高明的人的確可以用嗅覺來聞出藥材的位置,但是這樣的人才可是幾十年都沒遇到過。
“皇城裏有?神醫果然神,連著都能聞得到?”突然,外麵傳來一聲響亮的話語,隨之而來的是項弘的腳步聲。身後跟著一眾人,平波,冰茉然,還有跟著一同走進來的彌渡。
辛斐然轉頭,和其他人一樣對項弘行禮,但是他心中有一些略怕,下意識的和彌渡對視的一樣,並對彌渡點了點頭,彌渡會意。
“斐然大哥,夫子的傷勢就靠你了!朕知道你可以治好夫子的!”項弘笑著說道,眉間爽朗的笑意仿佛把方才在城外發生的事忘得一幹二淨,也沒有對辛斐然記仇。
聽到項弘叫自己斐然,辛斐然心中咯噔了一下,彌渡心中也咯噔了一下,當然,祝玉瑾心中也咯噔了一下。一時間,氣氛有些怪異。
“噗”倒是祝玉瑾先打破了氣氛,她對項弘道:“皇上,這個不是斐然,是斐焰!是昆山派武宗的大師兄!”她的話語十分肯定,像是對項弘肯定這件事,更像是對自己肯定這件事。
項弘愣了一下,隨後道:“是麼,但是上次在……”
“平波!快去取生筋草來!”
在項弘說出話之時,辛斐然率先打斷了他的話,並且對門口站著的平波說道。他知道項弘要說什麼,項弘要說上次在鹿北森林裏明明鹿北桓王叫他辛斐然的,他雖然不能控製項弘不說這些話,但是可以盡量避免,因為上次在鹿北森林裏,祝玉瑾也是因為開了疾行穴而受了重傷並且昏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