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三節(2 / 2)

平波點了點頭,問了辛斐然方向,隨後奔走了去。

項弘不由得擔心了起來,雖然辛斐然告訴他沒有事讓他離開,但是他還是要在一旁守著,明明很困了,眼睛要睜不開了,還是要坐在祝玉瑾身旁。

看著項弘快要睡著但是卻硬逼自己不閉眼的模樣,祝玉瑾突然覺得很有意思,心中又暖暖的。她忍不住出手,輕輕的捏了一下項弘的鼻子,隨後立即恢複了原狀,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項弘猛地驚醒,四處看看,隨後驚恐的看著祝玉瑾,問道:“夫子,你沒事吧?夫子!剛剛我夢到你……”看到祝玉瑾安然無恙,項弘才舒了一口氣,嘟囔著,“真是嚇死我了……”

聽到這話,以及看到他驚恐的模樣,祝玉瑾心裏像是被許多螢火蟲包圍了一樣,令她既感到溫暖又覺得十分平和,更是對他多了一分憐愛。她忍不住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皇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才聽到祝玉瑾這話時,項弘有些轉不過來彎,夫子怎麼會突然說這句話呢?但是他突然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力量從心裏湧現出來,而這種力量正是來自於夫子。“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但是真的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嗎?

萱妃安排了其他人的住處,冰茉然與淺兒睡在一個房間裏,彌渡也暫時睡在了儲秀宮的偏殿。祝玉瑾回了清雅閣,項弘無論如何都要留在清雅閣,盡管祝玉瑾讓他回養心殿,但是他怎樣都不從,最後竟像撒嬌的孩子一樣。

讓祝玉瑾不得不安排項弘睡在了清雅閣的西房。盡管祝玉瑾目前重傷在身,但是她依舊能感覺得到,項弘有些不太對勁,或許是他太累了,又或許是在城外發生了什麼事,她能從他的眼底看得出來,每一次的對視,她都能從他的眼睛裏撲捉到一些東西來。

已經是接近拂曉了,清雅閣裏燃著一種由生筋草熬製的香料。是的,生筋草可以熬製成香料,這完全出乎了那些太醫們的意料,他們都以為這生筋草隻能用來吃。說來得到這生筋草還有些曲折,因為是在皇宮裏安國公府裏找到的,平波去了安國公府,雖然平波憑借巧妙的能力獲得了生筋草,但是偶然看到了從安國公府裏走出來的皇後娘娘,當時平波還不知道是皇後娘娘,可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後才知道的,那個崔鶴鳴聽到了微微的響聲,還過來查看了一番,幸好平波溜的快。

平波拿著生筋草回到儲秀宮的時候,本想把這個事告訴辛斐然的,但是沒有他開口的機會,好不容易從儲秀宮裏出來了,剛要開口叫斐然少爺,便被彌渡被帶走了,並且要與他過招..

“大師兄,在城外發生了一些什麼事,你知道嗎?”此時,清雅閣一樓的正堂裏,祝玉瑾這樣問道。她是待項弘睡著了以後,才下樓的,生筋草的味道很怪,令她無法睡眠。

辛斐然轉頭看了祝玉瑾一眼,仿佛是有漣漪浮在心頭一樣,於是他急忙轉開眼神,點頭道:“是發生了一些事。如今各個門派已經蠢蠢欲動,幾個諸侯王也紛紛從各個門派裏挖高手出來……”

“嗯,大師兄,這個我知道,在梁城時你說過了的。我問的是項弘。”祝玉瑾打斷辛斐然的話。

“項弘?”被祝玉瑾打斷了話,卻問項弘?

*

第二天一早,曹祿中就帶著大批人來看望和安撫後宮的各處,並且“負荊請罪”的向項弘請罪,說自己沒有及時護駕,罪該萬死之類的話,項弘知道曹祿中是假惺惺的,本想擺出臉色給曹祿中看,但是看了看一旁的祝玉瑾,他忍住了怒意,隨後故意問道:“攝政王,查出此次陷害活動的主謀了嗎?”

曹祿中道:“經過臣的一番排查,此次陷害活動乃是前段時間服侍皇上的宮女木心兒一手策劃的,但是皇上不必擔心,這個木心兒已經死掉了。”

項弘冷笑一聲,“攝政王,你當朕是..沒睡醒嗎?一個宮女居然能策劃處這樣的行動?那麼後宮的侍衛都是幹什麼的?吃白飯的嗎?”說著,項弘從養心殿的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一旁站著的祝玉瑾身旁,指著她道:“你看看祝少傅,為了保護朕,傷成什麼樣子了,倘若真的是木心兒策劃的,那麼,攝政王,這後宮的侍衛朕不放心了!”

曹祿中愣了一下,沒想到項弘居然會扯到侍衛保護不周的問題上,於是便道:“皇上,這麼大逆不道、無法無天的事自然不止是一個宮女就能辦到的!據臣調查,這個木心兒來自南浙的魍魎教!功夫十分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