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僻靜的一個地方後,冰茉然小聲對淺兒道,“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什麼?”淺兒被她弄得開始緊張起來。
“那個神醫,居然喜歡祝少傅!!”
冰茉然說著這話,臉上滿是激動,仿佛這是她最喜聞樂見的事。
淺兒白了一眼冰茉然,“喜歡就喜歡了唄!神醫的事我們管不著,祝少傅的事我們更不能管……”話說到這裏,淺兒突然一愣,“等等,等等,你說神醫喜歡祝少傅?!”淺兒露出萬分吃驚的表情——
“怎麼可能!他們兩個可都是男子啊!!茉然你不要瞎說好不好!”
冰茉然看到淺兒這麼吃驚,心中浮起一絲暗爽,這就是她要的反應,“怎麼不可能,我本來想去養心殿裏看望皇上,但突然看到神醫抱著祝少傅從養心殿裏走了出來,且祝少傅還小鳥依人的躺在神醫懷裏!然後他們就離開了養心殿!”
淺兒和冰茉然雖然認識才兩天,但是卻如多年的姐妹一樣相見恨晚,再加上宮中並沒有好友可交,所以兩人很快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兩人正說著,冰茉然的頭上突然挨了一記爆栗,背後傳來彌渡的聲音,“在宮裏造謠是非!該打!”
冰茉然猛地後退好幾步,隨後瞪著彌渡,摸著自己的頭,有些委屈的道:“喂!彌渡!我的腦袋又不是西瓜!你怎麼說敲就敲?還有,你憑什麼說我是造謠呢?虧還是人家的義兄!一點都不相信人家!”
彌渡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淺兒,又看了一眼冰茉然,這個義妹委屈的模樣讓他看了十分想笑,但是他用力憋著,擺出一副生氣的模樣,但最後還是沒有憋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冰茉然看到彌渡發笑,頓時覺得自己被耍了一樣,嬌喊一聲,上前來就和彌渡打了起來。她自然是打不過彌渡,招招都落空,彌渡也躲得輕鬆,兩人就在偏殿這樣過招起來。
淺兒則趁著兩人打得痛快,偷偷的朝著正殿跑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萱妃。萱妃知道這個消息後,眉頭皺到了一起,並且道:“如果這個事是真的的話,那麼就麻煩了。”
淺兒在一旁聽著,雖然很想問為什麼麻煩了,但是忍住沒有問。一會兒,萱妃轉頭對淺兒道:“淺兒,你去養心殿看看,順便請皇上到儲秀宮一趟。”
淺兒點點頭,遂朝著養心殿跑去。
半晌後,淺兒慌慌張張的跑回了儲秀宮,對萱妃道:“娘娘,娘娘,皇上並不在養心殿,奴婢問了侍衛,侍衛不肯告訴奴婢。”
萱妃點點頭,“辛苦了。”說了這話,就陷入了沉思。皇上到底去哪裏了?難道是..。
“茉然!茉然!不要亂闖!”
恰在此時,殿外傳來了彌渡的喊聲,萱妃朝著殿門口看去,就看到冰茉然跑了進來,看了看淺兒後,就跪下行禮;彌渡隨之而來,一同下跪行禮,且向萱妃道歉。
萱妃搖搖頭稱無妨,並問茉然有何事。
冰茉然拱手道:“娘娘,民女知道皇上去哪裏了!”
“哦?”萱妃臉龐上露出一絲訝然,“你知道?說來聽聽。”
彌渡本想勸茉然不要亂開口,但既然萱妃娘娘說要她說來聽聽了,那麼他就沒有辦法再阻止了。幾年前,彌渡與大將軍謝邈一同外出征戰,路過一個被亂黨洗劫的村莊時,在一個破舊的草屋裏發現了冰茉然,當時她全身是血,但卻不是她的血,而是她身旁一個劫匪的血;當時她神情鎮定,雙眼冰冷的看著來人,謝邈本想不管,但是當時茉然那冰冷的眼神卻觸動了彌渡;當彌渡想上前去救助冰茉然,卻遭到了冰茉然的襲擊,她手中的刀子快如疾風,一下紮在了彌渡的胳膊上,血噴濺,彌渡卻沒有躲閃,也如她一般鎮定;其實彌渡可以躲開那個攻擊,或者利用金鍾罩彈開,但是他卻沒有,因為他理解一個無依無靠的人最需要的是什麼。
自那以後,冰茉然便認彌渡為義兄,他亦是她最信任的人。
“皇上一定去了清雅閣!”冰茉然有些斬釘截鐵的道。
萱妃點了點頭,道:“姑且信你一次,倘若皇上不在,你可要受罰。”
“如果不在,民女自當領罰。”
既然這麼說定了,一行人就朝著清雅閣進發。萱妃帶了一些補品和病後需要調養的藥物,理由是來看望祝玉瑾。
清雅閣依舊是沒有侍衛看守,更沒有丫鬟太監服侍,院子裏隻有一些蔥鬱的竹子。
萱妃等人剛走到,就聽到了項弘的喊叫聲,“啊!!好燙!!”
喊聲罷,“啪”的一聲脆響,類似於藥壺被摔碎的聲音。萱妃聽到這聲音後,連忙加快腳步,走進了清雅閣內。
冰茉然轉頭看了一眼淺兒,又看了一眼彌渡,露出一絲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