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請問外文期刊室在幾樓?”
看見阮曉芒胸前的標牌,一個小女生怯生生地上前詢問。
“三樓電子閱覽室旁邊。”指指電梯。
“哦,謝謝老師。”
“不客氣。”看著小女生快步走去,阮曉芒放下自己的杯子,轉頭笑問,“怎麼,想幫秦朗報一箭之仇?”
“不是。”他哪是那麼暴力的人,隻想知己知彼,以後好有個防範,“問問。”
“我那天也是第一次見她。”
“但我看你們――”
“我認識的不是她。”
“那個男的?”
“嗯。”
這樣啊,那他就不好問了,畢竟是曉芒的私事,隻好再想別的辦法。
“你和啟勳?”
“……”
這件事,她也還沒完全厘清頭緒,不知道要怎麼講。
看到她為難的表情,張揚以為她還是心結未解:“他和淩亦雯真的沒什麼。”見她拿起水杯隻喝水不說話,接著說:
“之前你們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也不好亂說。但是他去北京受訓的時候,有幾次在網上碰到,除了問業務情況,他就是問你。”
欠欠身,阮曉芒捏捏手中的一次性塑料杯。
“問的不多,但是看起來精神就不太好的樣子。”張揚偏頭看看她的不動聲色,“我還開玩笑問他能不能換我追你,你知道他什麼反應嗎?”
阮曉芒抬頭,看他一眼,又轉回去看看大廳裏穿行往來的學生,在他以為她又要一言不發的時候輕問:“什麼反應?”
“想很久。”張揚停頓一下,“他當時停很久才回我,不行。”
阮曉芒終於轉頭看他。
“沒了,他就是說,不行。”
張揚聳聳肩,看她若有所思,又開口:“到他受訓快結束,碰到非典回不來,公司正著急上了個大項目要用人,淩亦雯自告奮勇要去接他,我還為你不平呢。”
“後來才知道,根本是障眼法。”看她聽得專注,張揚笑:“人家在北京另有心上人,借機去見麵。”
還不說話?
有些受不了地放下水杯,張揚失去耐心:“喂,你可以了。那天我看你們還有聯係,他對你――男人很要臉麵的,你別太拿喬,到時候後悔可來不及。”
“我知道。”
聽他把話說完,阮曉芒笑起來:“別操心我們了。不是要去接秦朗?”
“你以為我想操心!”
他一個大男人八卦這些很丟臉呐,還不是成天看著那邊一個沒表情、這邊一個沒反應,看不過眼才這樣多嘴,真是。
“走了。”
站起來,拍拍褲子就準備走人。
“張揚。”阮曉芒叫住他,“那個女孩的事,有機會我幫你問問。”
這還差不多。
張揚笑笑,揮手:“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