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酒後在秀秀麵前失態,我不想再喝酒,但璿姐親自過來斟酒我不能不接,她過生日我不能敬酒,作為敬酒的人我又不能不幹。於是,就這樣又開始又加入了一輪又一輪的推杯換盞。就算我想盡辦法盡量少喝,到晚餐快結束的時候的,腦袋在動作時已經有些微微發飄。
璿姐很高興的樣子,興致不減的提出去KTV。秀秀眉頭微蹙說:“今天周末,現在都快8點了,要訂到包間恐怕不容易。”
璿姐笑嘻嘻的看向我說:“哪個KTV不留著兩三個包間給隨時可能出現的老客戶?這不是有小葉嗎?他們酒店的KTV不錯呢。”
我沒有辦法,隻能打電話問了KTV承包人的手機號,然後訂好了房間,想了想又吩咐我手下的服務員去幫我買個蛋糕放到包間去。我感覺很疲憊,實在不想再去KTV,掛了電話告訴璿姐房間訂好了,同時說我酒喝多了些,就不和他們一起去KTV了。璿姐一聽馬上柳眉倒豎:“喝多了的人才不會說自己喝多了呢。小葉,你別給我耍花腔。認識你那麼多年,你有多大酒量我還能不知道嗎?今天我最大,你要是敢不去,我和你沒完。”
小潔刻意沒有帶月兒來,就是想好好放鬆一下,對於去KTV繼續玩這個提議她一直是興致勃勃的支持,璿姐這樣說,她也勸我還是一起去。我看璿姐真是有點慍怒了,不好再拒絕,隻好勉力扯出笑容答應了一起去。
秀秀看著我長了長嘴,卻終究是什麼也沒說,轉身出去結賬。
我唱歌找不到調門和節奏,而且又喜歡靜,所以從來沒有喜歡過KTV。但他們到“我的地盤”K歌,我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做為“地主”招待一幹人等。
啤酒、果盤、瓜子、爆米花一樣一樣的上來,愛唱歌的唱歌,不愛唱歌的玩骰子。我兩樣都不愛,而且知道玩骰子肯定要喝很多酒,但為了避免我的歌聲折磨了別人的耳朵,我隻好選擇了玩骰子。璿姐吼了兩嗓子就把話筒遞給秀秀走過來說:“咳!我那鬼哭狼嚎聲我自己的都受不了了,還是秀秀和小潔唱的好聽,他們合唱給咱們伴奏,咱們玩骰子吧。”
璿姐過來提議就比大小點,點數最小的要回答點數最大的人一個問題,答案不可以說假話,說假話的會被天打雷劈,但如果實在不願意回答也可以選擇罰酒三杯。我雖隱隱覺得不安,但在別人聽她這麼說後都轟然叫好的情況下,我也不好獨自反對。
第一輪璿姐搖了四點,她一個朋友搖了十七點,笑嘻嘻的問她:“璿子啊,初吻什麼時候?”
璿姐裝作很認真的思考了片刻問:“你指的是隻吻唇還是舌吻?”
“兩種初吻的時間都要具體回答。”
“唇吻是五歲的時候,我睡午覺的時候爬悄悄爬到旁邊的床上,親了我們班最漂亮的那個小朋友一下。”
“她打你沒?”
“她睡著了。”
“切,沒出息。接著講你實質性的初吻。”
璿姐瞟了一眼秀秀才說:“這個就有出息了,你們給我好好聽著,老娘二十七歲那年千裏尋夫,在把我們家那位的老家把她給吃了,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聽了她的話哄然大笑。我這才第一次隱約知道她是怎麼和秀秀走道一起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努力也沒能笑出來。
總是圍繞初戀啊初吻啊這類問題,我有些興味索然,但還是不得不努力保持著嘴角向上的弧度。我搖到兩次最小點被問到感情問題時都拿酒頂,總共喝了六杯。第三次搖到最小點數的時候,他們都不依了,說沒見過我這樣不厚道的人。我很煩躁的說:“這是璿姐訂下的規矩,大家也都同意了的,我又沒違反規矩。”說完也不管他們的反應,拿起酒杯一口飲盡,又接連給自己倒了兩杯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