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有些無語,但看胭脂那麼高興的樣子,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是,我這就去打聽打聽,馬上著手安排這件事。”
“啟明,你說她這次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胭脂指尖在杯子口上繞來繞去,嘴角始終帶著一抹笑意。
看著胭脂握住那杯子不斷說話的樣子,小六隻能自我安慰,好歹主子願意從小木屋裏搬出去了,這是好事,至於之後的事情就再說吧。
第二天,寧靜和顧以萍去了醫院看夏梓欣。
當時顧安成正在和夏梓欣討論生男生女的問題,在這個問題上,顧安成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固執。
看到顧以萍的時候,顧安成臉色立馬沉了下來,連夏梓欣的臉色也有幾分不好看。
“大哥。”寧靜跟顧安成打了聲招呼,然後徑自朝夏梓欣走過去,“嫂子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寧靜臉上的關切是真情流露,夏梓欣很自然地拉住她的手,拍了兩下,然後緩緩搖頭,“我沒事,不過醫生說要靜養,所以你大哥就堅持讓我在醫院住兩天。”
聽夏梓欣這麼說,寧靜頓時鬆了口氣,笑道:“應該的。”
想起聖安療養院還有個柳岩鬆,寧靜皺著眉說:“嫂子,你最近還是不要回聖安了,我怕……”
後麵的話,寧靜沒有說,她不著痕跡的看了顧以萍一眼,然後對著夏梓欣搖了搖頭。
夏梓欣當然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對她微微一笑,“你哥說要把我當豬養,上街遛彎這種事恐怕都有困難。”
聽她這麼比喻自己,寧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連顧安成的臉色也有所緩和。
“記仇的小女人。”顧安成目光柔柔的看向夏梓欣,對著她笑了笑。
顧安成這一笑,顧以萍就覺得他心情不錯,不像剛才那麼嚇人,所以自動忽略了他剛剛看自己時,眼中的防備和敵意。
“安成啊,小孩子沒有這麼嬌慣的,哪有摔一下就摔沒的?”顧以萍說完之後,琢磨著自己的話不對,剛想反口重說的時候,就見顧子琛的眼神跟刀子似的飛過來,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寧靜皺眉,她一向覺得母親能說會道,但現在,她反倒覺得母親尖酸刻薄,故意沒事找事。
夏梓欣則是麵色淡淡的看著,也不吭聲。
“你來幹什麼?”顧安成冷冷的開口,他對顧以萍和寧家都沒有好感,本來這其中還包括了寧靜。
顧以萍是絕對不會給夏梓欣道歉的,更不會承認自己來是覺得昨天的事情有些過了,所以她隻是笑,非常自來熟的那種笑,“瞧你說的,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說完,顧以萍抬腳往夏梓欣床前走去,她本來是想寧靜都坐過去了,她怎麼能就這麼站在門口呢?
但顧安成比她的動作快一步,擋在她麵前,冷聲道:“這裏不歡迎你。”
頓時,顧以萍臉色微變,她心裏不服氣,她做什麼了,怎麼就這麼不受顧安成待見呢?憑什麼寧靜一個孩子都能坐下說話,她一個長輩卻要站著,連靠近那小貝戔人都不能了?
“靜兒。”顧以萍給寧靜使眼色,希望她勸勸顧安成,他要是再這麼冷冰冰下去,他們什麼話都不用往下說了。
寧靜咬了咬唇,然後附在夏梓欣耳邊說了幾句,夏梓欣眸光微動,最後隻是淡漠的看向顧以萍。
顧以萍以為寧靜是在幫自己說話,所以在顧安成麵前又多了兩句嘴,“安成,你不能這樣,怎麼說你都要叫我一聲姑媽,這長輩來看晚輩,你應該出門接我的。”
顧安成冷冰冰的掃了顧以萍一眼,他覺得她腦子有問題,他不拿掃把趕她出去就算不錯了,她竟然妄想他接她?
見他不說話,顧以萍又笑著說:“哎,我跟你說啊,咱都是自家人,我又是你的長輩,生意上的事情哪能不關照自己家的人呢?我們老寧啊,最近想跟盛世風華合作,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找個時間,咱們一起坐下來好好談談。”
對於顧以萍的話,房裏其他三個人都是愣了一下,尤其是寧靜,她知道母親今天來的理由,但沒想到她會完全不看氣氛,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長輩,真是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感覺。
“媽。”寧靜感覺顧安成的臉越來越黑,在母親沒有說錯更多話之前,她急急忙忙走到顧以萍身邊,一手挽住了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顧以萍對寧靜攔著自己的行為不僅不理解,反而還有些抱怨,順手在寧靜胳膊上掐了一把,“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沒看見我跟你大哥說話呢嗎?”
“安成,你看你哪天有空?我跟你說,你姑父很忙的,這事對咱們都有好處,得盡快坐下來談談。”顧以萍覺得隻有咬口寧家還是很強勢的,顧安成就會重視一家人的情分上,和寧家在生意上聯手。
“沒空。”顧安成立馬接口,很惡意的看著顧以萍,忽的勾了勾嘴角,冷漠道:“不如你先去滾個樓梯,我們再來談談這些。”
顧以萍一愣,顯然沒想到顧安成會這麼說,不僅沒說生意上的事情,還讓她去滾個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