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毀看了眼蘇容,蘇容微微點了點頭。
月毀這才上前,微微欠身,雙手接過:“多謝皇後娘娘。”
之後也就沒啥看點了,左不過就是買醜獻藝罷了。
回到太子府,月毀跟著蘇容進了書房。將盒子放在蘇容身前的桌子上。
“幹什麼?”
“月毀想請殿下代為保管。”
“你看我像是很閑的人嗎?”蘇容看了她一眼,而後低頭翻開本奏折。
“……”月毀的手就這樣放在盒子上麵,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收下吧。”
月毀收了手道:“是,殿下。”蘇容擺擺手讓她下去了。
月毀剛走出書房,就看見一黑衣男子站在門口,走過去看著他笑:“莫安。”
莫安清俊的臉上破開了一絲淺笑:“月毀。”莫安的笑讓月毀安了心神,朝他笑笑道:“莫安,可看了我的舞?”
“自然。”莫安的笑越發深了,“很美。”月毀笑開了,有些得意。莫安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快回去吧,等下被人看到了,又要說你偷懶。”
“哼,他們就會胡說,我這麼勤快。”莫安笑笑,月毀嘟著嘴跑遠了。
莫安看著她的背影,歎了口氣。
以後你知道了事情的全部,還會這樣快樂嗎?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月毀打開了朱紅色盒子,裏麵有一塊黑色的五寸小牌子。月毀很快就認出了這是什麼東西。蘇國曆代皇後的暗衛調令。“風緣衛”向來隻認牌不認人。而拿到“鳳緣牌”的人,才是真正的皇後,才被承認為皇室成員。
所以,曆年來,皇後都將鳳緣牌看作是自己的生命。
隻不過,皇後送給她的這個,是個假的。想來就算是皇後,也不敢輕易的將鳳緣牌公諸吧。
那麼,問題來了,皇後給她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讓她爬上蘇容的床,當上蘇國母儀天下的皇後,還是在勸告她不要癡心妄想那個位置?這一切,月毀都不得而知。然而,私藏,私造皇後調令,這是滅九族的大罪,即使她忘記了以前的一切,她也不能連累到太子府。
沒錯,她自從被蘇容救回之後,就忘記了之前的人生。忘了自己是誰,家在哪裏,忘掉了愛恨情仇,水木銀花。莫安曾經告訴過她,有時候,忘記比記得要幸福得多。
她將那個假令毀了,無論皇後是哪個意思,她都不能留下讓人詬病的理由。
與此同時,雍華宮
皇後斜靠在貴妃椅上,手裏端著一碗燕窩。
從外走進一個嬤嬤在她耳邊道:“榮貴妃那邊鬧翻了天,聽說把榮小姐都怪罪了。”皇後聞言笑了笑,將碗放下,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在這宮宴上出了這麼大的一個醜,也該是好好鬧鬧了。皇上那邊怎麼說?”
“皇上忙著政務,哪有閑工夫管她這閑事。”
隻怕這次榮貴妃的氣三兩天是消不得了。
皇後撐著額角,閉了閉眼,豔紅的唇勾了勾:“榮貴妃的那個公主可要看好了,別再鬧出點什麼事惹皇上不開心。”
嬤嬤彎了彎腰:“是。”
毓秀宮
宮榮清安坐在太師椅上,不發一言,榮貴妃瞪著跪了一地的下人怒道:“都給本宮滾!”
一群人連忙走了。
榮心憐看著一邊怡然自得的侄女兒,恨鐵不成鋼地罵:“清安,你怎麼跟沒事人一樣呢?”
榮清安看著榮心憐,不答話。榮心憐歎了口氣:“本宮也沒想到,這個月毀不過一個奴婢,竟有這麼大能耐。”
榮清安淡淡道:“姑姑要是沒事了,那清安就先行告退了。”
“你……”榮心憐瞪了她一眼,扭過頭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