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這一番聲淚俱下的指控,當場令大梁的靖王百口莫辯,束手無策,隻能目瞪口呆且滿眼心疼地盯著安心看了許久,最後無奈之下,才一把將人攬入懷中。
“心兒,本王錯了。”
“本王剛才的話,是逗你的。”
“心兒,不哭不哭。”
唉,看到她哭得這麼傷心,即便不是他的錯,他也決定主動認錯,誰讓他就是這麼心軟見不得他家心兒的眼淚呢?靖王哄了好半天,差點就在安心的聲聲質問下棄械投降。
“真的?”
“本王幾時騙過心兒?”
“那位姐姐呢?”
“哪位?本王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更別說她的名字了,新歡什麼的,真的隻是逗你的。”
“哼,大叔你好花心。”
“心兒……本王……從不花心。”
“大叔,你剛才還說……”
“是本王失言,心兒就忘了吧。”
“可是,你和她賞花賞景,還喝茶……”
“絕無此事。”
安心又道:“大叔,就算你不能對我‘從一而終’,那也不能‘見異思遷’吧?人家慘兮兮地在房中養傷,整日像蘑菇一樣隻能獨自發黴,你卻陪伴佳人在此賞花賞景還一起品茶,這對我公平嗎?”
“心兒,本王錯了,絕無下次,可好?”
靖王抬手揉揉額心,對她的這通指責,頗感無力。從一而終?見異思遷?他家心兒確定成語這樣用合適嗎?不過他家心兒如此介意別的女子,指控雖令他頭疼,這滿滿的醋意卻讓他暗自欣喜。
秉承著“越解釋越錯積極認錯方為上策”的原則,靖王連連道歉,又哄又抱,才讓安心不再拿此事編排他的不是。
因此一鬧,靖王此後愈發“謹言慎行”。
最明顯的一件事就是,自這日之後,驛館內的婢女全都不見了,換成了一眾年齡較為大些的中年仆婦前來伺候,靖王身邊再也不見任何一位美貌的婢女。
此事傳入宮中,正在禦書房議事的南詔帝和端王連帶數名朝臣,齊齊驚呼。
“什麼?靖王把人趕出去了?”
“這卻是何故?”
“難道是驛館那些婢女伺候的不周到嗎?”
“不應該呀!事先早已再三叮囑,讓她們將靖王當成尊貴的上賓,靖王人又相貌堂堂,她們歡喜還來不及,豈會不盡心伺候?”
前來通報的那位驛館主管回到道:“臣私下也曾多方打探,靖王手下的一名侍衛隻說了一句:夜姑娘不喜。臣唯恐下人辦事不利,無意中得罪了靖王,故而入宮稟告此事。”
“夜姑娘?”端王愣了愣,失笑:“靖王倒是對心兒挺上心!敢說本王老牛吃嫩草,依我看,明明懷著這份心思的人,是他靖王才對。”
南詔帝八卦心立起:“靖王和那位夜姑娘?這這這……亂了套了……不妥不妥。”
“當然不妥!”端王立馬附和:“他靖王娶了一位相府千金不說,難不成連安相爺的外孫女也想一並娶了?開什麼玩笑?本王當年都沒能娶到淩華,豈容淩華之女成了他靖王的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