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了灰衣的題字,都皺了一下眉頭。
“老耗子,你到底想說什麼?”刺頭瞪著眼看他。
“哼!哼!”灰衣垂著眼皮,不看他們,斜著臉,仰起頭,再抬起眼皮看屋頂。
“灰衣兄從來不會無的放矢,既然將這句話放到紙上,是有什麼要告訴我們吧?怕是有什麼威脅到我們了?”胡姓男子溫文的笑著,向灰衣說道。
灰衣這才把臉放平,斜著眼,看看他們,說道:“諸位可知,當年我為什麼非要聯合諸位,號稱五家,共進同退?這些年來,國中化形之妖比比皆是,論妖法,勢力,才學,容貌,強於五位的如過江之鯽,但能活到現在,尚存於世的,除了五位,少之又少吧?諸位真以為鴻福齊天了?”
四人均是稍有動容,胡姓男子將腰彎了彎,黃姓男子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刺頭的那個男子抿起雙唇,柳長衣抿嘴笑了笑,說道:“這自然是灰衣大哥的功勞了,我們幾個裏,就屬灰衣大哥最是年長,而且足智多謀,我們還是向來以大哥為尊的。”
灰衣不耐煩的說道:“別說沒用的,今天叫你們幾個過來,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們,你們可要聽好了。今天,那個老伯從永禁之原帶回一個人,你們要做的,就是,盡快打聽一下,那個人什麼身份,什麼脾氣,怎麼個來曆,有什麼能力,並且努力去結交於他。我隻能說,此事怕是牽扯到在座各位的性命,到時候誰都躲不過,都別問了,我還沒能確定,到時候,怎麼回事,我會告訴你們。”
四人麵麵相覷,一聲不發,看著灰衣轉身而去。
待得腳步聲遠,柳長衣最先發話了:“灰衣說的那個人,今天我恰巧遇見,麵目黎黑,沒見什麼特殊的地方,我曾向老伯問過那人身份,老伯語焉不詳,隻是看那神態,似乎對那人很是恭敬,那人來自永禁之原?”
刺頭青年雙手揉了揉額角,說道:“那人是誰,憑咱們幾個打聽詳細,是易如反掌,現在倒是不用理會。我現在想得是,最初灰衣為什麼對我們幾個青眼有加,他說的都是事實,我想捋一捋。”
他咬了咬下唇,抬頭翻著白眼,眨巴幾下眼睛繼續說道:“我先想想,我記得很早以前,灰衣並不正眼看我,直到,對了,直到那次我和他一起,去給月主拜壽,隨行的有五人,恩,當時我混在裏麵並不出眾,途中也並沒有和老耗子有過多的交流,回來之後,那老耗子一反常態,主動示以結交之心,我雖然看不上老耗子那點妖力,但是覺得,他能活這麼久,必有過人之處,想看看再說,所以和他搞在了一起。”
刺頭說完,看了周圍人一圈。
“不錯,白兄說的對,我也是與灰衣去見過月主之後才結識的,那麼,月主是個關鍵,那月久見,見我時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額~時間太久,我想不起來了,柳少保怎麼看?”黃姓男子舔了舔嘴唇說道。
柳長衣一皺秀眉,長袖掩口,低頭想了一陣說道:“黃無跡說的不錯,我也是同灰衣一起見過月主,不過我倒是有所察覺,月主看到我的神情好像不怎麼對勁,鼻翼煽動,眼放凶光,就像……就像要吃了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