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把你看成小娘子了吧！我覺得大街上的男人，隻要不認識你，大多都會是那個表情……”姓白的刺頭放聲大笑。
柳長衣立刻秀眉一皺，美目一瞪，右手一抬，一道黑影從袖子裏飛出，浮光掠影間飛向姓白的刺頭。
“柳姑娘有話好好說，別翻臉無情啊！”姓白的刺頭繼續口出揶揄，手上卻不慢，右手一伸，抓住襲來的黑影。
卻見自柳長衣袖子裏伸出來的是一條皮鞭，這長鞭色彩斑斕，交錯黑、白、紅三色。
姓白的右手卻變成了黑色，並遍布無數堅硬而短密的黑刺，攥著柳長衣的鞭稍，“咯咯”作響。
柳長衣怒視他，嬌嗔道：“撒手！”
“嘖嘖！最毒婦人心……”姓白的還想繼續說下去。
“你倆幹什麼？別特莫鬧了！白夜！你大爺的先給我放手，你就不能先安穩一點，非得招這個惹那個？”長眼長嘴的黃無跡一臉陰沉的怒斥。
“吆～老皮子煩了啊，我害怕啊！哈哈哈哈！”白夜繼續大笑，不過手上卻鬆了。
長鞭靈蛇一樣縮回柳長衣的衣袖，他麵無表情轉過頭去，不再看白夜一眼。
黃無跡瞪了白夜一眼，雙眼又在眼眶裏亂轉起來，說道：“經柳兄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當時月久見看我的時候，也不怎麼對勁，我隻是感覺後背發涼，沒敢抬頭看他，所以不知道他表情如何。胡兄怎麼看？”
作畫的那人看了看周圍幾人，笑一笑，說道：“然也，柳兄說得不錯，那月主確實鼻翼煽動，眼中有殺意一掠而過，我還以為自己言語哪裏失當，得罪了那位大妖，如此看來，我當時想錯了。白兄也想想，是否一樣啊？”
白夜又將雙手揉起了額頭，說道：“讓本尊仔細想想……呃，我想起來了，當時我隻看見月主身邊兩個女婢長的漂亮，呃……我完全沒注意啊。”
胡姓男子衝白夜微微一笑，說道：“白兄心中溝壑森然，決計不會因為對方是上古大妖便格外關注，沒發現也是正常。柳兄最是心細，能看出別人看不出的細節，我覺得月主那樣的大妖不會看錯柳兄的性別罷，嗬嗬，即便看錯，也不會下作的想入非非，白夜兄給出的方向雖然獨特，但我想想，不太可能。柳兄怎麼看？”
“我們這些人，號稱五家，確實是這國中頂尖的妖怪。但那月主和影王陛下一樣，乃天地大妖，我們幾個，在他眼裏就是雜碎……話雖不好聽，絕對是事實，憑我們，怎麼會引起他的關注？我也想不通……”柳長衣皺著眉，低著頭，掩著口，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算了，都別想了，老耗子那裏估計也問不出，以後再說吧。也許月久見那老狗，就是看我們細皮嫩肉的，恩，比較好吃也說不定呢。前兩天我剛吃了兩個細皮嫩肉的人，嗯，味道不錯！”白夜抬頭看著屋頂，嘴角流出了哈喇子。
黃無跡“哈哈”笑了兩聲，將胳膊搭在白夜肩頭，似乎很感興趣的問：“哦？味道如何？”
白夜回過頭來看看他，舔了舔嘴唇說道：“人肉味，嘎嘣脆……”